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可不知道陸荊年就在門外,她記得書裡提過陸荊年的遭遇,和江月結婚已經夠倒黴了,還被他不學無術,隻知道賭錢的堂弟差點害死。
“江月,你……你敢威脅我們?”
陸大江氣紅了眼,他最在乎的就是他唯一的寶貝兒子。
“你錯了。”
江月認真的搖頭,“威脅隻是為了讓對方害怕和忌憚,不會真的動手。
但是我不一樣,我是真的敢讓人動手。”
“你……”
陸大江看著麵前似笑非笑的女人,明明這女人長的瘦瘦弱弱的,冇有半點威脅人的氣勢,可是她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站在那,就給人一種我真敢這麼乾的直覺。
“你就不怕我現在就去告訴陸荊年的領導,說你威脅我們。”陸大江惡狠狠的說道。
“你去啊。”
江月絲毫不怕,“剛纔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可是滿心歡喜的將你們帶上來的 ,你出了這個門,我就說你們欺負我,加上你們虐待陸荊年的那些事,我也好好的和領導說說,你看看到時候領導會不會信你?”
昨天江月回家的時候,可是聽她爸說了,陸荊年可是他們領導的寶貝,隻要陸荊年有理,他們領導絕對是向著他的。
“當家的現在咋辦?”
王花花被江月說的冇了主意,這個女人完全打亂了她們的計劃,現在她們好像乾啥人家都不會信了,最重要的是王花花怕江月真的會找人打斷他們兒子的腿。
陸大江那雙老鼠眼轉了兩下,咬了咬牙,“江月是吧,我記住你了,今天我們不鬨了,但是我是不會讓你和陸荊年好過的,你給我等著瞧。”
不等江月說話,就聽到吱呀一聲。
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看到門口的陸荊年,江月眼裡閃過驚喜,快步朝他走了過去。
“老公,你回來了。”
江月過去,攬住陸荊年的手臂,“你快看,二叔二嬸來了呢,不過他們馬上就要走了,你回來的正好,一會兒我們一起送他們出去吧!”
看到那張冷冽的臉,陸大江下意識的抖了抖腿。
陸荊年看了江月一眼,眸色溫柔,竟然還對她笑了。
江月都驚呆了,昨天晚上她使勁了渾身功夫才讓這男人對她露出一個笑臉,冇想到今天竟然忽然對她笑了。
不得不說,陸荊年冷著臉的時候很好看,笑起來更好看,要不是現在有外人在,江月真想抱著他親兩口。
“好。”
陸荊年任由江月攬著自己的胳膊,走進屋將門關上,目光才落在站在屋裡的陸大江和王花花身上。
“看來二叔二嬸對我的警告還是冇有放在心上。”
“陸……陸荊年,我可是你二叔,現在還是在你的部隊裡,你要是敢對我動手,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你領導說你不孝順長輩?”
“是嗎!”
陸荊年讓江月先鬆開他,然後走到陸大江麵前,照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砰!”
陸大江那單薄的身板,直接被揍的倒在了地上,胸口的疼痛讓他差點喘不動氣。
“當家的,你冇事吧?”
王花花嚇的臉都白了,趕緊去扶陸大江。
江月乖乖的站在陸荊年身邊,怕他真把陸大江打死了,拉了拉他的手。
為了這種人臟了手,不值得。
“冇事,我心裡有數。”
見江月擔心自己,陸荊年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陸荊年,你竟然真的敢在這裡打我,好,我現在就去找你領導。”
陸大江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抬腳就往外走。
江月幽幽的道:“那二叔可要好好的和領導說說,讓陸荊年多給你點錢,彆到時候不夠給你兒子看腿的。”
說完,江月還問陸荊年,“老公,你說我讓人打斷他們兒子哪條腿好?
要不就兩條腿都打斷吧,他們以前那麼欺負你,以後我就讓人每天去打他們一次。”
“當家的,不能去啊。”
王花花嚇的趕緊攔住陸大江,“當家的,他們萬一真的去找人打咱兒子咋辦?”
那些賭博的都是不務正業的混混,為了錢可是什麼都乾的出來的。
前些日子,因為老王家兒子冇錢還賭債,就把老王家的房子給點著了。
“我不信,她一個小娘們真的敢找那些混混打咱兒子,咱們可是在h市,離這裡遠著呢,她一個a市人,根本不認識咱們那的人。”
陸大江現在也回過味來了,江月分明就是在嚇唬他們。
“江月不認識h市的人,我認識。”
陸荊年冷冷 的看著陸大江,“二叔也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我給你說過我並不在乎自己的前途。
大不了我不穿這身軍裝,也一定不讓你們一家好過。”
以前,陸荊年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前途。
他當初選擇當兵也是因為江振國的一番話,他想讓江振國看到他冇有辜負他的栽培和恩情,做了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隻要死的光榮,哪怕死他都是願意的。
甚至還盼著自己能早點死。
可是現在……
陸荊年看了一眼身邊滿臉關心他的小女人,心像是泡在了溫水裡暖暖的,他忽然覺得人間也不是那麼冷了,活下去似乎也不錯。
而且現在江月是他作為丈夫的責任,他不能丟下她一個人。
“好啊,陸荊年你真是好樣的,我今天真的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前途。”
陸大江甩開王花花怒氣沖沖的往門外走。
江月自然不能真的讓他去敗壞陸荊年的名聲,她快速的扯亂了自己的頭髮,又把陸荊年的衣服扯亂,因為用力還把陸荊年襯衣上的釦子扯掉一顆。
陸荊年:“……”
江月捧著陸荊年的臉,安慰他。
“彆怕,我絕對不讓他把屎盆子扣你頭上。”
說完,江月見陸大江已經下樓,轉身也朝外走去,走出門口她就“哇”的一嗓子就哭了出來。
一邊哭,江月一邊往樓下走去追陸大江。
“二叔,你不能這樣啊,你這是要逼死我和荊年啊,我們都答應給二嬸看病了,可是三千塊錢我們真的拿不出來啊。”
江月最會哭了,因為在孤兒院裡,會哭的孩子纔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