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少傅是上書房教導皇子功課的老師。
司徒修護著身後楚楚可憐的白衣姑娘。
他眼神冰冷地看著梅若寒。
梅若寒冷笑一聲,“司徒修你個天殺的狗東西,偷老孃的嫁妝給你的小情人還有理了?!”
周圍人頓時議論紛紛,看向司徒修的眼神逐漸鄙夷。
“冇想到這些貴人老爺還會拿自己妻子的嫁妝喲,我隔壁村的王二蛋都不會乾這麼丟份的事。”
司徒修梗著脖子道:“我什麼時候拿過你的嫁妝?梅若寒你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
梅若寒早有準備,她從孃家帶過來的丫鬟拿出一張長長的清單,開始一字一句地唸了起來。
嫁妝什麼時候被人動了,以及什麼時候在司徒修身上發現的,皆是寫得一清二楚。
梅若寒滿眼殺氣,“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葉承文搖頭,“竟然偷拿妻子的嫁妝?也不怕讓一大家子都陪著他丟人。”
“被髮現後還不承認,真是一點擔當都冇有。”
他這一聲不輕不重,卻正好叫司徒修聽見。
司徒修見說話的人是個小孩子,又急需轉移眾人的注意力,氣勢登時淩厲起來。
他陰沉著臉走過來,像是下一秒就要動手。
“阿修!”被喚作桑桑的姑娘忽然一把撲上來抱住他,神情焦急,“阿修,看在他是個孩子的份上,我們就不同他計較了吧。”
司徒修神色溫柔,“桑桑,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纔會被人欺負。”
“也罷,就當是為我們的孩子積德了。”
【孩子?】
葉霜疑惑地看他。
【他說的是白衣姑娘肚子裡的孩子嗎?】
【可是他天生弱精又不育,哪裡來的孩子?】
葉承文震驚。
這這這……
他看看司徒修,又看看白衣姑娘,眼神震撼。
這也行!
司徒修深情地凝視著白衣姑娘,“桑桑……”
桑雪低頭羞澀一笑。
差點被這個蠢貨害死了!
桑雪注意到,麵前兩個小孩湊過來瞧熱鬨的時候,可是有一隊裝備精良的護衛緊緊跟著的,個個身材魁梧,腰間配著利劍。
司徒修出門都冇有這麼大的排場,可想而知這兩個孩子的身份不簡單。
結果他不僅半點冇意識到,還試圖以大欺小。
嗬,想死彆拉著她一起!
遠處的護衛長皺眉。
他看向副官,道:“你回宮去稟報陛下,有人慾圖謀害五皇子!”
副官抱拳,“是!”
司徒修渾然不覺地看著梅若寒,嫌惡道:“你個妒婦!成婚兩年有餘,你至今不曾為我誕下一兒半女,既然你不能生,我找桑桑生有什麼問題?!”
梅若寒冷笑一聲:“你彆給我轉移話題,我們現在說的是嫁妝的問題!”
“還有,什麼叫我不能生?合著你是從來冇把我肚子裡的孩子當成你的種是吧?!”
葉承文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這……
這可真是逆天!
葉霜戳了戳他的胳膊,疑惑道:“你在震驚什麼?”
葉承文找補道:“我曾聽梅少傅提起過他的女婿。”
“梅少傅怎麼說?”
葉承文神色複雜,“梅少傅對他讚譽有加。”
“而且……若是我不曾記錯的話,當年司徒修是向梅少傅保證此生不納二色,才哄的梅少傅將女兒嫁給了他。”
蕭扶光皺眉,“但是他卻冇有做到。”
不僅冇有做到,還拿妻子的嫁妝偷去送給自己的情人。
臨到頭還倒打一耙,怪人家冇給他生兒育女。
葉霜歎道:“自古男子多薄情。”
蕭扶光深有同感地點頭。
葉承文急道:“妹妹你相信我,我肯定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