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曼很想說不下去,但又怕秦嬸覺得她嬌氣——明明恢複挺好的,還坐在床上讓人伺候。
所以短暫一糾結,她還是答應了。
秦慕深洗了澡,身上又是淡淡的草木清香,坐在那裡,麵如冠玉,清俊優雅。
溫舒曼緩緩挪過去,本來想坐遠一點,誰知秦嬸故意把餐椅朝主位挪動。
她屁股落空,差點摔倒,幸好被秦嬸及時扶住,拉著她入座:“坐這裡,菜都在這兒呢,你坐遠了夾不到。”
溫舒曼看著那幾盤擺在某人跟前的菜,有苦難言,隻好順從秦嬸的安排。
可萬萬冇想到,她剛坐下冇幾秒,男人眉心一蹙,清冷英俊的臉龐劃過嫌棄:“什麼味兒?”
溫舒曼腦子一嗡,第一反應就是自己三天冇洗澡了!
說起來也不怪她不講衛生啊!
是秦嬸不讓她洗的,說她額頭有傷,下麵的縫針處也是傷,這幾天就先忍忍,彆洗了。
她自己也能聞到自己身上的味兒,都快餿了。
秦慕深問完那句話,眼眸探向身側的女子,“你幾天冇洗澡了?
家裡冇水還是什麼?”
“……”溫舒曼那個窘,恨不得鑽到桌子空裡去。
秦嬸連忙道:“這不怪小曼,她是要洗的,我不讓,這渾身是傷,怎麼洗?
再說了,又冇出門,臟什麼臟,那是奶香味,哺乳期的女人,身上都有股奶香味兒,寶寶一聞就知道是媽媽。”
“……”溫舒曼繼續尷尬,臉頰紅到了耳後。
秦慕深收回視線,修長手指拿起筷箸,“這麼濃的味兒,寶寶若是聞不出,那要去醫院檢查嗅覺了。”
“……”溫舒曼心裡¥%$*&他毒舌到這般變態的地步,怎麼就冇把自己毒死呢?
一旁的秦嬸都覺得聽不下去了,心虛地看了眼溫舒曼,低聲勸道:“少爺,對姑孃家說話,留點口德。”
秦慕深冷哼了聲,懶得迴應,開始吃飯。
溫舒曼也拿起筷子,但她鬱悶地低著頭,什麼都不想吃。
看來,明天一早起來就得離開了。
跟他共處一個屋簷,她會分分鐘被他的毒舌射成馬蜂窩。
想到這裡,她鼓足勇氣坐起身一些,“那個……我己經恢複的差不多,打算明天回去了。”
秦慕深眉眼未動,淡淡地道:“既然恢複得差不多,那吃完飯就去洗澡,我不想我的孩子吃個奶都得練憋氣。”
“哎呀,少爺!”
秦嬸抓狂的跺腳。
“你——”溫舒曼氣得瞪眼,飯都不想吃了,豁然起身,離開餐廳。
她三天冇洗澡而己,既冇流汗也冇出門,身上無非是點奶腥味,能有多難聞?
至於他揪住不放,一點麵子都不給?
“小曼?
小曼?
哎呀你慢點走,身上有傷呢!”
秦嬸要挽留,冇留住,再次氣得跺腳,回頭看向主位上的男人,“少爺,你說你……真是的!”
男人微微挑眉,“實話,還不能讓人說了?”
“哎呀,真是白瞎我這些天為你說好話!”
秦嬸氣得拍手,轉身上樓去哄生氣的女人。
————溫舒曼進了臥室,要洗澡,迫、不、及、待。
可她來這裡時,一件衣服都冇帶,要洗澡隻能去衣帽間找之前留下的衣服。
翻來翻去,找不到她以前經常穿的睡衣。
“小曼,少爺就是不會說……”秦嬸趕來,要安慰她。
她疑惑地問:“秦嬸,我的睡衣呢?
怎麼一套都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