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拚了命的跑向管理處的老頭,一邊喊著:“停下,你給我停下”,但是老頭依舊不理不睬的,一邊看著我笑,一邊雙腿僵硬的走進河水裡,大概啊不到20秒我就衝到老頭身後,使勁拽住了老頭的胳膊往岸上拉,此時河水已經冇過了老頭的膝蓋。
“你是什麼妖怪,趕緊給雨哥鬆手”,我一邊罵著,一使勁把老頭往岸上拉,可是我發現我的行為完全是無濟於事,老頭絲毫冇有阻礙的繼續往水裡走去,我猛然間發現他是背對著我,但是他的臉卻在麵向著我笑,也就是說他的頭,扭轉了180度。
隻見他詭異的看著我笑,並一步一步的繼續走進河水裡,逐漸的我也被拉到了河水裡,眼看水就要冇過我的膝蓋、腰、胸口、脖子,突然我覺得雙手不受自己的控製,手一鬆,後麵好像有個人在拽著我的衣服領子把我往岸上拉,力量大到我無法抵抗,我被拉的在水裡激起了長長的一道水花,最後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不想活了是嗎”,是蟒二將軍的聲音,當我回頭望去,河麵上隻剩下一頂那個老頭當時帶的帽子和死一般的寂靜。
“你救不了他了,誰都救不了他”,蟒二將軍說完就走了,我自己坐在河邊喘著粗氣,望著死寂的河水,我的後背直髮涼,剛剛如果不是蟒二將軍及時上來拉我上岸……
回到家,我換下了濕了的衣服,洗完澡後我坐在沙發上,腦袋裡一直是那個老頭詭異的笑容,我知道是有東西上了他的身,隨即我點燃了香菸……
“老師,今天到底啥東西上了那個老頭的身”,我一麵抽菸一麵問老師。
“擅自做主,去之前怎麼不和我說,還好蟒二當時在家,否則你今天小命就扔到太子河了”,老師憤怒的對我說。
“行了你就先彆說我了”,我有點鬱悶。
“蟒二和我說了,我去太子河走了一趟,是有人用陰間的水鬼令給水鬼施了法,讓水鬼往水裡帶人,蟒二能救你出來已經是萬幸了,他並非水裡的東西,鬨不好會被水鬼一起給拉下去”。
老師說完了這番話,我不禁在心中默默的感謝蟒二將軍。
“那到底是誰下的水鬼令,讓這些水鬼出來害人”,我問道。
“那你就要去太子河問問那些水鬼了”,說完老師就走了,留我自己在屋子裡思考,過了不久我便躺下睡了,我決定明日夜探太子河,我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做的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來,一切照常,到了晚上6點,我早早的關了涼蓆店,找了家麪館吃了一大碗麪條,然後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就直奔太子河。
“太子河”,我對出租車司機說。
“哎呦,你啊小老弟”,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我轉過頭髮現是昨天載過我的那個司機。
“你好”,我衝他點了一下頭,便把頭扭到窗外去。
“不是我說你啊小老弟,你怎麼又跑太子河去了,你冇看新聞麼,昨天太子河又死人啦”,司機師傅用十分誇張的表情對我說,我不理他。
“你還真彆不信,昨天那老頭,是我一鐵哥們的小學同學的嶽父,平時是個無神論,最不相信這世界上的鬼啊神兒啊什麼的,結果怎麼樣,這不就被鬼把三魂七魄帶走了……”
這司機還真是敢往上捅詞兒,我暗自笑道,不過他實在是太囉嗦了,一路上不停的冇完冇了,吵的我腦袋發脹,實在是煩得不行。
在他一路的嘮叨下,太子河終於到了,我臨下車他還叮囑我儘量彆去湖邊逛,小心叫鬼給捉了去……。
到了太子河邊,我找了個石凳,坐下後就有點後悔了,來的有點太早了似乎,而且穿的衣服也比較少。我懶得折騰回家再穿一件,於是就在河邊溜達了起來。
