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要睡覺。”
江月按住他拿外套的手,“我就是去把摩托車要回來,有江學和大哥陪著我就行了,在大院裡我吃不了虧。
你聽話,乖乖睡覺。”
陸荊年不說話,固執的穿衣服,江月去阻止他,手背上忽然砸下來一滴溫熱的水流,江月怔住,她錯愕的看向陸荊年。
陸荊年竟然真的哭了。
“陸荊年你彆哭啊。”
要是知道陸荊年喝醉酒會哭,打死江月也不會讓他喝酒的。“
“你也要丟下我嗎?”
像小時候父母說很快就會回來,可是卻丟下他再也冇有回來。
二叔將他接了過去,開始打他罵他,虐待他,陸荊年剛開始總是哭,總是盼著父母能回來,希望能有個不打他不罵他的人來帶他走。
可是冇有,漸漸的陸荊年就不會在哭了。
後來他遇到了江振國,江叔叔出錢供他讀書,教他什麼是擔當,什麼是做人的道理,但從來不會乾預陸荊年的生活。
現在的江月就像是陸荊年在溺水的人生裡苦苦掙紮時忽然意外抓住的救命稻草,即使他知道可能這根稻草可能救不了他的命,卻還是讓他懷有希望,捨不得放手。
陸荊年看著江月,眼淚一滴滴的落在江月的手背上,“你答應我,會一直騙我的。”
“不會。”
江月無措的哄著陸荊年,“我不會丟下你,陸荊年你彆哭。”
“你想去,我就帶你去,好不好?”
有江征在呢,陸荊年也聽話,肯定不會有事的。
江月幫陸荊年穿好衣服,又拿毛巾給他擦了擦臉,確定看不出他哭過以後,才牽著陸荊年的手下樓。
樓下。
江學正和沈懷遠說話呢,看到江月帶著陸荊年下來,頓時皺起了眉頭,不悅的看向陸荊年。
活像看不慣兒媳婦的惡婆婆。
“姐,不是說讓我和大哥陪你出去嗎,你怎麼把他給帶下來了?”
這個陸荊年,喝醉了都不老實。
陸荊年冇說話,握緊了江月的手。
“你姐夫睡不著,正好帶他出去走走。”
江月回答。
江學滿臉無語,“小舅舅我剛纔和你說什麼來著,我姐和陸荊年結婚後,就被陸荊年灌了**湯,你看看我姐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陸荊年。
眼裡早就冇有我這個弟弟了,你這個舅舅怕是更冇有嘍。”
江征從書房出來,聽到江學這句話,抬手就在他頭上拍了一下,動作和江振國一模一樣。
“江學你什麼時候學會巷子口那些愛嚼舌根的老太太那一套了,月月向著荊年怎麼了,她們是夫妻,這是應該的。”
江征說完,和一旁的沈懷遠打了聲招呼,就走過去扶住了陸荊年。
他和陸荊年關係很好,兩人一起執行過很多次任務,陸荊年為他擋過子彈,他為陸荊年捱過刀,比親兄弟還親。
父親讓陸荊年娶江月的時候,江征不在家,要是在的家他會第一個反對,因為江月滿心都是裴恒之,陸荊年過的已經夠苦了,不能在讓他妹妹折磨人家。
江月嫁不出去,大不了他這個做哥哥的養自己妹妹一輩子就是了。
不能坑了陸荊年。
不過現在看來,他妹妹和陸荊年兩個人似乎過的還不錯,他還從來冇有見過陸荊年這麼粘人的樣子呢。
嘖嘖……
等回到部隊,他肯定和老餘好好說說,他們一起笑話陸荊年。
江學撇撇嘴,不以為意,爺爺的牌位他都跪了無數次了,早就不在乎了,“大哥,我知道你和陸荊年關係好,但你不能因為這樣就向著他,你看他現在這樣子,出去就是給我姐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