她今天穿著很溫柔。
莫蘭迪粉的連衣裙裝外套了一件燕麥色的薄款長針織衫,領口扯動,露出鎖骨處一片瑩白的肌膚。
男人軟底皮靴踩在地麵上,走至她的麵前,也冇停下。
他的腳步繼續往前,緊貼著她的身體,單膝微曲,抵在女人兩腿,貼住她的小腹。
姿勢無限製的接近,火星一觸即發。
在手指菸蒂火星撩到男人襯衫的同一秒鐘,薑佳寧移開了手,他順勢扣住她的手腕,咬住她指間那菸蒂。
男人薄唇和菸蒂上紅唇印咬合。
他抽了一口煙,煙氣並未完全噴灑下來,帶著濃烈的菸草氣息含住了她的嘴唇。
夾雜著劣質菸草氣息的吻,鋪天蓋地,充斥了整個感官。
“什麼時候學的抽菸?”男人指腹掐住她的嫩頰,聲音迴盪在幽暗燈光的樓梯口,嘶啞難耐。
薑佳寧緩了緩氣息,才說:“以前當壞學生的時候。”
“壞學生?”男人似是覺得好笑,咀嚼著這個字眼。
上半年大四實習,薛凜安過目過薑佳寧的簡曆。
大學三年國家獎學金獲得者,高分通過托福雅思考試,作為年齡最小的學生參加過官方的同聲傳譯訓練營。
學生生涯這樣一板一眼從一而終,標標準準的長輩口裡彆人家的孩子。
可現在這個好學生,卻是會抽菸。
他掐著她的下顎,煙氣噴薄,“怎麼壞?”
薑佳寧的後背抵在樓道平層的欄杆上,半個身子懸空,唯獨前方男人硬實的胸膛緊貼著給她依傍,指甲掐皺了身前男人身上的襯衫。
她抖了下香菸上窸窣的菸灰,思忖良久,才說出兩個字:“很壞。”
燃著的菸草氣息星星點點的竄入鼻息,縈繞在兩人之間。
男人的手順著她的纖瘦的腰肢覆上去,冰涼的手掌心落在冇有遮蔽一物的平坦小腹上,“讓我聽聽你是怎麼壞的。”
男人掌心的涼冰的薑佳寧小腹縮了縮,循著熱源姿勢倒像是更深的往他的懷中依偎過來。
樓梯間是聲控燈,此時已經滅了,隻剩下頭頂半高的視窗透出來的光,隱隱約約。
她半邊身體都酥在他懷裡,聲音也是低低軟軟的,“就……逃課抽菸打架,還調戲好學生。”
這樣極致的反差,叫薛凜安挑高了眉梢。
他抬起薑佳寧的下顎,“你怎麼調戲好學生的?”
樓梯上方安全通道門打開,周之衡貓頭朝著裡麵看了一眼,跟身後服務生說:“你說剛纔人往這邊來了?是這裡?”
聲音一出,頭頂聲控燈就亮了起來。
亮光下,樓道內所有一切無處遁形。
“哥,你在這裡?”周之衡叫道。
薑佳寧嚇了一跳。
她急忙埋頭往男人懷中。
周之衡太清純太正了點,並不合適她,可她卻也並不打算以這種方式給人難堪。
薛凜安脖頸被女人的髮絲撓的很癢。
他箍緊了她的腰,在她耳邊道:“怕被人撞見?”
腳步聲逼近。
薑佳寧雙手合十,請求的眼神望著他。
薛凜安瞳眸越發暗沉如墨。
女人長著一張清麗脫俗的臉,不是那般明豔迫人,卻十分耐看,介於清純和媚惑之間。
她想勾人的時候,就可以輕而易舉。
薛凜安壓下心底冒出來的邪火,掐著她的腰把人抵在陰暗處的牆邊,把外套脫了蓋在她腦袋上,往下壓,寬厚脊背遮擋住她。
“彆亂動。”他握住她的腕,叮囑道。
周之衡走了下來。
“哥。”
他看清楚了人。
也注意到男人懷中的女人,被男人的外套包裹住,就停下了腳步,臉上有點紅,避開目光,“那個……哥,我跟你說一聲,我爸有急事找我,我先走了。”
“嗯。”薛凜安淡淡道。
他眸光卻是低垂在身前女人的發頂。
她此時窩在他的懷裡,乖順的好像一隻貓。
周之衡提醒了一句:“咳,哥,那個公共場合……你悠著點。”
他往回走,打開安全通道的門,自言自語的撥了個號碼:“找了一圈,怎麼也冇找到人。”
薑佳寧的手機鈴聲在走道裡突兀的響了起來。
周之衡猛地停下,朝著那晦暗不明處看了一眼。
是從薛凜安那邊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