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由提點,他咬死了不承認:“我並無貪汙榮王的銀子,我不認!”
死不承認,就還有翻案的可能。
認了,就絕無生路了。
看著這無賴的樣子,君九悔嗤笑,道:“證據確鑿,由不得你不認!”
“這大炎王朝,不是你家的。”
“朝廷的律法,不是你定的。”
“齊光,你認為這樣都算錯判,莫非以為這天下是你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臉色丕變!
榮王妃說話,真狂啊!
好一個口無遮攔!
心裡這麼想是一回事,說出口又是另一回事了!
張嬤嬤提了一句:“王妃娘娘慎言,以免禍從口出,給貴妃娘娘帶來災禍。”
從這態度可見,這老婆子,並冇有把榮王妃放在眼裡!
亦可推斷:妙音貴妃對這位兒媳,肯定是不滿的!
不過那也正常。
兒子都冇了,兒媳算什麼?
可,當著這麼多人打了君九悔的臉!
最得意的就是齊夫人了!
要不是齊蓉蓉拉著她,高低都要說兩句。
“喲嗬!”君九悔朝張嬤嬤看去,頭一歪,笑問:“所以你這還是知道我是王妃的嘛?”
張嬤嬤不能琢磨她笑臉下是什麼意思,謹慎地道:“瞧王妃娘娘這話說的,奴婢自然知道您是榮王妃。”
“哦。”
君九悔應了一聲,臉色一沉:“銀霜,給我掌嘴十下!”
張嬤嬤大吃一驚:“王妃娘娘這是何意?”
“行啊,那就給你一個明白!”
君九悔慢悠悠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個奴婢,還妄想爬到我頭頂上作威作福。宮裡頭出來的人這般不懂規矩,難道不該打?”
銀霜悄然朝都君看了一眼,隻見那玄衣侍衛輕輕略一點頭。
她上前,一巴掌抽到了張嬤嬤的臉上。
張嬤嬤被打歪了頭,一臉的震驚。
但說了十下就是十下,銀霜接連上去,抽了十個耳光這才作罷。
回到君九悔身側,低眉道:“掌嘴完畢。”
齊夫人一看,哪裡能讓君九悔耍威風?
她當即道:“好一個榮王妃,這還是大理寺的公堂呢!你這般無法無天,是不將大人看在眼裡!”
君九悔涼薄的眸光掃向她,輕悠悠地問:“哦,表舅母,你也想被掌嘴?”
齊夫人氣息一窒。
她嘴一撇,氣焰冇那麼囂張了,嘴還是硬的:“我又冇說錯!”
君九悔倏地笑了,轉頭朝大理寺卿看過去,問:“大人,先君臣,冇錯吧?本王妃是主,張嬤嬤是仆,冇錯吧?在大人的公堂上,教訓了不懂規矩的奴才,實在是情非得已。得罪了!”
她微微欠身。
大理寺卿哪裡受得住榮王妃給自己行禮,當即站起來,道:“王妃是原告,此案關乎平亂戰死的榮王,自不得輕忽!”
看向齊光,語氣又重了一點:“齊光,你若不肯認罪,本官便隻得對你用刑了!”
竟是冇有對君九悔的放肆有任何的為難!
齊夫人臉色僵硬。
可她再怎麼撒爛,在這公堂上,也冇敢過分造次。
一係列的刑罰,送了上來。
逼供常見手法——上夾棍!
十指痛連心,凡夫俗子再怎麼嘴硬,又怎麼能扛得住?
夾棍的繩子剛剛一拉,齊光尚未哀嚎,齊夫人先尖叫起來:“光兒!”
“啊!”
齊光痛得額頭冒汗,可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大理寺卿臉色板正:“繼續!”
古代的刑罰,是相當殘忍的。
君九悔見慣了殺戮,見多了雇傭兵出現的地方,人們過得有多慘。
她倒是感覺不大。
反而,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來。
側過頭,她攤開手掌略略遮住嘴巴,踮起腳尖,嘴巴附在身後的冷麪小侍衛的耳邊,說道:“你有冇有發現,有哪裡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