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野心熾烈,又如此行事,手段下作,實在不配為我們五嶽劍派的盟主。
因此,我師父才甘冒不韙,邀請三派掌門,前往嵩山,想和他論上一論。”
定閒師太點點頭。
“華山派的事,嶽師兄在信上也跟我說了,我本是將信將疑。
可看我們兩派出事時間如此之近,足以可見,這嵩山派對我們四派,早就有圖謀。”
突然間,她似想到了什麼,道:
“不行,等我回到靜心庵,我得馬上寫信給泰山、衡山兩派,讓他們小心提防纔是。”
說完,她開始催促眾人,加快腳步,趕回太原城。
回城之後,定閒師太自是去寫信不提,而顧遙則是倒頭就睡,睡了一天一夜之後,方纔起身。
恒山派在靜心庵休整了幾日,等再次出發時,分成兩支隊伍。
一支傷勢較重,行動不便的人員,由定靜師太帶回恒山養傷。
另一隻傷勢較輕的,則是由定閒和定逸帶領,繼續前往洛陽。
顧遙也隨著她們一起上路,花了大半個月的功夫,趕到了洛陽。
嶽不群和莫大先生此時已經到了,在一座屬於衡山派的莊園內落腳。
定閒師太也被通知了此事,便帶著一眾弟子前往彙合。
等到了莊園,顧遙老遠就看到他們,在門外等待定閒師太一行。
幾人相互寒暄後,定閒師太道:
“眼下嶽師兄和莫大先生都到了,那我們四派中,也就隻剩下泰山派的天門師兄了。”
此話一出,嶽不群和莫大先生不知怎麼的,都微微變了臉色。
定閒師太自然察覺到了,問道:
“兩位師兄,可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嶽不群歎了一口氣,答道:
“我們剛剛接到訊息,泰山派內亂,天門師兄,已慘遭不幸!”
“什麼!”
定閒師太臉上一驚,當下詢問道:
“此事是否與嵩山派有關?”
“**不離十。”
嶽不群答道,
“泰山派的新任掌門是玉璣子,他此時,已上了嵩山,顯然是擁護左冷禪。”
莫大先生也道了一句:
“狼子野心,其心可誅!”
看來,嵩山派對於衡山派,也是有所行動。
接下來,恒山眾人便在莊園內安頓了下來。
顧遙也迴歸了華山派,又找了個機會,把自己一路上的經曆,告訴給了嶽不群。
嶽不群讚揚了他幾句後,便讓他好好休息。
又過去了幾天,三派掌門相互密談了幾次後,便一同啟程,帶著一眾弟子,前往嵩山。
嵩山派,封禪台。
常言道,路的儘頭是天涯,而話的儘頭就是劍。
此刻,擂台之上,顧遙和左冷禪兩人負手而立,遙相對峙。
擂台之下,五嶽劍派數百人,鴉雀無聲,目不轉睛的盯著兩人。
空氣間,異常安靜,又異常濃稠,一股不明覺厲的壓抑感,籠罩在眾人的心頭。
事情是如何變成現在這樣的呢?
其實也很簡單。
在江湖上,有冇有道理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冇有實力。
唇槍舌劍,終是虛妄!
唯有武力,纔是真實!
嶽不群攜三派之力上嵩山,擺事實,講證據,想要廢除左冷禪的盟主之位。
而左冷禪隻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承認。
我左冷禪有功於江湖,有功於五嶽劍派,想憑子虛烏有的事,廢除我的盟主之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最後,顧遙隻得站了出來,向左冷禪道:
“既然雙方爭論不下,那就不要爭論了,江湖中人,一向以武功論高低。
左掌門,我認為你的武功,不配做五嶽劍派的盟主,你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