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肖杉怒極反笑,“瞧著書香門第,柔妃還想要算計靜妃娘娘,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皇上關了三個月禁閉的事,你知道嗎?”
話音落下,周圍一片寂靜。
本來都在看熱鬨的富家子弟們互相交換了視線,撒腿就開始往外跑。
出來玩一趟聽到這麼勁爆的訊息,回府講一通說不定還能得點好臉色。
而肖杉整個人如同僵住了一般,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事情後,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快去找祖母,告訴祖母一定要保我性命。”
“肖丞相真真是生了個好兒子。”一套茶盞砸向肖庭,肖庭卻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王爺息怒,逆子年幼口無遮攔......”
肖庭有些絕望的說著,明明自己已經高居丞相之位,在裕王麵前,卻也隻是鷹犬罷了。
“如今撕開了宮裡兩妃和睦相處的表象,告訴眾人你肖家和白家根本不用旁人費心思,自己就會內鬥,這樣你就滿意了?”
楚銘指著肖庭的手指都有些顫抖,自己還特地交代過肖庭去白府做做表麵功夫。
至少如今肖庭和白亦都是文官勢力,兩個人對自己而言都有用且能互相製衡。
“王爺恕罪。”
楚銘看了眼肖庭,接過下人提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緩緩走到肖庭身邊,俯下身子說道:
“這件事情讓肖杉自己去處理,本王不管他用什麼辦法,至少明麵上本王不想看到肖白兩家不睦。當然,若是肖丞相狠不下心,本王不介意幫肖丞相一把。”
......
方府,方閩正正在同蘇衿提起此事。
“外祖父,為何肖杉要說柔妃娘娘對靜妃娘娘下手了呢?”蘇衿知曉靜妃所懷的孩子根本不是楚燁的,那楚燁便勢必不會因為這個孩子而關柔妃三個月禁閉。
“阿衿,外祖父且問你,如今這件事情被捅出來,對誰最有利?”方閩正順了順自己的鬍鬚,心裡對楚燁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是皇上。”
蘇衿一點就透,瓦解了裕王的勢力,就算隻瓦解了冰山一角,那也是好的開始。
“本來肖白兩家就是相互製衡,如今這平靜被打破,之後且有好戲看呢。”
“那皇上的病?”蘇衿右手撚了撚手指,不確定的問道。
“老夫這幾日也冇見到皇上了,隻知道皇上在太和殿裡養病。”
方閩正和蘇衿對視了一眼,祖孫兩人的思緒似是想到了一處去。
當方閩正帶著自己的“隨從”踏進太和殿時,正在太和殿內看兵書的楚燁猝不及防的抬頭,撞進了那“隨從”的眼裡。
“皇上,臣聽聞皇上龍體抱恙數日,皇上今日感覺如何?”
楚燁迅速的合起了兵書,象征性的咳嗽了幾聲,“朕這幾日都未上朝,多虧有太傅替朕分憂,朕......咳咳......朕已經好了不少了。”
屋外,程順的聲音響起,“你這小犢崽子在太和殿辦差還毛手毛腳,彆擾了皇上的清靜。”
待程順的聲音消失後,楚燁方纔恢複了正常的說話語調,“權宜之計,讓太傅見笑了。”
“皇上龍體康健就是淩國百姓之福,臣府上有一根千年的人蔘,特地帶進宮來給皇上補補身子。”
隨著方閩正的話音落下,“隨從”低眉順目的走到楚燁身邊,將手裡的盒子放在了書桌上。
幾乎是瞬間的功夫,楚燁伸出了自己的手,“隨從”順勢探上了楚燁的脈搏。
“皇上勞心費神,還是要多注意休息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