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嫵離開酒店時,天快亮了。
**之後,她趁霍經年還冇醒,撐著快斷掉的腰,偷偷拿出手機,拍了幾張他的睡顏。
不得不說,這男人,睡著了的樣子也這麼帥。
她也不想這麼做。
不過,怕他事後賴賬。
然後,她去包廂裡的洗手間整理了一下,便匆匆走了。
一路走出來,她渾身痠痛。
就像被人暴揍了一頓。
這男人……
不會真如外界傳聞的那樣,一直冇怎麼碰過女人吧?
不然火氣怎麼會這麼旺?
像是從冇吃飽過。
話說回來,他看著清心寡慾不動聲色,像個高高在上的佛子,實際上,也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還不是這麼容易就拿下了?
她收起心思,心情彷徨。
畢竟,今晚,也是她的第一次。
雖然下了決心,但真正發生了……
還是讓她有種失落。
罷了。
天亮了,她再去霍氏集團,找他簽合同。
憑著這一晚的關係,他應該會答應吧?
也不枉她的付出。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去買緊急避孕藥。
她確實是想與這位霍氏大佬搭上點兒關係。
並不代表她想懷孕。
她拿出手機,正想搜一下附近的24小時藥店,手機鈴聲忽然大作。
來電顯示是隔壁鄰居素芳嬸。
她預感不妙,接起來。
果然,那邊傳來素芳嬸焦急的聲音:
“小嫵,你去哪了?打了你一晚上電話都冇接。快回來,你媽媽昨晚又發病了,送去了三醫院!”
*
天亮了,醫院裡。
夏嫵坐在病床邊,守著已經安然睡下的媽媽。
“小嫵,你媽媽好些了吧?”素芳嬸拎著早點走進病房。
素芳嬸是二十年的老鄰居。
自從媽媽得了卵巢癌,素芳身見她們母女孤兒寡母的冇個依靠,常主動關心她們。
有時她去學校,不在家,都是靠素芳幫忙看顧。
昨晚要不是素芳嬸臨睡前去她家看一眼,發現夏母昏迷在客廳,及時打了120,媽恐怕……
夏嫵見她一大早又來送早點,忙起身,落寞道:“指標還是很高,冇過危險期,醫生說這幾天得住院,觀察一下,不能離人。”
素芳嬸歎了口氣:“哎,辛苦你了。”
“謝謝素芳嬸,這麼早又來看望我媽。”
“我們是老鄰居。冇事。倒是你,全靠你一個人照顧你媽。你爺爺和大伯那邊完全不管,你們家公司,照理說,也有你爸爸的份兒啊,他們倒好……”素芳嬸每次提起這個就搖頭:“你媽媽這個病也不是什麼小病,是要長期花錢的,你一個還在讀書的孩子,怎麼頂得住?來,吃點早飯吧。你可不能倒,你要是病了,你媽怎麼辦。”
夏嫵強擠出笑容。
**
酒店長訂包廂。
霍經年從晨光中醒來。
一夜**,讓他到現在還有些意猶未儘。
剛去洗手間洗漱完,門被敲響。
他應了一聲,謝朗步入,看見男人裸著健碩的上半身,英俊臉頰上春潮未退,識趣地
“二爺,醒了。”
昨晚,明輝老闆的那個侄女,進了包廂後,再冇出來。
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自然是不敢打擾的,在外麵守了一夜。
他也聽說過那夏嫵的名聲。
是個商圈頗有名氣的尤物。
卻冇料到,一向清冷若神袛的二爺,竟犯了戒,冇擋住她的誘惑。
霍經年並冇多管助理臉上的複雜,不緊不慢對鏡穿上襯衣,扣上一顆顆鈕釦。
鏡中的男人,恢複君子之姿,仿若不可沾染的佛神。
“走了?”
謝朗回:“是。天還冇亮,就走了。”
他繼續對鏡穿著衣服,靜靜:“叫夏什麼?”
謝朗明白二爺想知道那女人的背景:
“夏嫵,夏天的夏,嫵媚的嫵。明輝老闆夏建國的侄女。”
“夏小姐的父親,也就是夏建國的弟弟,早年去世了,雖然和母親生活在外麵,但一直靠著這大伯的生活費過日子。”
“今年二十歲,在京城師範學院讀大三。”
昨晚他在外頭守著,也不是光當保安。
也大概查了下這個夏嫵的經曆。
男人韌竹般的指節微微一駐。
才二十。
比他足足小十二歲。
他不開葷則以,一開葷,就老牛吃了嫩草。
又峻眉微抬:
“還在讀書,就出來談生意了?”
謝朗猶豫了一下,直言:
“這些年,夏建國經常帶著這侄女參加商圈飯局。”
“想來,是因為這侄女外表出眾,招男人喜歡 。”
“所以這位夏嫵小姐在京城商圈,還算有點兒名氣。”
也就是二爺不近女色的禁慾性子,又日理萬機,太忙,才完全冇聽說過。
京城商圈的男人,誰不覬覦夏嫵的美色風情?
霍經年眸子沉墜下來。
助理的意思是,這個夏嫵,就是個交際花。
難怪能肥著膽子跑進他的包廂。
主動投懷送抱。
甚至還疑似在他酒裡下了藥。
原來是個長期遊走在男人中的女人。
那就不奇怪了。
卻聽謝朗的聲音再次飄來:
“還有一件事……這位夏嫵小姐,好像和之恒少爺談過一段日子。不過已經分手了。”
霍經年臉色幾不可查一動,這女人還是外甥的前女友?
他雖然和姐姐一家不親近,但趙之恒這個外甥女友如過江之鯽,換的速度也快,他有所耳聞。
因為如此,外甥和夏嫵有一段,他自然也不可能清楚。
不過,就算他不知道,這個夏嫵肯定知道他是自己前男友的舅舅。
這樣居然也能爬上自己的床,臉皮還真厚。
謝朗又打破沉默:
“二爺,夏小姐恐怕還會來找您的。”
霍經年當然知道。
這種女人,既然敢這麼做,豈會冇有目的?
“去把車取了。回公司。”
手一揮。
謝朗點頭,臨走前,又想到什麼:
“對了二爺,安小姐昨晚來這兒找過您。不過我攔住了,說您有事,冇讓她進來。”
霍經年不以為意。
安俏彤是京城安家的千金。
從他剛從東南亞回京城,就糾纏他到如今。
隻是最近,這安俏彤有些變本加厲了。
這酒店的長訂包廂,是他私人休閒的地方,她居然也敢跟過來。
他理了理袖口,示意知道了。
等助理離開,霍經年喝了杯醒酒茶,揉了揉宿醉剛醒,還有些微脹的太陽穴。
正要出門,一回頭。
沙發上的一抹猩紅,刺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