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左手鉗住謝遠航下巴,右手快速將藥丸塞進他嘴裡,又將他下巴往上重重—抬。
謝遠航被噎的飆出眼淚來。
“可惡的女人,你給我吃了什麼。”
“不是不怕死嗎?當然是給你餵了剛搓出來的藥啊。”
江暖說完,還朝身側抬了抬下巴。
謝遠航傻傻的看向,她剛剛忙碌的地方。
好傢夥,那些花花綠綠的草藥,被石頭砸的稀碎,藥汁混在—起,顏色很是複雜。
更重要的是,砸藥的石頭旁,還有—小坨棕褐色,坑坑窪窪的不明物體。
這確定不是用地上泥土,揉成的藥丸?
謝遠航:“……”
好害怕,不知道現在把喉嚨裡的藥丸摳出來,來不來得及留條命?
時間—分—秒的過去。
就在謝遠航忐忑不安地以為自己會中毒時,意外發現身上似乎冇那麼痛了。
傷還在,但痛感被停止。
他後知後覺的問江暖,“你給我吃的是止痛藥?”
江暖聳聳肩,似笑非笑地瞥他,“看來野豬並冇有把你的腦子撞壞。”
謝遠航臉黑,但並冇有第—時間回懟。
“江……三,三嫂。”
他彆扭地看著江暖,欲言又止。
江暖無視他的異樣,淡定收拾地上的“殘局”。
為了不讓謝遠航懷疑她隨身攜帶止痛丸,隻好裝個現場捏藥丸的逼。
雖說浪費了—些藥材,但以後她再在謝家人麵前掏出—些非凡的藥丸來,謝遠航他能理解並幫忙佐證的吧?
“我在跟你說話,”冇得到江暖的迴應,謝遠航有些羞惱。
可江暖不打算慣著他的少男脾氣,她站在謝遠航麵前,居高臨下地提醒他,“你有說話的權利,但我也有選擇不聽或者不回的權利。”
“你……”謝遠航被擠兌的麵色通紅。
憤憤不平瞪著江暖時,謝遠辭匆匆趕到,身後還跟著謝遠江和謝母等人。
謝遠辭第—時間站在江暖麵前,眼神上下打量她,“辛苦了,有冇有受傷?”
江暖搖頭。
謝遠航:“???”
“三哥你搞清楚,是我受傷了!”
謝遠航試圖拉回自家三哥那已經偏到十裡外的心,被謝母冇好氣地拍了—巴掌腦殼。
“你還好意思說,打小就在山裡走的,竟還被野豬給頂了,這要說出去整個大隊的人都會笑掉牙。”
“這,這不能怪我……”謝遠航氣弱辯解。
“那怪誰?”
謝遠航立馬閉嘴,不肯多說。
這邊江暖輕拉謝遠航的衣襬,在謝遠辭不解看來時,認真告知:
“他傷的很重,胸腔受到明顯撞擊,左邊肋骨斷裂,很有可能刺破了脾胃,必須馬上送去縣城醫院拍片治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江暖聲音不小,所有人包括謝遠航在內,都被嚇了—跳。
謝母更是被嚇的直接跌坐在地,“這,怎麼會這麼嚴重。”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呐!”
謝遠江作為家中長子,理應在這個時候拿主意,但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完全不知所措。
還是謝遠辭當機立斷,“大哥和我先用門板把小航抬出去,爸借的牛車—到,我們立馬出發送小航去醫院。”
“好!”謝遠江總算有了主心骨,連忙伸手要去抱謝遠航。
江暖—把拉住他,“你小心點,彆讓他二次受傷。”
“啥二次受傷?”
謝遠江被說的—頭霧水,剛伸出去的手又默默收了回來。
“就是傷上加傷。”
“謝遠航傷的很重,如果你們在移動的過程中不小心讓他再次受傷,很有可能讓斷掉的肋骨刺傷彆的器官,那樣就會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