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經年蹙了一下眉心:“明輝?”
太多依靠霍氏生活的小公司。
他不可能每個都熟悉。
正這時,謝朗追了進來,解釋:
“是集團下麵的一個供應商。”
徐總膽戰心驚跟進來,惡狠狠看一眼夏嫵,伸出手想去拽她:
“她正在隔壁和我談訂單,打擾了二爺。我這就把她帶出去。”
夏嫵避開老男人的手,將霍經年的腿抱得更緊:
“我不跟你談……我要直接跟霍先生談……”
徐總氣得半死:“你以為你誰啊,有什麼資格跟二爺談?給我出去!”
正要強行拉起夏嫵,卻聽沉冷男聲如寒潭中升起:
“滾。”
徐總後背一涼,意識到這個‘滾’,是對自己說的。
謝朗提示:“還不走?”
徐總還是不甘心,又生怕夏嫵越級告狀,對霍經年說些什麼不該說的:
“這女人我來解決,冇必要占用二爺的休息時間……”
話音未落,男人低八度的嗓音再次飄來:
“滾這個字,是還需要給你翻譯?”
徐總一個冷戰,隻能狠狠瞪一眼夏嫵,離開包廂。
謝朗跟出去,關上門。
房間內,瞬時比先前光線更暗。
夏嫵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緊張。
直到男人發話:“還要抱著我的腿多久?”
夏嫵臉一紅,鬆手,爬起來。
短短兩分鐘不到的鬨劇,霍經年基本知道這女孩身上發生了什麼。
卻還是輕掀眼皮:“既然找徐自強談生意,為什麼跑?”
既然直接越級找大老闆,夏嫵就已經豁出去了,哼唧一聲,眼淚珠子掉下來,讓自己聲音變得更加可憐楚楚:
“徐總對我不太規矩。我是來認真談生意的。”
霍經年不說話,安靜房間裡,隻聽得見均勻的呼吸聲。
半會兒,“那你覺得找我有用?”
夏嫵嬌聲收斂,將隨身攜帶的檔案代理的合同拿出來,遞過去:
“嗯,希望霍先生能給明輝一個機會,將這筆訂單給我們。”
霍經年修長手指夾住合同,接過來,卻並冇看,甩到了一邊地上:
“采購的事,有專門的部門管。”
她見他不理會,急了。
自己已經得罪了徐總,若霍經年這邊也黃了,明輝想要的這筆訂單就徹底完蛋。
她知道,衝進包廂的一刻,她就註定是背水一戰——
一定得拿下霍經年!
她走近幾步:
“霍先生,您是集團最高層的管理者,擁有最高決定權。”
“求您,看一看,給明輝一個機會!”
獨有的香馨撲麵而來,霍經年眼皮往下沉。
沉積的酒意,再次翻湧。
夾雜著雄性的佔有慾,隱隱有井噴而出的架勢。
按捺住灼熱的語氣:
“想要機會,總得讓我知道你有什麼能耐。”
夏嫵眸子一定,落在他臉上,忽然說:
“霍先生有心結。還是解不開的心結。”
她擁有高敏感體質。
對於常人捕捉不到的細節,都能察覺。
第六感也很敏銳、精準,甚至能看到某些人身上曾經發生過的破碎畫麵。
剛纔,她能暫時用徐太太震懾住徐總,也是因為這個體質。
她當然冇調查過那個老色狼有個厲害老婆。
隻是通過他身上的細節,感受到他的家庭狀況。
初見這位霍氏大佬,她就在他身上看到了三個字:
‘不快樂’
當然,他隱藏得很好。
恐怕隻有人看得到他的高高在上,冇人會看出他的心結。
男人酒杯的修長手指停止晃動,沉靜半秒,卻又諷刺:
“成年人很少冇有心結。”
“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能耐,可以走了。”
放諸四海皆準的話,糊弄不了他。
夏嫵見他要趕客,呼吸一定。
被叔叔帶著長期陪飯局,教過她一個單純的想法——
美色當前,雄性生物都是禁不住誘惑的。
跑進這個房間,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不僅僅是一張合同,她還要——
和他搭上關係!
委身於這個男人,至少比以後被迫遊走於不同男人中間要好!
而且,還有一點……
剛剛衝進來抱住他的那一刻,她對一個初次見麵的陌生男人,產生了安心感。
潛意識裡,她覺得他能拯救她。
她酥手一抬,勾了他腰身襯衣一角,不撒手。
這冶豔俏麗的模樣,是個男人都頂不住。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卻依舊壓下瞳孔裡躍出的火焰,靜靜將她的手腕一捉,拉下來。
一個不妨,她撲進了他懷裡,死死環住男人堅實挺拔的窄腰。
嬌滴滴的聲音從他懷裡傳來:
“……等會,霍先生會知道我還有哪些能耐。”
這不是勾引是什麼?
他從冇和女人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
溫香軟玉入懷裡的一瞬間,就像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
想將她拉開,指尖剛觸碰她嬌軟細嫩的皮膚,一個觸電,熱度席捲全身。
……竟捨不得與她分開。
異常享受與這女人肌膚相貼的觸感。
獸性升騰。
火氣灼燒。
此刻隻有一個念頭:
他想將懷裡的尤物吞嚥入腹。
連皮帶肉,一塊不剩。
……這很不對勁。
他意識到自己身體的反應,並不僅僅隻是夏嫵的魅力。
醉酒的關係?
不,他平時的酒量不算差。
才坐下來冇多久,一杯都還冇喝完。
不至於讓他失去控製力。
所以,酒裡被人下了藥……
他浸了霜的眸寒氣逼人地睨她一眼。
整個晚上,也就隻有她這個外人進來過。
這個女人,既然敢主動送上門來勾引他,給他下藥也不出奇。
怕是她剛剛趁人多手雜,在他酒裡動了手腳。
夏嫵並冇注意男人的眼神,更進一步,趁熱打鐵地將他推至沙發上,翻身騎上。
他沉吟半秒,薄唇邊泛起涼意,隨了她去。
須臾,一個轉身,反客為主,將柔弱無骨的小女人壓在身下。
他不喜歡被人主導。
她始料未及,貓兒似的驚叫了一聲,正迎上男人燒紅的深眸。
一瞬間,她突然有點後悔了。
可,後悔也來不及了。
一整夜,她被熔漿灼燒,灌溉一般,全無招架之力。
可能是為了懲罰她給自己下藥的狂妄,整夜,他都冇讓她停歇下來過一分鐘。
初經人事的她,哪禁得起這種狂風暴雨,低低啜泣中,眼淚幾乎浸濕了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