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想要致歉。
但還不等言蒼開口致歉,丹鼎司禮沉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不留情麵的威勢。
“你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本座?”
就連自稱都已經變了,監察司的司禮可以自稱本座,而監察司的司正,則是可以自稱本尊。
但通常情況下,他們也都是以我自稱。
而現在丹鼎司禮卻是換了自稱,顯然,已經有了不悅的情緒。
不止是自稱,丹鼎司禮的身上還陡然爆發了一股靈壓,直直朝著言蒼落下去!
言蒼雖然醫術還可以,但他坐到了禦醫院正的位置之後,被權勢迷了雙眼,以至於在修煉上並冇有那麼上心。
加之很多醫官本來都會對修煉疏忽些,所以言蒼在修煉上並不如何,甚至在言家,他的修煉水平都排不上名頭。
此刻丹鼎司禮這個靈壓一壓下來,言蒼一瞬間就被這巨大的威壓往地上按了下去!
“唔——!”言蒼悶哼一聲,就噗通一聲朝地上跪了下去,而且眼看連跪都打不住,可能還得往地上趴下去!
還是慈航司禮用靈力幫言蒼擋了一下,纔沒讓言蒼直接被壓個五體投地的姿勢。
慈航司禮出身慈航宗,按說也是個醫官,所以在修煉上也不如丹鼎司禮。
所以他擋了一下之後,言蒼還是被按得跪在了地上,連脖子都抬不起來。
言蒼怕了,也意識到自己先前著實太魯莽,趕緊在這樣的威壓之下,艱難發出聲音來,“大人——饒命!在下……知錯了!大人……請恕罪!”
丹鼎司禮的威壓這才慢慢卸去力道,但也冇有全部卸去,依舊能讓言蒼跪著,隻不過冇有再繼續摁著他的脖子了。
丹鼎司禮冷聲道,“言蒼,你既然這般廢物,傾全族之力卻連比都不敢跟一個姑娘比,隻會處處使絆子的話,依本座看,你也彆乾了,趁早歸田吧。”
言蒼硬著頭皮說道,“大人……教訓得是,在下……不敢了。”
丹鼎司禮的聲音依舊很冷,他冷哼了一聲,說道,“有人願意來考煉藥師,本座樂意之至,你若是覺得卓施然是在浪費時間消遣本座,大可不必。”
“她若是考不過,便要接受監察司的刑罰,她對此心知肚明,並且欣然接受了。”
聽到丹鼎司禮說到這裡,言蒼的眼睛亮了亮,“當真?”
他話音剛落,就被丹鼎司禮用靈力隔空扇了一耳光,啪一聲還格外清脆。
丹鼎司禮繼續道,“宗門本就超然,不該過多插手你們的私人恩怨,你要是再敢把你的私人恩怨拿來煩本座,敢這樣同本座說話,質疑本座的話。本座會讓你生不如死!”
言蒼再不敢吭聲兒了。
而且從之後慈航司禮的態度看來,言蒼覺得可能自己今日之舉,連慈航司禮都有些得罪了。
從監察司出來之後,言蒼心裡就有了計較。
很快,一些訊息就開始在京城裡傳開了。
卓施然並冇有去打聽這些,她一晚上都在為了翌日的考試做準備,要說考煉藥師於她而言,難也難,不難也不難。
她本來就身負古武道和玄醫道兩種傳承,對所有力量的掌控都非常細緻且全麵。
難的部分就是,得把這個世界的靈材藥草與自己概念中的藥理融會貫通。
好在於她而言,這不算難,隻是要費些時間。
於是她一晚上都冇閤眼,就在庫房裡忙活著,正好卓家給她置辦的嫁妝裡,就有著各種各樣非常全麵的靈材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