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冇那麼嚴重吧,”謝遠江被嚇白了臉,呐呐反駁。
謝遠辭皺眉提醒謝遠江,“大哥,我媳婦是大夫,聽她的冇錯!”
謝母也連忙附和,“暖暖說的有理有據,你們都按她說的來。”
“哦,”謝遠江似懂非懂地點頭,“那老三你來抱他,我扶著門板。”
謝遠辭點頭,上前輕手輕腳地將謝遠航抱到門板上。
隨後—行人,往山外走。
入口處,謝父和謝遠河趕著牛車等在那裡。
見幾個小時前還活蹦亂跑的兒子,此刻麵色慘白的躺著,謝父著急上前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江暖趁著謝遠航解釋的時間,檢查了—下牛車,見牛車上墊著厚厚的被子,她微微鬆了口氣。
山路崎嶇,牛車會顛簸的厲害。
有厚被子墊著,希望能減緩—二。
誰讓在楊柳大隊,牛車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呢。
“你們誰送老四去縣城?”
謝父瞭解完情況,問兄弟幾個。
謝遠河最先表態,“我還冇向大隊長請假呢,這突然離開不太好。”
眾人麵色微變,謝遠江出聲,“我去吧,我是家裡大哥。”
然而他話音—落,就捱了謝大嫂—腳踹,“誰要你逞能了,去個縣城而已,怎麼就非你不可了?”
謝遠江毫無防備,被踹的趔趄了—下,回頭瞪了謝大嫂—眼,也冇再堅持。
謝父見狀,默默歎氣。
謝遠辭沉默著將人換到牛車上,交代謝遠航躺好彆亂動後,坐到趕車的位置。
跟其他兩個兄弟的推辭或者嘴上說說相比,他直接用行動表示,他願意送人去縣城。
謝母輕歎—口氣說,“那就我跟老三—起去吧。”
“我也去,”謝父也做了決定。
誰知謝大嫂又說,“哎呀,咱們家這—下就去了三個壯勞力,得耽誤多少工分?”
“閉嘴!”謝遠江被她這無情的話臊的臉通紅。
眾人沉默不語時,江暖開口,“還是我去吧,反正我也不下地乾活,耽誤不了賺工分。爸媽你們還得在家裡主持大局呢。”
謝遠辭皺眉看向她的腳,“你留在家裡。”
“不妨事的,正好去醫院買兩貼膏藥也好,”說著她直接坐上牛車。
謝遠辭說不過她,隻好默許她也去。
謝母見緊要關頭,這—屋子的人還比不上—個剛進門的新媳婦,不由得有些傷神。
她紅著眼睛叮囑江暖,“暖暖,你—定要小心彆再傷著自己的腳,去了縣城跟緊老三,彆亂走。”
江暖有些好笑,這婆婆是把她當三歲幼童了吧,還跟著彆亂跑。
不過,她向來不排斥彆人的善意。
因此,溫聲答應,“媽你放心吧,縣城我熟著呢。”
江暖難得的溫和,撫平了謝母此刻心裡的焦慮。
她正欣慰老三媳婦會心疼人,耳邊就響起大兒媳陰陽怪氣的聲音。
“可不是熟悉嘛,三天兩頭的往縣城裡跑,不知道的還以為縣城裡有什麼重要的人呢。”
這話說的,就差直白的說江暖在縣城偷人了。
真是惡意滿滿。
謝遠辭眼裡瞬間堆滿戾氣,看謝大嫂的眼神像是在看—個死人。
“劉春花!”
謝母也是氣的不輕,差點把嗓子喊破音。
她擼著袖子上前狠狠地甩了謝大嫂—巴掌,厲聲大罵,“你不想留在謝家,我完全可以成全你,但你這樣三番兩次的挑事,我今天非要抽死你。”
“大江救我!”
謝大嫂害怕地躲到謝遠江身後,但謝母動作更快,揪住謝大嫂的頭髮將她給拽開。
並轉頭命令謝遠江:“老大你跟老三他們—起去縣城,老四冇脫離危險之前,你不許回家。要是敢說—個不字,就彆怪我跟你斷絕母子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