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彎了彎眼眸,笑了。
她哥哥還真是怪可愛的。
司徒修強辯道:“你肚子裡那個是不是我的種還不一定呢!前兩日我還看見你跟謝墨在路邊說話,莫不是還放不下你那竹馬?!”
蕭扶光對他的鄙夷達到頂峰,“眼看自己不占理就想往人家身上潑臟水?真是小人做派。”
葉承文:“……”這還真不是潑臟水。
梅若寒叉著腰氣勢洶洶道:“司徒修你什麼意思!老孃辛辛苦苦給你操持家務,最後還要被你汙衊在外麵偷人?!”
她看一眼四周,迅速從旁邊的小攤抓過擀麪杖,眯眼,“你有種再說一遍試試。”
司徒修頓時泄了氣。
“真是個軟蛋。”圍觀的人群裡有人說。
司徒修色厲內荏道:“誰?!你有本事說你有本事出來!看本少爺不扒了你一層皮!”
忽地傳來一聲輕嗤,“司徒少爺真是好大的威風。”
梅若寒抬眼看過去,臉色稍稍緩和,“謝將軍怎會在此?”
謝墨唇角似乎揚起一個弧度,答道:“碰巧路過。”
葉承文看向謝墨。
男人身形頎長,眸若寒星,氣勢淩厲彷彿利劍出鞘,俊美無儔。
難道這就是孩子他爹?
葉承文暗暗地想。
司徒修氣焰陡然囂張起來,“好哇!你還說你冇有在外麵偷人。若是你跟謝墨冇有一腿,他為什麼要幫你說話?!”
梅若寒眼神微涼,“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謝墨淡聲道:“你空口白牙毀我清譽,難道我還不能站出來為自己辯解一二?”
葉霜目光在幾人身上流連。
【真是……】
【好大一盆狗血!】
葉承文好奇得不行,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他很想知道,究竟哪裡狗血了。
說出來讓他聽聽!
與此同時,皇宮。
副官來到禦書房時,梅少傅正在將皇子們考覈的成績給元祐帝過目。
副官恭敬地候在一旁。
過了一會兒,元祐帝才抬起頭來問道:“何事?”
副官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
也冇有添油加醋。
元祐帝挑眉,竟然有人不長眼地想要對皇子動手?
九族不想要了?
元祐帝看向梅少傅,“若朕冇有記錯的話,那司徒修似乎是少傅的女婿?”
梅少傅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回陛下的話,的確是臣的女婿。”
元祐帝無意責問他,對副官道:“你去召他們入宮,正巧朕今日得空,就當一回包青天,來為他們評評理。”
副官詫異,陛下何時這般熱心了?
但他不敢多問,抱拳退下。
梅少傅苦笑。
陛下這是有意看熱鬨。
元祐帝神清氣爽地坐在龍椅上,半點不認為自己的舉措有何不妥。
另一邊。
副官跟護衛長通過氣後,便舉著皇帝的令牌來到幾人跟前,麵無表情道:“陛下有令,召爾等入宮!”
司徒修一驚。
陛下怎麼會突然插手此事?
就在他心裡轉了百八十個彎的時候,便見那副官朝著之前對他出言不遜的小孩抱拳敬禮。
“請兩位殿下隨臣入宮。”
司徒修魂飛天外。
殿下?!
他臉色慘白,劫後餘生的慶幸在心底揮之不去。
如果他剛纔冇有被勸下,依舊不管不顧地動手打了皇帝的兒子……
嘶。
不敢想,不敢想。
桑雪也是一驚。
這小孩來頭竟然這麼大。
梅若寒也終於注意到這邊的三人。
她行了個禮,“臣女參見兩位殿下。”
葉霜道:“起來吧。”
葉承文肅著臉扶她一把,“師姐不必多禮。”
梅若寒笑了笑。
司徒修頓感不妙。
他毫不懷疑,五皇子對自己的印象定是差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