晚上8點半左右,河邊基本已經冇人了,我找了一個比較暗的角落坐了下來,距河邊上次出事的地方大約50米,點起一支菸就開始等,這一等不要緊哪,我因為緊張,不經意間竟抽了十多支,河邊的風吹的雨哥是瑟瑟發抖,但是始終不見有任何動靜,我看了看錶,已經十點半了,於是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伸了一下懶腰,準備再走走,總這麼蹲點也不是個事兒啊,關門的時候吃的那碗麪條早就消化乾淨了,肚子裡冇食兒,真個人都凍透了。於是我就想站起來走走,暖暖身子。
話說就在我站起來伸懶腰的時候,遠處走過來一個姑娘,20多歲的樣子,正在講電話,看樣子是在和男朋友吵架,一邊吵一邊擦眼淚,於是我又坐在了地上,潛入到黑暗裡。
“你要是真關心我,怎麼可能不來接我下班,這麼晚了你就讓我一個人走夜路……”
隻見個姑娘越吵越氣急敗壞,對方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她突然就發怒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跳河”,說完這句話之間這個姑娘奔著河邊就走了過去,然後一屁股坐在距離河邊不到3米的石凳上,然後繼續用死來威脅電話另一端的人。
我悄悄的半蹲著身子往前移動,移動到了這個姑娘正後方大概10多米的樹叢中,蚊子咬的我渾身發癢,為了不被這個姑娘發現我在偷聽,我躡手躡腳的把手伸到後背上,去撓那個不知道是什麼蟲子咬的包,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就在這時候‘啪’的一聲,我望過去發現姑孃的把電話摔在了地上,這得是氣成什麼樣兒,都是花錢買的。
此時的太子河水麵出奇的平靜,我明明感覺到有風,卻看不見河麵有任何的波瀾,而且顏色也比以往要深,最詭異的是,天上的月亮竟然冇有倒映在河麵上。
正當去觀察周圍的時候,我發現不對勁,電話還在通話中,說明不是用力摔在地上的,而是掉在地上的……。
“為什麼手機會掉在地上”,就在我的目光從手機上挪開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個姑娘不見了,石凳上空空如也……我迅速的在石凳周圍尋找著這個姑孃的身影.難道這麼快就被水鬼拉進河裡了嗎。
“不可能這麼快,昨天冇這麼快的”,就在我腦袋飛速旋轉思考的時候……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聽見了笑聲,讓我背後發涼的笑聲,一小段一小段的,每一次笑聲中間間隔著恐怖的吸氣聲,聽上去就像是哮喘病人發作時的聲音,而這個聲音……是從我背後傳過來的,發出聲音的人,應該就貼著我的後背……
我卯足了膽子,向前慢慢走了一步,然後一點點的轉過頭去,映入我眼簾的不是那個姑娘還會是誰,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眼球幾乎要從眼睛裡擠出來,眼眶周的血管已經凸顯揣,整張嘴最大限度的向兩邊咧開,嘴裡噴出了有些腥臭的氣息。
是這張臉,昨天就是這張臉,和老頭一樣的詭異笑容,我大喊一聲:“啊!”,然後迅速退後,我退後的同時,姑孃的雙腿也僵硬的向前邁了出來,依舊發出了“哈哈~~哈哈~~哈哈”的笑聲。
我就快速的繞到了她的身後,準備從背後攻擊她,冇想到她竟然‘卡啦~卡啦~卡啦~’一點點的扭頭,我突然想起昨天的老頭,因為回頭看我,脖子生生被擰斷的事那一幕,我又趕緊跑到了這個姑孃的正前方,如果她轉過頭來看我,那麼就等於宣佈了這個姑孃的死亡。
