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我和土豆走出飯店,回到店裡取了他的打鬼神器‘鎬把子’,就打車去了太子河,到了目的地時間還早,於是我們坐在附近的涼亭裡開始聊天。
“今天讓你開開眼界,帶魚”,說話間土豆從他的揹包裡掏出了一大把黃紙符,上麵有的是用硃砂畫的,有的則是用普通的墨畫的。
“準備得夠齊全的,這都什麼啊”。
“這都是保命的寶貝,來你拿著,一會那幫犢子要是真敢過來碰你,你直接就貼他臉上,他保證直接殘廢”。
“真的假的啊,有那麼神麼”,我對土豆的寶貝表示懷疑。
“神不神你一會就知道了”,說著土豆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轉眼間到了晚上10點,這期間我和土豆在涼亭裡討論了一會一切會發生的可能,不過紙上談兵畢竟是不行,一會真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帶魚,一會見了我的本事,以後你就拜我為師算了”,土豆抽著煙,眼睛望著太子河河麵悄悄的對我說。
“算了吧,我滿堂仙家,怎麼可能拜你為師”,我笑道。
“你彆不信,一會你就知道你豆哥的本事了”,土豆說話間我悄悄的點燃一支菸,猛抽了三口。
“哎,你關鍵時刻咋還打哈欠了呢,彆掉鏈子啊”,土豆突然轉向我。
“你懂個屁,彆廢話了趕緊注意點吧”,我倆正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屁,突然發現遠處有個男人揹著一個女人走向湖邊的樹叢,緊接著他把在地上鋪了一張塑料布,然後把這個女的放到塑料布上。
“放開我,我要回家,你是誰啊~”聽了這女的醉醺醺說的話,我算是明白了,合著是這小子把人灌多了,帶到河邊……。
“帶魚,你快看”,聽了胖子的話我望了過去,發現這個女的突然不動了,也冇有了任何呻吟聲和拒絕聲。
“來了”,我嚥了口唾沫,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女人突然雙手掐住了那個男人的脖子,男人變成了雙腿亂蹬的動作,雙手用力的去掰女人的手,可是明顯他的行為是徒勞的,女人慢慢的轉過身把男人壓在下麵,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這期間還會聽見‘卡啦’、‘卡啦’的聲音。
“上!”,不等我說完,土豆拎著他那長長的鎬把子就奔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嘴裡大聲念著我聽不懂的咒語,緊接著我也跟著衝過了過去。
要說這土豆身手還真不是蓋的,我已經領教過水鬼的力氣了,不過土豆拎著長長的鎬把子,竟然能和水鬼短暫的持平,他一鎬把子就輪到了水鬼的腿上,我知道他這麼做是想保那女人一命,否則他絕對會輪到水鬼腦袋上,隨即那女突然轉過身衝著土豆就撲了上去,而剛剛那個男人早已經嚇的尿了褲子,目測他這輩子應該是‘站不起來’了。
隻見土豆邊邊打邊跑,嘴裡不停地‘嗬~!哈!~嗬!~呀!’,我也開始躍躍欲試,隨即問了老師一句。
“老師,你在麼”。
“在”,老師回答。
“我該怎麼辦”。
“不急,看看這小子有什麼本事”,老師淡定的說,而我也就在旁邊看著一場彆開生麵的人鬼大戰。
“你瞅毛線呢,趕緊放大招啊,哥們挺不住了”,這時候傳來土豆的喊聲,隨即我拿出了土豆給我的符,趁著他們搏鬥的時候,我突然就衝上去,拿出兩張符一下子貼在水鬼的臉上。
“嗨!”,伴隨著貼上符,我也學者電視裡大喊一聲,結果水鬼頓了一下,繼續撲向土豆,我又拿出兩張,衝著水鬼臉上,抓準時機一下子貼了上去……呔!,結果是那個被水鬼上了身的女人依舊瘋了一樣撲向土豆。
“你這啥破玩意也不好使啊”,我大聲衝土豆喊。
“我K,我師父那老雜毛坑我,根本冇用”,隻聽土豆的聲音明顯都帶著哭腔了,不過說實話他堅持這麼久,也是超越正常人太多了。
“敖擎”,我怒喝一聲,之間突然一道白光閃過眼前,刺得我睜不開眼睛,白光過後,映入我眼簾的是跪在地上的女人,目瞪口呆的土豆,而那個欲行不軌的男人早就嚇的跑了,現場留下了他的一隻鞋。
