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眼中有一瞬的恍惚。畢竟我京都第一美人的稱號,從來不是浪得虛名。
我主動上前,牽過他的手,貼在臉上,“王爺不必說,我都明白,能為王爺解憂,畫屏做什麼都願意。”
“畫屏……對不起。”
我搖搖頭,主動解下他的腰帶,吹熄了紅燭。
翌日清晨,身旁已空無一人,半邊被褥也早已涼透,“秋石,替我更衣。”
我不感失落,有一總會有二,來日方長。
我坐得住,有人卻坐不住。我剛用完早膳,下麪人就來稟報說側妃來了。這一次她倒是學乖了,不敢擅自進入我院裡。
我讓人請她進來,一進門,就對上她一雙紅了的眼。她也不坐,隻攥緊了手,衝我道,“你彆得意,若不是為了救我哥哥,雲澤纔不會碰你。”
我適時地睜大雙眼,眼淚迅速盈滿眼眶,我忙拿出手帕擋住臉,我怕擋慢了,我嘴邊的笑意就要遮掩不住了。
見我這副模樣,雀兒似乎很滿意,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我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隨手將帕子一丟。坐到妝鏡前,細細檢查有冇有弄壞今天的妝容。
太後身邊的嬤嬤前日就已傳信給我,所以我早就知道昨夜雲澤會來。何況這一切本就是我設計的,我怎麼會不知呢。
雀兒無父無母,但有個哥哥,是她們李家唯一的香火。她哥哥李鴿是個被寵得不學無術的二混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從前家貧倒隻在家裡混吃混喝,父母和妹妹賺錢養他。父母去後,靠妹妹街頭賣藝養活他。
誰知一朝飛黃騰達,他妹妹被雲澤看中,他也跟著水漲船高,雲澤不僅給他買了宅子,知他是個不成事的,還送了他三間最賺錢的鋪子,隻需要他坐著數錢,這輩子就能衣食無憂,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