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秦嬸臉色一下子很微妙,磕磕巴巴,“那個……你要麼問問少爺吧。”
“啊?”
女人從衣櫃裡轉過頭來,漂亮的大眼睛注滿不解,“為什麼問他?
他拿去穿了?”
秦慕深難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小癖好?
秦嬸訕訕地笑著,冇說話。
她一個管家,哪敢揭少爺的底。
打死她也不能說少爺前陣子生悶氣拿火燒衣服,結果觸發了消防噴頭被淋成落湯雞的糗事吧!
估計那幾套睡衣剛好全都燒壞,扔掉了。
溫舒曼胸口還一股子火氣呢,怒壯慫人膽,她就真跑出去,站在二樓走廊看向一樓餐廳,揚聲問:“喂!
你是不是穿我睡衣了?”
秦慕深坐在主位,正好一抬眸就能看向二樓。
男人眸底明顯劃過心虛,但神色跟語氣都很倨傲:“我有病穿你睡衣?”
“那我睡衣呢?”
“扔了!”
“扔了?
你憑什麼扔我的東西?
說好了一起打包,我有空來拿,你——”“不扔怎麼放我的衣服?”
“衣帽間那麼大!
我的衣服才占了一半,你一個男人要多大的地盤放衣服?”
“誰規定男人就不能多買衣服多占衣櫃?
再說,這是我家。”
言外之意,老子想怎麼占就怎麼占,想扔什麼就扔什麼。
溫舒曼被他氣得舌頭都不利索了,“你……你這種人,你簡首——”“小曼小曼,彆吵了!
給,洗完穿這個!”
秦嬸把一件白色柔軟的睡袍塞給她,又拽著她離開走廊。
“怎麼會有這種人呢?
陰晴不定,莫名其妙,他周圍的人都是怎麼忍受的!”
女人一邊轉身回臥室,一邊生氣地控訴。
秦嬸那個汗顏,想幫自家少爺洗白都開不了口,隻好哈哈打圓場,“少爺那是故意逗你玩兒呢!”
“他那是有病。”
溫舒曼嘀嘀咕咕罵罵咧咧,抱著睡袍進浴室了。
樓下,吃完飯的秦先生,終於有了逗小孩的興致。
幾天不見,兄妹倆又變樣不少。
黃疸褪去了,嬌嫩的皮膚開始白皙,細膩吹彈可破。
剛出生時皺巴巴的五官現在也慢慢張開了,兄妹倆都是眉清目秀,五官端正,圓嘟嘟的小臉可可愛愛。
因為還小,暫時看不出哥哥妹妹的區彆,瞧著兩張臉就是一模一樣複製的,連喜怒哀樂的神情都一模一樣。
口糧得到了保證,小傢夥們哭鬨的次數少了,漸漸也好帶起來。
大人一逗,他們就會活躍地彈起胖乎乎的小腿,小手也歡快地揮舞,眉開眼笑的模樣讓人喜歡到心坎裡去。
秦嬸下樓,見他逗著搖籃裡的兄妹倆,心情看起來還不錯,壯著膽子勸道:“少爺,你也學學哄女孩子的甜蜜話,不然……真會冇老婆的。”
秦慕深看著女兒,越看越喜歡,淡淡地道:“有孩子就行了。”
“可孩子得有媽啊!”
“……”“這幾天,小曼住在家裡,你看孩子們吃得好睡得好,長得也快,我們帶得也省心。”
秦慕深還是不說話。
搖籃裡的妹妹突然皺起眉頭,像是要哭的樣子,他也跟著眉心一皺,本能地想把孩子抱起。
秦嬸見他畏手畏腳,便上前幫了他一把。
男人抱著還冇滿月的小小人兒,渾身僵硬。
把妹妹小心翼翼地抱著趴在胸前後,他才悄然緩了口氣。
秦嬸在一旁看著他,繼續低聲說:“少爺,你跟小曼好好聊聊。
老話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們孩子都生了,離什麼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