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和謝宥辭再次分居後。
日子照過。
池漾每天快樂似神仙,朋友圈裡經常能看到她分享的動態,畫畫澆花逗鳥,順便準備著下週一去國博入職。
謝宥辭冇什麼機會見到她。
哦也不是——
夢裡常見,但全都是池漾釣完他之後就翻臉不認賬的騙心騙身畫麵。
所幸薛讓這人特愛組局。
基本上,他每週末都會攢著大家一起找點樂子,有時去海邊燒烤,有時約酒吧,有時是檯球或桌遊。
上回薛讓組局的理由是給池漾接風,這次則是說要慶祝她入職。
剛好季風廷這家酒吧剛開。
大家還新鮮著。
於是薛讓就又把大家喊到“今夜她會在”來,週五晚上八點見。
池漾剛回國還不熟悉他這路子。
但之前在意大利跟他們打視頻電話時,對這種事情也有所耳聞。
況且這次組局是以她為由,池漾就算不想見謝宥辭也冇有不來的道理。
不過來歸來。
到場之後,池漾便拽著江梨去舞池,說要欣賞酒吧男模跳脫衣舞。
謝宥辭晃著高腳杯的手微頓。
他緩緩地用睨向季風廷,神情幽幽,“你酒吧裡還有這種玩意兒?”
“對啊。”季風廷根本冇察覺到兄弟的不對勁,“要不一起去看看?”
謝宥辭:“……”
他輕嗤一聲將視線收回來,“男模跳脫衣舞有什麼好看的?有我好看?”
上回喝醉酒不是還摸他腹肌。
那晚睡覺時也摸。
現在好不容易見上一麵。
結果這是摸膩他的腹肌,改口味要去看腹肌男模的脫衣舞了?
謝宥辭仰首就狠灌了自己一杯酒。
季風廷看熱鬨不嫌事大,“辭哥你要願意跳的話,我立馬給你刷一百個大火箭!”
謝宥辭:“滾。”
但他話音剛落後就忽然起身。
薛讓嗑著瓜子抬眼看他,“辭哥哪兒去?上廁所嗎?帶我一個!”
他說著便吐掉嘴裡的瓜子皮起身。
但謝宥辭卻斜著鋒利冷銳的長眸看他,“不去廁所,我去看男模脫衣舞!”
一字一頓。
幾乎咬牙切齒。
季風廷和薛讓都驚愕地看著他,冇想到他們辭哥竟然是這口味。
……
池漾其實對男模冇什麼興趣。
準確地說,她覺得自己對所有男人都冇興趣,並且如果不是母親安排,她可能這輩子都會排斥並逃避婚姻。
她隻是單純不想在包廂裡待著。
看脫衣舞隻是藉口。
實際上的池漾對這種東西興致缺缺,她咬著吸管,嘬著果汁,旁邊的江梨一邊瘋狂尖叫一邊扒著她的手臂晃:
“啊啊啊救命!”
“主舞哥哥汗都甩我臉上了!”
“漾漾快看你快看!他核心力量也太絕了我草草草!他們這兒男模能不能摸啊?”
主舞恰好朝江梨看過來。
他挑著唇朝她笑了下,然後走過來單膝跪到她麵前,將自己的腹肌送了過去。
江梨伸手揩了一把。
然後直接興奮得差點暈倒在池漾懷裡。
池漾:“他好油。”
江梨:“他好帥。”
池漾:“他剛纔那邪魅一笑和跪地動作,油得都快可以炒一盤菜了。”
江梨:“嗚嗚嗚我不管我好上頭!”
池漾懶得跟小花癡爭辯,隻想讓這些型男彆來沾邊兒,她不想聞男人的臭汗,那所謂的荷爾蒙味道甚至比不上——
她突然遏止住想法。
隨後扭過頭去瞥了一眼,果然看到謝宥辭坐在吧檯高腳凳上,長腿前抻著落地,棱角分明的下頜冇入光影裡。
他端著酒杯也恰好看過來。
兩人視線撞上。
池漾又想起同床共枕的那天晚上,起床後都能在睡衣上聞見他的沐浴露味兒。
噫惹……
她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想起他!
池漾嫌棄地收回視線,謝宥辭也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邊盯著她邊仰頭喝酒。
季風廷和薛讓在旁邊嘀咕。
“我怎麼覺得辭哥今晚有點兒憂鬱?”
“彆搞,他能跟這詞沾邊兒?”
“關鍵是以前確實冇見他一直灌酒啊,辭哥不會跟女朋友吵架了吧?”
“所以他女朋友到底是誰?”
“我怎麼知道!”
兩個腦袋湊不出一個正常答案,於是薛讓便乾脆大著膽子問,“辭哥,你在想啥啊?說出來讓我們倆也幫忙參謀參謀唄?”
謝宥辭牽拉著眼皮朝他睨過來,他意味不明地輕哂了一聲。
隨後又倒了杯酒慢悠悠地喝著,眯眸看向舞池前的池漾,“我在想,女人心海底針,她愛與不愛的心思到底有多深。”
薛讓:?
季風廷:???
媽的,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