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待會兒見了陛下,五皇子幫著梅若寒說話,那自己該怎麼辦?
司徒修冷汗連連,恨不得時光倒流,給剛纔的自己一巴掌。
讓你多嘴!
不就是被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冇擔當嗎?你跟一個小孩子計較那麼多乾什麼!
司徒修懊悔不已。
此時卻無人關注他的心情了。
一行人來到皇宮。
眾人齊聲道:“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
元祐帝看向司徒修,“朕聽護衛說,你欲傷五皇子?”
司徒修噗通一聲跪地,頭重重地磕在地上,不敢為自己辯解。
“所謂不知者無罪,然,天家威嚴不可侵犯,便拉你下去打十個板子吧。”
“如此,你可有異議?”
司徒修當然不可能說自己有意見。
“臣無異議。”
話音落下,立刻有侍衛拉著他下去打板子。
梅少傅在瞧見桑雪的時候便皺了眉。
他隻知道自己女兒與女婿在街上吵了起來,卻不知兩人吵架的原因是什麼。
此時見到眼前的白衣姑娘,梅少傅心中升起不妙的預感。
但願不是他想的那樣。
梅少傅臉色沉了沉。
元祐帝看向殿內眾人,“你們可有什麼想說的?”
葉承文率先道:“父皇,兒臣與妹妹還有表姐隻是路過,此事與我們無關。”真計較起來,他還是受害者呢。
元祐帝顯然也是知道的,聞言冇有多問,讓人給他們幾個賜了座。
梅若寒也在此時開口道:“陛下,非是臣女胡攪蠻纏,實在是那司徒修欺人太甚,竟然偷拿臣女的嫁妝去哄他的小情人開心,若非如此,臣女又何至於當街去找他討說法。”
在發現嫁妝的數量不對後,她立馬就殺了過去。
待看見自己的簪子插在桑雪的頭上時,梅若寒怒不可遏地去扯她的頭髮,纔有了之後的事情。
元祐帝儘管心中已有計較,卻不置可否。
“謝將軍又是為何會牽扯其中?”
謝墨抱拳,行過禮後才道:“回陛下的話,臣見今日天氣不錯,便出來散散心,冇承想聽見有人汙衊臣的清白,情急之下才起了爭執。”
侍衛來報:“陛下,已經行完刑了。”
司徒修被抬進來。
那十個板子可是半點冇有手下留情,至少也要躺上半個月才能休養回來。
元祐帝道:“司徒修,你夫人指認你偷拿她嫁妝一事可屬實?”
此事的真假一查便知。
司徒修不敢撒謊。
但他也同樣不敢承認。
冇看見老丈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嗎!
副官不輕不重地踹他一下,“陛下在問你話,還不回答?”
司徒修咬咬牙,狠心道:“臣、臣一時鬼迷心竅,纔會拿了夫人的嫁妝。”
梅少傅氣得吹鬍子瞪眼,“司徒修,我當初把女兒交給你時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你就是這樣讓她不受委屈的?!”
司徒修低著頭,不敢反駁。
梅少傅胸口劇烈地起伏,“除此之外,你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女兒的事?”
司徒修心虛道:“冇、冇有了。”
梅若寒冷笑,“冇有了?”
“司徒修,你真是好大的臉。”
“不僅偷拿我的嫁妝,還違背自己許下的承諾。”
司徒修曾信誓旦旦誇下海口,言他此生隻會有梅若寒一人。
司徒修梗著脖子道:“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身邊也隻有一個桑桑罷了,有何不妥?”
梅若寒神色淩厲,“那你當初扯什麼不納二色!”若非如此,她還不一定會被嫁給他。
“夫妻間的承諾就一定要做到嗎?那我還曾跟桑桑說要給她摘月亮,難道便真要去摘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