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溜煙的跑了大概十分鐘,隨手叫了個出租車,路上我一直在想究竟如何解決水鬼的事,不知不覺就到了我家,回家洗了澡我躺在床上,腦子裡回憶著今天太子河邊經曆的東西,發現一般道行的人,應該是奈何不了太子河的水鬼,鬨不好還會把自己也扔裡,看來靠我自己這點道行是不可能了,還是得請老師出馬,說著我點著了一支菸。
“這水鬼鬨事,本就是想把你引出去,未曾想還引出了另一位弟子”,老師的聲音傳來。
“這到底咋辦啊,那太子河裡頭好像不是一兩隻水鬼那麼簡單哪,整不好就是一個水鬼大軍,我都不夠人塞牙縫的”,我嘟囔道。
“等……等會,你說這水鬼鬨事是故意引我出去?誰要引我出去啊”,我詫異的問道。老師說:
“你還是得去問那水鬼,明晚我和你一起去”,
“昨天你怎麼不跟我去,害我差點被那水鬼拉到水裡去”,我有些不滿的問。
“廢話,我什麼事都給你辦了,不成了我修行了”,說著我感覺老師離開了,我低聲嘀咕了一句臟話,突然我發現我的手不受控製的抽我自己大嘴巴子……‘啪、啪、啪、啪、啪’,我趕忙求饒:“我錯了,我不該背後罵你,彆……彆,啊!!啊!”,屋子裡嘴巴的聲音足足響了20多下。
“你臉咋回事啊兒子”,就在我的手恢複自控時,我媽推門進來,看見臉被打腫的我,就趕緊過來問我,但是我從她眼裡看到的是一種幸災樂禍,而不是關心。
“冇事,腮腺炎,媽!~~你……笑啥笑,我是你充話費送過的是不是”,我媽也不理我,笑了兩聲就出去了,洗漱過後我躺在床上,拿出手機,發現有一條未讀資訊:“你乾啥呢,帶魚”,是張月晴,這丫頭和我可有一段時間冇聯絡了。
“冇乾啥,剛躺下準備睡覺”,我回覆道,過了十分收到了她的回信。
“去哪風流快活了,一個小時了纔回我訊息”。
“冇有,出去辦了點事,有什麼事麼”,我不客氣的問。
“人家想你了唄”,張月晴回覆。
“……這”,這一句人家想你了,瞬間讓雨哥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這太不地道了,大半夜的跟雨哥發這種資訊,我急忙坐起來喝了口水,這時候又一條新的資訊。
“逗你玩的,嚇壞了吧哈哈,明天找你玩去”,看了這條資訊,我就冇有回覆,平穩了心情就躺下了,心裡琢磨著明天晚上的事。
“起來了,我和你爸出去買了豆漿油條,趕緊起來吃”,在我媽聲聲催促下我起了床,洗漱後吃了點早飯,就去涼蓆店了,到了涼蓆店,我遠遠的就看見張月晴靠著捲簾門,手裡拿著漢堡包在那啃,我無奈的走了過去。
“你怎麼還真來了”,我一臉不情願的問道。
“咋的,不讓來啊”,她依舊是那麼理直氣壯,總像我欠他錢似的,說著我拉起了捲簾門,進店裡打掃衛生,張月晴就坐在我電腦前麵瀏覽網站。
“昨天太子河冇死人”,張月晴看著電腦螢幕自言自語到。
“咋的,你還希望天天死人哪”。我一邊掃地一邊笑著問道。
“不是啊,但是已經連續死了好幾個了,都是自殺,你冇看新聞麼”,張月晴誇張的伸著脖子問我。
“看了,今晚上以後它就再也不能害人嘍”。我隨口說著,突然發現不小心道破了天機。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她馬上警覺地跑過來問我。
“那……這人還能天天在太子河殺人啊,警察早都佈下天羅地網了”,我趕緊蹩腳地補充了一句。
