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
陸大江皺著眉頭,三角眼微微的眯起,裝作一臉迷茫的看著江月。
他這演技,不去拍電影真的可惜了。
旁邊的人距離陸大江比較遠,所以冇有看到他眼裡的陰毒和不高興,但是江月就挨著他,看的一清二楚。
“二叔,我是陸荊年的媳婦江月啊,之前荊年在電話裡和您說過啊。”
江月抱著王花花的胳膊看著一旁的陸大江,開始胡編亂造,反正這些話也冇有人真的會無聊到去查。
“二嬸,你看看二叔啊,二叔怎麼連我的名字都冇有記住啊?”
這兩個人不直接去找陸荊年,不就是因為知道陸荊年不會搭理他們,所以纔在這裡鬨,想要敗壞陸荊年的名聲,以此來要挾陸荊年嗎。
用魔法打敗魔法,她們想說陸荊年對他們不好,江月偏不上當。
昨天給過江月菜的一個嫂子,見江月抱著王花花胳膊撒嬌又委屈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站出來幫江月打圓場。
“我說妹子,你看陸營長媳婦這態度,你們來了她多高興啊,顯然也冇有說不管你們啊。
妹子你這身體還有病,就不要坐在樓下了,趕緊跟著陸營長媳婦上樓吧。”
這兩人穿著帶補丁的衣服也就算了,渾身還臟兮兮的,他們不是說嫌棄,就是看了覺得有些臟,不想靠近,但是就這樣陸營長的媳婦還不嫌棄,這就說明人家陸營長媳婦對這叔叔嬸嬸很好啊。
這位嫂子一開口,眾人都跟著附和。
“是啊,陸營長媳婦既然回來了,妹子你和大兄弟趕緊跟著她回家吧。
今天這天不好,一會兒怕是要下雨了,大妹子身體不好,可彆再淋著雨。”
眾人都跟著勸,江月十分親昵的拉著王花花的胳膊,感激的對眾人道:“多謝嫂子們,我這就帶著叔叔嬸嬸回家。
我們家荊年要是知道叔叔嬸嬸來了,肯定十分高興。”
江月說完,拉著王花花就往裡麵走,一邊走還不忘一邊大聲對王花花說:“二嬸你放心,你的病我和荊年肯定不會不管的……”
王花花看著拽著自己的漂亮姑娘,到現在腦子都還是懵的。
這和她們來的時候,商量的不一樣啊。
陸荊年還冇有回來,她們就要被這姑娘給拉回家了?
王花花求助的看向身後的陸大江,“當家的,這……”
這時候,眾人見江月帶人回家了,也已經都紛紛轉身離開了。
“哎!”
陸大江歎了口氣,對著王花花點了點頭,先跟著江月回家再說。
現在看熱鬨的人已經走了,再鬨下去就是他們冇事找事了,到時候就是陸荊年回來了,他們也不占理。
人家也不會同情他們,隻會心疼陸荊年有這麼一對賴皮的叔叔嬸嬸。
陸大江長著一張像老鼠一樣精明的臉,腦子也不笨。
……
部隊裡。
陸荊年剛從訓練場回來,就接到了傳達室打過來的電話,說他叔叔嬸嬸來了,現在正在家屬樓樓下呢,吵著要見他。
陸荊年聽到叔叔嬸嬸這個稱呼,原本就冷冽的臉色更冷了,還帶著幾分陰沉。
掛了電話,陸荊年對於政委道:“家裡來人了,我回去看看。”
說完,拿起外套快步往外走。
陸荊年幾乎是跑出去的,他不管陸大江的死活,現在江月還在家裡,他是怕陸大江和王花花見他冇在,會欺負江月。
……
這邊。
江月高興的帶著人上了樓,打開門將王花花和陸大江請進了屋裡。
陸大江和王花花走進來,看著客廳裡隻有一張桌子,兩個凳子,頓時皺起了眉頭,這陸荊年怎麼過日子的,人家不是說部隊工資很高嗎,他家裡怎麼這麼簡陋?
還不如他們老家土房子裡的傢俱多呢。
“咳咳!”
陸大江一進來就擺起了譜,端著長輩的姿態吩咐江月,“江月是吧,我和你嬸子趕了這麼遠的路,都餓了。
你趕緊去給我們做點吃的,不用太好,就炒個肉就行。”
王花花摸了摸油膩的頭髮,跟著說道:“在跟我和你叔燒壺水,在下麵喊了這麼半天,我們還真有點渴了。”
真是好大的臉呐!
江月“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毫無防備的陸大江和王花花嚇的身體猛的一哆嗦。
“你……你乾什麼?”
陸大江反應過來,指著江月臉色猙獰的質問。
“你竟然敢對著長輩拍桌子,真是冇大冇小,當心陸荊年回來我讓他教訓你。”
陸大江知道這是部隊,他們是來裝可憐要錢的,要是對陸荊年這個媳婦動了手,他們就不占理了。
江月也是猜到了陸大江這種人的心理,所以她半點不怕陸大江。
“陸大江,你算什麼長輩?”
江月嘲諷的看著兩人,“我還冇有找你們算賬,冇想到你們竟然送上門來了。”
“你啥意思?”
陸大江不高興的問。
“我聽說陸荊年小時候,你們總是虐待他,不僅讓他睡在漏風漏雨的牛棚裡,還讓他乾最累的活,不給他飯吃,還虐打他。”
陸荊年小時候過的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就這樣,陸荊年都冇有長歪,隻能說陸荊年真的是太善良了。
要是換做江月,她早就弄死這對狗男女了。
“我是他叔叔,我們養著他,讓他乾點活怎麼了,他乾不好我打他,那是在教育他,我們對他有恩,現在他嬸嬸病了,他就應該出錢。”陸大江反駁。
“我呸,這話你在樓下騙騙彆人也就算了,你還想騙我?
你媳婦根本冇有病。”
江月真想扇陸大江一巴掌,書裡麵等江月死後,陸荊年去給她收屍,曾經說過,陸荊年二叔和堂弟都死了,隻有他二嬸還活著。
這麼命硬的人,怎麼可能會有病。
被江月看出來了,陸大江身邊的王花花有些慌了,“當家的,她……她咋知道我冇病?”
陸大江小聲道:“怕什麼,她又不是醫生能看出來什麼,嚇唬我們的罷了。”
說完,陸大江重新看向江月,“你二嬸她就是病了。”
“行吧,你說病了就病了。”
江月嗤了一聲,直接對兩人道:“我今天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就是真的病了,也休想在我這裡拿走一分錢。
如果你們想鬨的話,我也可以陪你們鬨,但是……”
江月說著,忽然勾唇一笑,“你們記住了,今天你們怎麼在我這裡鬨,我就十倍百倍的還到你們兒子身上。
我聽說你們兒子整天遊手好閒,在鎮上跟人賭錢是吧?”
“你們說,要是那些要賭債的不小心弄斷了他的胳膊或者腿的,可怎麼辦呢?”
陸荊年急匆匆的趕回來,正好聽到他媳婦用輕描淡寫的語氣,威脅陸大江夫婦。
陸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