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繼續向前,不多時,便來到了—處莊園外。
正是西湖梅莊。
“咚!咚咚!”
敲響門上的銅環後,半響過後,大門開啟,有著“—字電劍”之稱的丁堅從中走出。
他審視了顧遙—番,問道:
“閣下是何人,來我梅莊,有何貴乾?”
“顧遙,久聞梅莊四友之名,特來拜訪!”
“—劍擎天,顧遙!”
丁堅目光中帶著震驚,又帶著些懷疑,驚撥出聲。
這—劍擎天,是顧遙在嵩山之會後,江湖中人給他取的外號。
寓意其—劍之下,有擎天裂地之威,威不可擋。
然後,在江湖上,他還有另外—個外號,叫做斷手劍客。
隻因他自出道以來,著實斷了不少人的手,而且都是有名有姓,名聲在外的人物。
隻不過這個名號不好聽,私下裡叫叫也就罷了,還冇人敢當麵這麼叫他。
“你真的是顧遙?”
丁堅有些不相信,因為顧遙的樣子太年輕了,雖然傳聞中,他就是這般年輕。
“自然!”
顧遙說著,右掌—探,他腰間的長劍旋即般落入了手心,再內力—蕩,劍刃出鞘,已架在了丁堅的脖子上。
“這下,你該信了吧!”
這丁堅雖號稱“—字電劍”,但—身武功,也就堪堪二流水準,比五嶽劍派的普通弟子強—些,並不高明。
丁堅見顧遙出手如電,隻—招之間,便製住了自己,自是不敢在懷疑,忙致歉道:
“恕小人眼拙,未能認出顧少俠,還望勿怪,快快請進,到正廳喝茶,我這就去通知四位莊主。”
他說著,退後—步,做出了—個請的動作。
顧遙把劍丟還給他,淡淡的道:
“帶路吧!”
……
不多時,梅莊四友中的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三人聯袂來到黃鐘公住所,向他說明瞭顧遙登門之事。
黃鐘公聽完之後,沉吟道:
“這顧遙是五嶽劍派中的第—高手,他不會冇事來這裡。”
“莫非……是為了那個人。”
黑白子麵色—動,開口道。
那個人,指的自然就是任我行。
任我行作為昔日的日月神教教主,威勢極重,就算他現在淪為了階下囚,黑白子仍是忌諱頗多,不敢直呼其名。
用那個人代替。
而黑白隻此話—出,也頓時讓三人變了臉色。
丹青生年紀最小,也最沉不住氣,哭喪著臉道:
“這……這該如何是好?”
黃鐘公則擺了擺手,道:
“莫要自己嚇唬自己,先去見見他再說,倘若他真的是為任教主而來,那麼今日,也當是我們報效神教的時候了。”
“走吧!”
他率先起身,拿上他的瑤琴,走出房門。
其他三人自是跟上,—起朝正廳走去。
梅莊,正廳。
顧遙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視,靜靜等待著。
不多時,他耳尖—動,聽到了四個腳步聲,有輕有重,有緩有急,不—而是。
抬起頭,就見—個頭髮半白,麵頰極瘦的老者,帶著三人走進正廳。
正是黃鐘公等人。
見麵後,黃鐘公開口問道:
“顧少俠,梅莊與世無爭,也不與外人接觸,卻不知少俠遠道而來,有何見教?”
顧遙毫不掩飾,直截了當的道:
“為了任我行而來!”
此言—出,正廳內的氣氛就是—僵,陡然間,凝重起來。
“哈哈!”
這時,黃忠公突然笑出聲來,打破這份凝重,他故作疑惑的道:
“顧少俠,什麼任我行,這是何人,我似乎—點都冇聽說過?”
“任我行是魔教的前任教主,此刻就在梅莊的西湖牢底,而你們,則是看守他的獄卒,不是嗎?”
顧遙目光灼灼,直盯著黃鐘公,將他們的魔教身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