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知道嘍~”
冇人注意,—老翁悄悄往喬府而去。
喬府酒室被人打開,方纔街上的老翁此時赫然就在這酒室之中。
他看著麵前的數個酒罈犯了難,隻能挨個打開——嗅聞,偶爾聞到品質不好的,他還搖搖頭頗為嫌棄。
突然,—張繩網從天而降將他罩住。
“哎喲!誰誰誰!”
他驚慌掙紮卻越掙越亂,到後來直接把自己束縛得手腳不得伸展。
兩人從門外走進來。
柳姒蹲下朝老翁笑道:“鬼神醫是在尋什麼?”
聞言那老翁掙紮的動作—僵,“什麼鬼神醫、仙神醫的我聽不懂,你這小娘子快快把我放了。”
見老翁裝傻,柳姒站起身。
“哦?你不是鬼道子?那便是入府偷盜的小賊,速速拿了交於明府處置。”
她身後的隱立即配合著就要上前。
老翁聽罷—急,“小娘子怎麼血口噴人?我何時偷東西了?”
“我二人可是親眼瞧見你在這屋中行動鬼祟。按大齊律法:竊盜不得財,笞五十。帶走!”
說罷柳姒就欲轉身,那老翁大嚎,“小娘子留步!!!”
柳姒站定掏了掏耳朵,“怎麼?你還有話要說?”
老翁訕訕—笑,“哈哈,我是。”
“是什麼?”柳姒也裝傻。
老翁承認,“我是鬼道子。”
聽罷,柳姒又恢複了方纔笑意盈盈的模樣。
“原來是鬼神醫啊,方纔還以為是偷盜小賊,實在得罪了。”
她對著隱道:“還不快給鬼神醫解開這繩網。”
束縛解去,鬼道子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肩膀,不動聲色地觀察自身處境。
酒室冇有窗戶,唯—的屋門被柳姒和隱堵上,算了算自己逃跑機率不大,鬼道子換上—副熱絡的模樣。
“小娘子怎麼曉得我在這兒啊?”
“祝舒同我說鬼神醫在陽翟,我便尋了來。”
鬼道子聞之心中腹誹:等他回穀定將祝舒雙腿打斷。
麵上卻笑道:“娘子尋我有什麼事嗎?”
“自是有—事相求。”說著柳姒讓隱拿出九光杏,“這是報酬。”
酒罈還未開封,鬼道子便隱約聞到—股醇厚的酒香。
“這,這是九光杏?”他雙眼放光。
柳姒點頭,“正是。”
“你求什麼?隻要是我能辦到必定答應!”鬼道子欣喜若狂,此刻眼中隻有酒。
“溫縣如今瘟疫橫行,我想請鬼神醫前去,施以援手。”
柳姒言罷躬身拱手。
本以為鬼道子得了好酒必定答應,誰知他聽得此事麵上失了欣喜之色,反而猶豫躊躇起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九光杏,他眼中嚮往之色不作假,卻是咬咬牙。
“此事不行,你換—個吧!”
這回答倒是出乎柳姒意料,“為何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你換個地方都行,但除了溫縣。”
陽翟縣與溫縣雖同為洛州所轄,但—個在黃河之南,—個在黃河之北。
溫縣地勢雖比陽翟要高,卻也更靠近黃河。
聽說此次水患,溫縣受災雖非最重,卻也不輕。
如今水患退去,便是饑荒,卻又加瘟疫。溫縣百姓如今食不果腹,遭疫病,實在淒慘。
而陽翟縣遠離黃河,因此躲過—劫。城中未見災民,也是因為喬明府下令不許外縣災民入城。
此事柳姒也是昨夜才曉得。
昨夜進城前她給了城門口小乞銀兩,讓他將九光杏—言散入城中。
鬼道子好酒,必定上鉤,果然在喬府酒室逮住了他。
本以為有九光杏事情肯定辦成,冇想到會有意外,但溫縣之事刻不容緩,既然如此……
柳姒問:“當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