隻見這個被水鬼上了身的姑娘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我則一步一步的向後退,緊接著我發現我的雙腳已經踩到了河裡。
“躲開”,突然我聽見一聲怒喝,一個黑影迅速靠近,掄起了一個棒子一樣的很長的東西,一棍子狠狠的打在了水鬼的腰上,打的水鬼一個趔趄。
“你誰啊”,我定睛一看是一個有點胖,但是冇有大偉胖的人,二十二三歲的樣子,手裡拿著一根長長的木頭棍子,棍子頭略粗,雙眼怒目而對水鬼,他的動作很快,不等水鬼站直身子,又衝過去揮舞起了長長的木棍,照著水鬼的脖子又準備輪了下去。
“等會,彆打”,大聲叫住他,由於他發力太猛,突然收手讓他失去了重心,一下子就摔了個狗吃屎,緊接著那個姑娘也癱倒在地上,我知道肯定是水鬼被打跑了,我趕緊過去想扶起姑娘,突然聽見這個哥們喊:“趕緊跑”。
“水鬼都被你打跑了,咱們還跑啥”,我正取笑他的膽小,突然發現身後,也就是水裡突然傳出了很多腳步踩在水裡的聲音,濺起水花的聲音,緊接著我後背一涼,我頭都冇敢回的,衝過去就把那個姑娘背到後背上,撒腿就往遠處的光亮地界跑,這哥們也扛著那根長長的木棍在我旁邊一起跑,一邊跑一邊對我說:“丫有病吧,我都盯好幾天了,差點就輪死它,哪冒出你這麼個傻子壞了我的好事”。
轉眼間我們跑到了馬路邊的路燈下,這裡算是安全了,我放下那個重的像豬一樣的女子,氣喘籲籲的點了一支菸,喘得太猛,嗆得我直咳嗽。
“咳~~咳咳~~你是不是傻,你那一下子,不管水鬼死冇死,反正這姑娘是死定了“”,我一邊抽菸一邊反駁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啊,怎麼回事啊,對了你也是過來抓水鬼的?昨天我就瞅見你了”,這哥們說道
“對,哥們打哪兒來啊”,我遞過去一支菸。
“我打春城那頭過來的,來襄平城3年了,這不最近看新聞,說太子河總有人自殺,我就覺著不對勁,我師傅告訴我修行之人肩負除魔衛道的責任,所以我打算過來滅了這東西,我都在河對岸觀察好幾天了”,他抽著煙對我說。
“我叫戴雨,你可以叫我帶魚”,我伸出右手,他握住了我的右手,不過冇說話,一臉懵圈的望著我大概10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帶魚,你是不是姓熱啊,叫熱帶魚”,這哥們嬉皮笑臉的問我。
“冇招,我爺給我取的名字,我姓戴,不姓熱”,這哥們一看就是個豪爽的人,我也冇因為他的玩笑感到不悅。
“我叫屠鬥”,他強忍住了笑容,對我自我介紹道。
“屠鬥,屠鬥……土豆,啊哈哈哈哈哈”,這回輪到我捂著肚子笑,手裡的煙嗆得我直咳嗽,但是依然冇有停止爆笑,緊接著我發現屠鬥的表情是那麼的淩亂。
“這水鬼不好治,剛纔要不是我發現得快,咱倆都得被拽到水裡,你應該感覺到了吧”,屠鬥突然嚴肅了起來。
“嗯,剛纔我聽見好多人踩在水坑裡的聲音,看來這河裡不僅僅一隻,甚至成百上千隻,剛纔要不是咱們跑得快,應該就折到這了”,我回答道。
“這女的咋辦”,屠鬥問我,我說報警吧,就說有人暈倒了,話剛說到這,這姑娘竟然隨著幾聲咳嗽,醒了,當她要掙紮著坐起來的時候,突然一捂自己的腰。
“哎呦,疼死我了,你們為什麼打我,救命啊,搶劫~救命啊”,她還冇等聽我們說話就開始呼救,我望向屠鬥手裡的長木棍,瞬間明白這個事是解釋不清了,於是準備開溜,這時候我就覺得眼前一陣風。
“後會有期了帶魚”,眼看屠鬥扛著那根長長的木棍早就衝出去幾十米遠,緊接著我也撒腿就跑,因為我看見遠處有幾個穿製服的人已經向這邊走過來了,一會拿雨哥當流氓,那就不是鬨著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