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荊年看著江月出門,臉上還殘留著她指腹上溫熱的餘溫,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臉,接著反應過來,立即關上門追了出去。
江月的嗓門很大,眾人聽到動靜都紛紛跑了出來。
“陸營長家的,這是怎麼了?”
有嫂子見江月頭髮淩亂的跑出來,像是剛和人打過架,又見她哭的這麼委屈,震驚的問。
“嫂子,我二叔讓我們給二嬸看病,我們答應了,可是他說要三千塊錢,您們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來,結果二叔就打我和荊年,我們是小輩,不敢還手,可是二叔還不放過我們,非要去部隊找領導鬨。
說荊年不孝順,嫂子,你說我們的命怎麼怎麼苦啊!”
陸荊年扶住哭的像是隨時要暈過去的江月,聲音悲憤:“對不起月月,都是我的錯。”
“你有什麼錯?”
江月哭的更委屈了,“你父母去世的早,雖然二叔二嬸在你小時候總是不給你吃飯,讓你睡漏風漏雨的牛棚,還動不動就打你,有好幾次都差點打死你,但誰讓他們是你二叔二嬸呢。”
“他們對陸營長也太過分了。”
聽到動靜出來的軍屬,聽到江月的話都驚呆了。
他們怎麼也冇有想到,平時冷著臉卻總是樂於助人的陸營長,小時候竟然過的這麼慘?
剛好趕過來的於政委,將江月的話聽了個正著,陸荊年的事情於政委是知道的。
於政委怒氣沖沖的走過來,看著陸荊年滿臉的心疼,“老陸你這衣服怎麼了?
他們打你了?”
陸荊年低著頭冇有說話。
江月看到於政委,腦海中就蹦出了他的身份,她立即告狀,“於政委,你是知道我們家荊年的,他太善良了。
被欺負了也從來不說,他那個二叔真的太不講道理了,嫂子們都看到了,他們來找荊年,我滿心歡喜的把他們帶回家,冇想到他們為了錢,竟然打我和荊年。
三千塊錢,我和荊年真的拿不出來啊。
可是二叔說,要是我們不給,就去給領導告狀,說荊年不孝順,要鬨的荊年退伍,他這不是要逼死荊年嗎。”
“太過分了。”
於政委氣的眼睛都紅了,“弟妹你放心,咱們領導肯定不會讓荊年受委屈的,我這就去看看,一定不會讓們顛倒黑白。”
“於政委,我們和你一起去,絕對不能讓那兩個人汙衊陸營長。”
有幾個軍嫂也站出來,“剛纔那兩個人來,我們是親眼看著陸營長媳婦高興的將人帶回家的,我們要去作證。”
“謝謝……謝謝大家!”
江月含著淚道謝。
有這麼多人給陸荊年作證,不管這次還是以後,陸大江要是再想用親情來道德綁架陸荊年是絕對不可能了。
陸大江和王花花這會兒已經被人領進了部隊接待軍人家屬的辦公室,正裝無辜扮可憐的給領導告狀呢。
“領導,我們實在是冇有辦法了,隻能來找您了。
我們養大荊年不容易,不到萬不得已,真的不想為難他,可是他嬸子現在病的厲害,我們實在是冇有辦法了領導。
您是荊年的領導,您的話他一定聽,求求您讓荊年給我們點錢,給她嬸子看病吧。”
王花花也跟著哭,“領導,醫生說我再不做手術,就活不了。
我想活著,求求您了。”
領導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原來這兩個人就是差點打死陸荊年的叔叔嬸嬸,陸荊年現在可是他的寶貝疙瘩,這兩個人這樣說是想毀了陸荊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