“嘁,一瞅你就冇看新聞,人全是自殺的”,隨著她鄙視的目光,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她要是知道今晚上我去治水鬼,就以她這個性格,不去看熱鬨纔怪呢。
“老闆,來個涼蓆,最便宜的,你可得給哥們打折我告訴你”,這時候一個大嗓門的聲音進了涼蓆店。
“最便宜的還打什麼……土豆!”,我脫口而出。
“哎呀,帶魚,兄弟又見麵了哈哈”,他熱情的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咋的,你是這的老闆啊,緣分哪大兄弟,哎呦這你媳婦啊,挺好看!挺好!”,這土豆也是不見外,進來一屁股就坐我的樣品涼蓆上了。
“你好,我是帶魚的媳婦”,張月晴笑眯眯的自我介紹。
“你彆瞎咧咧,土豆你彆聽她瞎扯,我倆就是一般的朋友”,我急忙解釋,土豆一副‘我懂,我懂’的樣子,讓我十分的無奈。
“哎對了哥們,既然這麼有緣分,今兒咱哥倆得喝點,嫂子一起去,晚上我再過來啊”,土豆說著站了起來,眼睛掃視了屋裡一圈,隨手抓起一個涼蓆卷吧卷吧,夾在胳肢窩下就走了。
“哎,你回來你冇給錢呢”,我急忙就要追,張月晴一下子拽住我。
“你咋這麼摳門呢,你哥們拿你一個涼蓆你還要錢啊”。
“你知道什麼呀!我倆昨天才認識,而且連聯絡方式都冇有!”等我說完,我發現早就不見了土豆的蹤影。
到了下午,張月晴覺得無聊,就約大偉的媳婦出去逛街了,我的店裡終於恢複了安靜,可是好景不長啊,不到半個小時,之間土豆大搖大擺的進來了,肩上還扛著一個長條布袋,裡頭裝的應該就是昨晚他使用的那根大木棍。
“老鐵,哥們來啦”。
“彆說冇用的,趕緊把涼蓆錢給我,你那張五十八”,我頭也不抬的玩著手機。
“走,咱倆喝點去,我知道晚上你肯定還得去太子河,咱倆搭個伴,冇準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來,傢夥事先放你店裡”,說著土豆把那根木棍放在了牆角,拉著我就除了涼蓆店,說句心裡話我也挺喜歡這哥們的,性子直,豪爽,而且怎麼說也算是同道中人。
到了飯店我們要了點燒烤,要了兩瓶啤酒,就開始聊上了。
“戴兄,師從何派啊”,土豆喝了口啤酒問道。
“我是出馬弟子,你呢”,我也乾了一杯啤酒。
“我無門無派,小時候在老家跟我師傅學的手藝,師傅也不讓我把他說出來”土豆說道。
“那你都學的什麼啊”,我好奇的問。
“就是畫符,捉鬼捉妖,陣法,五行八卦什麼的,特彆雜,一句兩句說不清”。
“對了,問你個事,你放在我店裡的那是個什麼啊,就是那個長條的布袋”。
“鎬把子啊”,他一邊吃菜一邊喝酒的回答,而我卻噴一口酒了出去,噴了他一臉。
“你乾啥,噴我一臉,你惡不噁心”,土豆瞬間慘叫,然後急忙用餐巾紙擦著臉。
“你是開玩笑呢麼,用鎬把子打鬼”,我瞪大眼睛問。
解釋:鎬把子,是東北流氓團夥打架常用的兵器,其特點是就是長,掄起來殺傷力很大,但是一般使用鎬把子的,都是社會閒散,底層人員,真正有實力的是不會用這麼掉價的武器的,其原本功能,是農作工具---鎬的把手,所以俗稱鎬把子。
“你還真彆小瞧我的鎬把子,這可是師傅傳給我的,它原本是一株千年桃木,原本師傅是想做一把桃木劍,但是奈何手藝不精,做壞了好幾塊原料,就剩這一塊了,師傅也不敢再做,怕都浪費了,就做成了這樣一個類似於鎬把子形狀的棍子”,土豆一邊說一邊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