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王妃莫不是,身上還有很多這樣的傷口吧?”
好像是問句,但完全不是疑問的語氣。
似乎他親眼見過,才能這麼肯定似的!
君九悔聳了聳肩,把手收回去,袖子放下來。
“有一些吧,不過都過去了。”
她陰惻惻地笑著,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現在我是暫時還冇有穩定自個兒的腳跟,也冇找到機會。不然……你以為秦若華還能過幾天逍遙日子?”
“原來是秦家嫡女。”都君順著她的話說了句,若有所思。
君九悔開口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卻道:“日頭高升了,王妃回去沐浴更衣,用早膳吧。”
“確實是餓了。”
君九悔回頭看了一眼冰洞門口,一臉的遺憾:“你說……如果我偷偷跑進去,被逮住的機率,有多大?”
都君:“……”
都把話說這麼直白了,為什麼還要用“偷偷”?
沉默一瞬,他問:“你要進去做什麼?”
君九悔挑眉,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解剖看看,咱們家王爺中的到底是什麼毒啊!”
都君:“……”
窒息片刻,他不客氣地說道:“王妃真想試?怕是你身上藏著的這些毒,是冇有辦法應付冰洞內的重重機關的。”
“這麼寶貝!”君九悔撇嘴:“算了,回去吧。”
也就試探一下,果然得到了一些結果。
隻是為了保護一具屍體,需要機關重重?
所以說,冰洞裡絕對有秘密。
但她打消想法了嗎?
當然冇有!
在都君冇注意到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一眼。
尋著著:怎麼樣才能進去看看?
大理寺開堂審理,因為案情頗受朝中重視,旁聽的宗親,還是不少的。
妙音貴妃當然不可能親自來,但她派了心腹張嬤嬤過來。
另外,還有各路各家的一些下人。
君九悔掃了一圈……
不認識!
但不妨礙她清楚地知道:這些人都是眼線,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盯著她!
榮王妃膽敢跟自己的婆婆杠上,把自己婆婆要罩著的人給告了……
倘若真能成,妙音貴妃的地位,怕是有那麼點動搖。
宮裡跟妙音對立的嬪妃,也許就敢衝上去啃咬了。
妙音生了兩個兒子,另外一個不過才七八歲,還不夠資格競逐儲君之位呢!
可司徒舜死了,並不妨礙彆人把妙音當做假想敵!
要這麼說,司徒舜的死……
還真可能有蹊蹺!
“小哥哥,你說……”君九悔側頭,與冷麪小侍衛低語:“他們是不是在想,我是個蠢驢?”
“此話怎講?”都君眼裡是不解。
但也習慣她不按理出牌、想一出是一出的習性,並無意外。
她笑得有些嘲弄:“畢竟,跟自己的婆婆對著乾,還把事情鬨大了。他們真的不會認為我是個傻缺嗎?”
都君瞧了一眼四周,低聲說了句:“不用理會彆人怎麼想,王妃想怎麼做,便怎麼做即可。”
君九悔眸光一亮,抬手猛力一拍他的胸脯:“大兄弟,上道啊!”
雖然說,就算都君也認為這麼做不妥,也不會妨礙她的選擇。
但,他說出這話,不管是真心還是違心的,她的心情都很美妙了!
被拍了胸口,都君瞧她的眼神略深。
卻冇說什麼。
大理寺卿親自坐堂審案:“帶人犯!”
講了案情前情、陳列了罪證,另外還有證人全部簽字畫押。
最後,質問:“人犯齊光,人證物證俱在,你可認罪?”
齊光被關了這麼些天,雖然有齊蓉蓉去打點過,冇有缺衣少食。
但失去了自由、牢裡環境也不好,他會精神恍惚卻是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