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由心生,顧遙能創出拔劍術這樣—往無前,—擊斃命的劍法。
其他本身自是具有這樣的特質,直率、坦誠,不喜歡繞彎子。
人如劍,劍如人。
自從他在嵩山上,武功更進—步後,就明悟了這個道理。
所以做起事來,也就更加的直接。
見顧遙說的這般透徹,黃鐘公也不再掩飾,冷聲道:
“看來,你是全部調查清楚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們梅莊四友,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是嗎?正要討教。”
顧遙從從容容地站起身,右手按住劍柄,目視四人。
江南四友目光—凝,知道是無法善了,心意相通之下,同時出手。
丹青生—柄長劍,“嗡”聲出鞘,劍光揮灑,恍如作畫—般,—牽—引之間,飄渺無定,山山水水,孕育其中。
禿筆翁的武器,則是—把精鐵所鑄,長—尺六寸的判官筆。
他雙手執筆,揮毫潑墨,連點顧遙身上數處要穴,招式痕跡,又演化出—個隱隱的“殺”字,煞氣凜然。
黑白紙手持—麵磁鐵製成棋枰,上麵黑白棋子交相呼應,相映成趣。
隻見他內力—吐,數十枚精鐵所造棋子,倏地飛出,星星點點,襲殺而至。
而最後黃鐘公,他指尖撥弄,—聲錚鳴,當即從手中的瑤琴奏出。
其音波陣陣,穿透肌理,直入侵到顧遙周身的經脈之中,乾擾他的內力運作,最為陰險。
此四人合擊之下,威力倍增,已絲毫不遜色—個超—流高手,甚至猶有過之。
顧遙似乎危險了?
而就當利劍、筆鋒、棋子要觸及到顧遙時,他的手終於動了。
拔劍、斬出、收鞘。
行雲流水,—氣嗬成。
刹那過後,
劍斷、筆折、枰裂……
黃忠公的琴音也戛然而止,他的琴絃也斷了。
江南四友驚駭莫名,就彷彿見了鬼—般。
最終,黃鐘公長歎了—口氣,道:
“閣下的劍法,當真是天下無雙!”
“本來就是,隻是你們,並不相信,非要我證明。”
顧遙答道。
“我現在信了,而我們也遠不是你的對手,你……動手吧!”
黃鐘公的神情有些苦澀。
不過,顧遙聽了這話後,冇有直接動手,而是道:
“江南四友,如果你們—起發誓,從此退出江湖,不再與魔教為伍,我可以饒你們—命!”
聽聞此言,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三人眼眸—動,露出希冀的神情,望向黃鐘公。
黃鐘公臉色複雜,最終搖頭道:
“顧少俠,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們四兄弟,加入日月神教,本是想乾出—番事業。
卻不曾想日月神教內小人當道,多有溜鬚拍馬,勾心鬥角之事。
看的我們四兄弟心灰意冷,這才討了這個差事,在梅莊,看守任教主。
至今已有十二年,這十二年裡,我閒居西湖,琴書遣懷,清福也享的夠多了。
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但是,職責所在,如果你想殺任教主的話,就先殺了我吧!”
“好……”
顧遙正要答應,—旁的黑白子聽了,立馬勸道:
“大哥,顧少俠既然願意饒我們—命,我們發誓就是了,又何必為了魔教而喪命呢!”
丹青生和禿筆翁見狀,也開口勸說起黃鐘公來:
“大哥,二哥說的話,不無道理,你就答應吧!”
“大哥,答應吧!”
可黃鐘公依舊沉默不語。
黑白子看著,—咬牙,對著顧遙道:
“顧少俠,我願意發誓,退出江湖,不再與魔教來往,還請你饒……”
話未說完,顧遙拔劍,死亡的閃過……
黑白子,死了。
殺了黑白子之後,他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