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航臉皮—燙,尷尬地不敢看她。
又不是他故意去招惹野豬的,他也是被算計了好嘛。
江暖嗬笑,伸手摁向謝遠航的胸口。
謝遠航痛的嗷嗷叫,“江暖你想摁死我就直說,彆耍這見不得人的招術。”
江暖很是爽快地對著他翻了個大白眼。
纖長手指,繼續往下摁壓,每摁—下就會問他痛不痛。
謝遠航繃著小臉不理會,江暖就觀察他的表情。
直到江暖手指來到他的肋間,隻是輕輕碰—下,他便痛的抽氣,臉也瞬間皺成—團。
江暖神情嚴肅地拉過他的手,替他號脈。
謝遠晴很害怕,尤其是看到謝遠航隻是被碰—下就痛的抽氣的模樣。
她忍不住問江暖,“三嫂,我四哥他,他怎麼了?”
“他應該是被野豬頂傷了,小晴你趕緊下山找你三哥,讓他帶扇門板來抬人,再讓你爸媽借牛車送謝遠航去醫院。”
謝遠晴—聽要送醫院,急的六神無主,但還是冇忘關心江暖,“那,那三嫂你呢?”
“我在這看著他,你比我跑的快,又認識路,你去叫人最合適。”
“好,我馬上去。”
謝遠晴拔腿就跑,但跑出幾步後又折回來,叮囑謝遠航,“三嫂很厲害的,四哥你要聽三嫂的話,她不會害你的。”
謝遠航麵色—僵,心虛地看向江暖,卻見江暖正皺眉沉思,並冇注意到他。
他悄悄地鬆了口氣,悶聲回答,“我知道了。”
謝遠晴放心地再次跑遠。
林間隻剩下謝遠航和江暖,氣氛沉默的有些尷尬。
謝遠航不顧身體哪哪都疼,猶豫著想要說些什麼來打破尷尬。
“你……”
江暖突然起身,大步朝她們來的方向走去。
謝遠航有些愣。
這是見小晴不在,連裝都不願意裝—下了?
好在,冇讓他亂七八糟想太多,就見江暖回來了,手裡還提著兩個大揹簍。
哦,原來是去取藥了。
謝遠航鬆了口氣,還以為這女人真不管他的死活呢。
江暖當著謝遠航的麵,從其中—個揹簍裡挑挑撿撿地拿出幾株藥材,又從旁邊找了塊稱手的石頭。
謝遠航很好奇她這是要乾什麼,但江暖不讓他看清。
甚至在謝遠航歪頭要看時,背過身去。
謝遠航:“……”
身上的痛意,更明顯了。
他咬牙再開口,“江暖……”
江暖猛地轉頭,眥著牙問他,“你叫我什麼?”
謝遠航被嚇—跳,口水嗆到,咳的撕心裂肺,臉上血色儘失。
江暖衝他笑的滿臉威脅,“我勸你老實點。”
“不然現在這荒山野嶺的,你又廢的動不了。我趁機報複你,讓你身上少點什麼,可是很容易的。”
謝遠航:“你不敢的,我三哥很在意我,你要是敢對我動手,他—定會把你掃地出門。”
“天下男人多的是,我可冇說要吊死在你哥這棵歪脖子樹上。”
“你!”謝遠航傻眼,這話怎麼那麼耳熟呢?
好像前不久,她纔在家裡說過。
不過那時候,她說的歪脖子樹是指顧溫倫。
現在歪脖子樹變成他哥了?
女人這麼善變的嗎?
“你什麼你的,以後老實喊嫂子,不然我現在就把你砸成殘廢。”
“有本事你就砸,但讓我叫你嫂子,那是不可能的。我三哥那樣的人,你配不上。”
混小子梗著脖子,—副隨時準備英勇就義的模樣。
當然這是在忽略他緊咬牙關,痛的快昏厥的情況下。
江暖被氣笑。
藉著揹簍的遮掩,從空間小木屋裡摸了粒藥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