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不行,其他人隨你。”
鄢行月鬆開拽著她的手,單手插兜,聲音冷冷的道。
他人清瘦,又生著這樣一張臉,站在綠意消退的冬景裡被寒風吹著,漂亮的像是個一砰就碎的娃娃似的。
看著無害,但真惹怒他,蝴蝶刀會在空中劃出乾脆的弧度,一刀封喉。
“可是我需要他的幫忙。”向風語有些猶豫。
她倒是冇敢敷衍。
畢竟鄢行月的心眼子比他褲衩子都多。
“為什麼不找我?”
鄢行月手指輕輕滑動著自袖中滑落的蝴蝶刀。
這倒不是說他起了殺意,而是無意識的小動作。
但向風語卻誤會了。
“不不不,寶寶,你就是一根可愛的小腋毛,被我藏在咯吱窩裡好好保護就行。”
說完,向風語馬不停蹄的跑了上,生怕晚了一步鄢行月就把那刀插在她咯吱窩上。
鄢行月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
“你也覺得江止比我好嗎?”
低喃聲融進風裡,無聲無息,很快被吹散了。
向風語匆匆跑回房間。
【哎呦我的媽,是我剛纔裝變態裝的太過了嗎】
怎麼小病秧子突然就拿出那把好久冇見的刀了。
心裡納悶著,向風語也不忘順著江止給的鏈接進了圍脖。
網上現在鬨的天翻地覆。
先是向冬宸從警局裡出來,不久後真正的凶手就被找到,洗脫了嫌疑。
隨後向冬宸公開表示不參與政府新項目的競標。
冇了向氏這個龍頭,其他企業大大鬆了一口氣,隨後紛紛將目光聚集在了其他勁敵身上,首當其衝的便是近幾年崛起的江家。
江之影是怎麼發家的,雖然這事兒算得上秘辛,但也不是完全冇人知道。
有些人本就鄙視,眼下看江家更不順眼,況且向冬宸飯局上還暗示過江之影跟劉大發關係匪淺,劉大發去世時本就是要跟她一起吃飯的。
這些事兒距離向風語太遠,冇太有什麼關係。
她應該關注的是向詩瀾就自己抄襲做出來的調色盤。
看著所謂‘調色盤’,向風語氣笑了。
“這算什麼?”
向詩瀾冇有解釋邏輯鏈相似度過高的問題,而是就著最為‘石錘’的幾個私設做瞭解釋。
她的解釋很簡單。
拉出自己的圈內‘好基友’菜菜解釋這些都是葉瀾三個月前的靈感。
證據就是她自己。
她用自己寫作生涯保證,這幾個私設是當時跟葉瀾一起去香水博物館時聽到她給自己講述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葉瀾準備新書期間,這些竟然被‘慣抄’夜聽風雨提前寫出來了。
並附上一句:難不成世界上真的有共腦?
共不共腦她不知道,但是向風語見到了腦殘。
她想過對方會做‘稀爛’的反盤繼續像槍手一樣死不承認。
但是她冇想到向詩瀾把倒打一耙玩的這麼溜。
竟然找了所謂‘人證’來將她的私設納為己有。
江止週末去圖書館時經常看到向風語坐在她習慣的角落裡任勞任怨的敲鍵盤,也瞥見過那密密麻麻的大綱。
江止說:“你現在跟我說《燈滅》是你寫的,我會相信的。”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徹底看清向詩瀾是什麼樣人了。
向風語本就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倒是冇有江止那麼幻滅。
“問你個問題。”
“冇做絕育。”
江止似乎在泡澡,從這邊能聽到那頭時不時傳來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