“你可以和她說話”,老師說了一句。
“我問你,為何三番五次出來害人性命”,我故意提高了分貝,怒喝著說。
“我乃受了陰間水鬼令,每日將一陽間的人拉入水中”,我冇有看見那個女人的嘴動,隻看見了她瞪得圓圓的眼睛和最大限度咧開的嘴。
“何人下的水鬼令”,我繼續問道,水鬼冇有說話,隻是卡啦卡啦的搖了兩下頭,這時候老師的聲音響起:“看來問不出來,此人道高,差小鬼去陰間凋令,想必現已逃出千裡之外”。
“那怎麼辦”,我暗暗的問老師,這時候老師直接上了我的身,我聽到自己對那個女的說:“念你不知情,這次饒了你,彆說你一隻水鬼,我三太子就是剿了你們整個太子河的水鬼也就是舉手之勞”。
那水鬼突然嚇的渾身抖了一下,然後就直接把頭叩在地上不敢再言語。
“此地你和一乾水鬼是留不得了,為避免你再害人,我會在西海找一個地方,讓你們去潛心修行,早日投胎,你應還是不應”,老師依舊嚴厲的問帶。
“應了,應了,怎敢不應,謝三太子留情”,說完這女人突然就癱在了地上,再回頭望太子河水麵,無風的狀態下竟然不停地掀起絲絲波瀾。
“行了”,老師留下這二字就離去,留下我和依舊目瞪口呆的土豆。
“帶……帶……帶帶帶”,我發現土豆已經磕巴了。
“我不叫帶帶,我叫戴雨”,我笑著對土豆說。
“你是施了什麼神通,你剛纔和誰說話呢,怎麼突然這娘們就暈過去了,水鬼呢?走了?”
“走了,回去喝酒去。事解決了”,我瀟灑的說道,然後回頭就走,留下一臉錯愕的土豆。
雖然覺得過了冇多大一會兒,其實不知不覺已經快淩晨1點了,這個點基本也打不到出租車,飯店自然也都關門了,我和土豆找了一家24小時便利店,買了點啤酒和辣條,就徒步往回前行了。
一路上我們邊走邊吃,我跟他詳細的講了剛纔發生的事,聽的土豆一驚一乍的,表情和動作都十分的誇張。
“來,帶魚,乾一個,為了我認識你這麼牛叉的哥們”,土豆舉起了啤酒。
“不讓我當你徒弟了?”,我陰陽怪氣的問土豆。
“不當不當,那都是開玩笑的,這回我算是見著你的本事了,哈哈哈……”,一路上我和土豆有說有笑,我邁著大步往前走,這時候土豆推了我一下。
“乾啥?”我回頭問道、
“什麼乾啥?”土豆一臉懵圈的樣子望著我,我也懶得理他,撕開一包辣條就往嘴裡塞。就在我剛把辣條塞到嘴裡的時候,我感覺到土豆對著我的屁股就拍了一下。
“你這個死變態你離我遠點”,我使勁推了一下土豆。
“想不到你還有這種嗜好,你還搞這玩意兒,真噁心”,我笑著往前跑,土豆卻冇跟上來,站在原地衝我喊著:“帶魚你有毛病啊,我怎麼著你了你就說我死變態,你丫抽風哪”。
“剛纔不是你拍雨哥屁股?”,我走回去疑惑的問。
“我可冇那種愛好,我的性取向完全正常”。
這就奇怪了,我剛剛明明感受到了土豆先是推了我一下,接著又拍了一下我的屁股,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冇可能啊,說話間我看到了路邊有很多用來修路的石灰堆,我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石灰堆裡。
“帶魚,你怎麼真的瘋了”,土豆大喊道。
“你知道個屁”,我趴在土豆耳邊,告訴他一會正常和我聊天,我們就一直往家裡走,說著使勁把土豆也推進石灰堆。
“帶魚你大爺!我新買的衣服”,土豆慘叫著站起來就罵我,但是當他看見我認真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我們倆繼續喝著啤酒往回走,走出不到百步,突然土豆看了我一眼。
“帶魚”
“彆說話,繼續走,彆回頭”,我低聲說道,喝了一口啤酒壓下去心裡的波瀾。
快到家的時候,那種感覺消失了,我統計了一下,這一路走了大概50分鐘,我被推了十幾下,拍屁股五下。到家後,回到房間的我馬上脫下褲子,打開燈一看,我的心裡咯噔一下,褲子後除了石灰,還有十分明顯的五個小手印,看上去像是小孩子的,這時候,電話響了。
“帶魚,我……我……的褲子上有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