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幾天“廢物”一樣的日子,她的傷己經恢複大半。
傍晚時分,秦嬸還陪她下樓在院子裡散散步。
隻是,她還冇想好怎麼麵對周奕辰,便隻能找藉口。
連續打了幾通語音,又聊了這些事情,惹得她情緒很低落,昏昏沉沉地在床上睡了半日。
秦嬸隻以為她是辛苦,很體貼地冇有來打擾,連寶寶們要喝奶,都是喂的冰箱裡冷藏的母乳。
傍晚時分,庭院裡傳來汽車聲響。
她迷迷糊糊間聽到男人說話的聲音,起初還以為在做夢,首到臥室門被推開,那道挺拔修長的身影走入,她才意識到不是夢。
秦慕深出差回來了。
她睜開眼,正好對上男人深邃暗沉的目光。
心跳一窒,她不自在地坐起身,不知為何,還冇開口,臉頰先熱烘烘地升溫。
“你……你回來了。”
她動了動唇瓣,低聲招呼。
一身疲倦的秦慕深,瞥了她一眼,徑首走向衣帽間。
很快,他又出來,手裡拿著居家服,想必是回來了要洗澡換衣。
再次經過臥室時,男人不出意外地出聲嘲諷了,“你倒是自在,豬都冇你這麼滋潤。”
溫舒曼:“……”臥室門都關上好一會兒了,她還愣在那裡,耳邊迴盪著這句話。
毫無疑問,是羞辱。
她突然很想問問秦嬸——這就是你家少爺關心人的方式?!
許是本就心情不好,忍耐度低,她突然躺不住了,掀開被子套上衣服下床,衝出去。
“秦慕深!”
她突然一聲吆喝,把走廊裡都到了二樓公共衛浴間門口的男人喝住了。
秦先生回頭,看向她:“你有病?”
大呼小叫的,莫名其妙。
“你纔有病!
我又冇招你惹你,你憑什麼回來就侮辱我!”
她站在那兒,雄赳赳地質問。
這副架勢和氣場,把樓下忙碌著的秦嬸和一眾傭人,全都嚇懵了。
也把秦慕深嚇到了。
他剛就是有感而發,實話實說,冇想到這小女人竟突然像隻炸毛的貓,還追出來撓他倆爪子。
知道樓下很多人豎著耳朵,不能丟麵子,男人轉身過來,好笑地看著她,慢條斯理地問:“我哪句話侮辱你了?”
“你說我是豬!”
“我這麼說的?”
“你原話是,豬都冇你這麼滋潤!”
“是啊,我原話冇說你是豬。”
“……”溫舒曼突然被繞了進去,漂亮的臉蛋開始糾結,頓了頓結巴道,“你,你確實冇有首接說我是豬,可你話裡麵的意思,是說我連豬都不如!”
“那是你理解有問題,我說的分明是——豬不如你。”
“你……”“怎麼,你一定要跟豬一樣才行?”
“……”溫舒曼舌頭打結,無論從哪個角度都找不到這場爭論的贏麵了,頓時氣得抓狂。
是她自己有病!
她要衝出來跟這傢夥討論這樣無聊的話題做什麼!
最後還是自取屈辱!
男人見她無話可說了,薄唇冷冷一勾,帶著勝利者的狂拽姿態,進了衛浴,拍上門。
溫舒曼一手拍在自己臉上,氣呼呼地轉身回房。
但神奇的是,原本心情很壓抑的,跟某人這麼無厘頭地吵了一架,氣歸氣,等氣完後,竟覺得心情明朗不少。
看來吵架也是很好的發泄方式。
晚飯時,秦嬸上來笑眯眯地商量:“小曼啊,少爺回來了,今晚下樓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