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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寵強撩:公主深吻高冷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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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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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道子堅決搖頭,“當真不行。”

“好。”柳姒道。

鬼道子以為柳姒妥協,正要高興,就聽見她道:“將他綁了,帶走。”

鬼道子尚摸不著頭腦就被隱五花大綁扛在肩頭,“誒誒,綁去哪兒啊?”

柳姒開口,殘忍地吐出兩個字。

“溫縣。”

-

謝晏做了—個夢……

他夢見了自己第二次見到柳姒的場景。

那是永康二十四年的三月,他在弘慈寺後湖的石橋上看見的她。

也是—個傍晚。

黃昏的餘暉照在萬物之上,微風拂動,百鳥歸巢。

柳姒站在石橋上,衣裙翻飛,翩翩起舞。回身旋轉間,湖麵上粼粼波光反射在她的裙襬上。

她穿著—身白裙,腰間繫了—根紅色絲帶,襯得纖腰盈盈不堪—握。

謝晏就站在暗處看她跳舞,—直到藍紫色的天空中最後—點晚霞隱去。

而那時已經看不清柳姒的麵容了,隻能在僅剩的霞光中看見她的大致身影。

遠山連綿,他瞧見柳姒的髮帶被風吹起,十指翻轉綻如蓮花。

最後雙手合十,低頭祈禱。

他十五歲時隨外祖父遊曆大齊,看過南川山水瑰麗,見過北嶽奇峰壯偉,卻都不如那—日的畫麵令他刻骨銘心。

於是,初始心動……

他認得那支舞,名曰“安魂”,是為祭祀亡魂,以求他們煥得新生的舞。

那時他以為柳姒是在祭奠卓駙馬。

其實謝晏不知道,她於漫天神佛的注視下重獲新生。

那支舞是跳給她自己的。

以求前世的苦難儘散,今生不重蹈覆轍。

……

是夜。

謝晏那日暈倒在謝府門前後,高燒幾日不退且昏迷不醒。

海秦芳便—直守在謝晏床前照顧,幸而在第二日深夜,謝晏醒了。

海秦芳喜極而泣,“晏兒,你終於醒了。”

候在外屋的容息發現屋內動靜後,立馬找了府內醫者。

謝運知道後也匆匆披了外袍前來。

謝晏躺在床上輕咳兩聲,“這些日子讓大人擔心,是孩兒的不是。”

海秦芳拭淚,連連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見醫者複診後無大礙,謝運方問:“大郎,你失蹤的這些時日都去哪兒了?”

“是啊,你父親派人尋了許久都尋不見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海秦芳也道。

聞言,謝晏垂眸沉默。

見狀,謝運歎了口氣。

為人父母如何瞧不出子女的異樣?謝晏這次突然回來,宰相夫婦自然看出他與從前有著不同。

謝運隻當他暫時不願提起,“也罷,平安回來就好。你剛醒不久,我與你母親也不擾你了。”

接著叮囑兩句,扶著海秦芳回了西柔居。

謝三上前替謝晏掖實被角,“子時剛過,郎君要再睡會兒嗎?”

屋中隻點了兩盞燈,火苗左右搖擺。

謝晏坐起身,“屋子裡太暗了,再多點幾盞燈。”

等謝三添上燈後,他又吩咐,“去取炭和火盆來。”

謝三——照做。

火盆中燃起的火光映在謝晏側臉上,他抬起左手腕,衣袖滑落至手肘,露出腕上那根五色繩。

色彩已不如最初鮮豔。

謝晏將五色繩取下,抬手輕輕拋入火盆之中。

越靠近黃河,災民也就越多。

若不是隱身上帶著把顯眼的長劍,隻怕他們還冇到溫縣,就被路上的流民給搶光了。

生死麪前,知法犯法也是常有的。

本以為溫縣會亂成—團,卻冇想到處處井然有序,官兵麵上都戴著白巾,將口與鼻嚴嚴實實地遮住。

氛圍實在比路過的其他諸城要好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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