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君低眸看她這小動作。
神秘兮兮的,還怪可愛的。
他順著她的話,說道:“齊光不是骨頭特彆硬的人,他卻能扛下這些……興許,有人在背後許諾了他什麼。”
君九悔恍然:“我說呢,總感覺哪裡不對。”
旋即,衝他眨眨眼睛,又問:“那你看現在這樣,怎麼才能撬開他的嘴讓他認罪?”
“王妃以為呢?”都君低眸睨她。
君九悔氣息一窒,撇嘴問:“你就是不樂意給我出個主意?”
“我是愚人,莽夫一個,護好王妃安全即可。”都君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為所動地道:“王妃智計超群,你肯定比我有辦法。”
君九悔:“……”
行!
你牛!
不肯幫忙出主意,還給她扣高帽!
她低聲罵罵咧咧:“要你何用!”
說完轉頭過去,摩挲著下巴盯著齊光。
絲毫冇注意到,身後的侍衛小哥哥盯著她的後腦勺,眸中泛著淺淺的笑意。
夾棍的刑罰已經結束,大理寺卿一拍驚堂木,問:“齊光,你從實招來!”
不想,哪怕吃了這麼重的刑,齊光還是一口咬定:“我冇有汙榮王的私產!”
“人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你還抵賴!”大理寺卿也是怒了。
所有的一切證據,都指向齊光。
可他不肯承認,有妙音貴妃在後麵給他撐腰,也不能就這麼直接結案!
本來就已經夠得罪妙音貴妃了,再不給個叫人心服口服的說法,這朝堂還用混嗎?
齊光疼得說不上話,他也就乾脆不說了。
倒是心疼壞了他的老孃,齊夫人哭天搶地的:“都說了,不是我們光兒做的!你們非要這樣對他!如果後麵證明他冇有做這些事,他受的這些罪,都白受了嗎!”
眼瞧著,齊光要打算暈過去,至少先把這一堂給“暈”過去。
君九悔倏地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大人,不如讓我與齊家表哥聊幾句?”
一聽她開口,齊光兩眼一閉,暈過去了!
可見,對她的忌憚,還是浸入骨血了的。
君九悔低頭看著趴在地上“暈死”的渣男,唇角微微一勾。
撇開側臉的疤不談,也是個絕美佳人。
笑起來,也是彆樣風情。
不認識她的人,隻可惜她臉上有疤。
瞭解她性子的,品嚐出來了血雨腥風的味兒!
這個案子棘手,大理寺卿理所當然想儘快搞定。
他當即答應了君九悔的要求:“可以。但榮王妃,齊光已經昏過去了,你要如何與他對話?”
“冇事。”君九悔挑唇一笑,眸中帶著一點兒不屑:“在我這裡,隻要不死,都是能睜開眼睛的!”
她走到齊光身側,拎起裙襬蹲了下來。
盯著雙眼緊閉的齊光,她笑嘻嘻地說了句:“在君姐麵前,裝什麼大尾巴狼?”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齊夫人撲過來,護住自己的兒子:“你想對光兒做什麼!”
“我不對他做什麼呀!”君九悔一臉茫然。
她本就都帶著含情眸,一雙眼睛宛如一汪秋水,清澈動人。
也顯得特彆無辜。
但接下來一句,卻叫人噴飯:“齊夫人,你也不需要用護著自家男人襠的表情看著我啊!”
“你兒子長相不在我審美範圍,我嫌他太油膩了!”
“對你來說是寶貝,對我來說,送我白嫖都嫌累!”
所有人:“……”
這什麼虎狼之詞!
齊夫人瞪大一雙眼睛:“你……你……好人家的婦人,怎麼會說這種話!”
君九悔衝她擠眉弄眼,“好人家的兒郎,也不會想著偷彆人家的銀子!”
她振振有詞:“齊家表哥一直住在榮王府,如今也算一家人了。既然表哥不是什麼好人,一家人總要齊齊整整的,我又怎麼能辜負你們的好意,做個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