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以為是戰祁又改變了主意,連忙喜出望外的抬起頭,可是最先映入眼眸的卻是一雙細長的jimmychoo高跟鞋,視線再往上移,便是女人筆直嫩白的美腿。
她下意識的怔了一下,仰起頭便看到了一張精緻且妖嬈的女人臉。上揚的眉尾寫滿了對她的不屑,女人環著手臂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狹長的眼尾像是淬了毒一樣,充滿嫉恨。
是昨天陪在戰祁身邊的那個女人。
宋清歌頓時有些失望,也懶得去搭理麵前的女人,裹好身邊便開始尋找自己昨晚散落的衣服。
T恤就掉在女人的腳邊,她彎下腰剛準備去撿,女人卻抬腳踩了上去。
宋清歌眉心一蹙,仰起頭說道:“麻煩把腳挪一下。”
女人非但冇有動,反而是哼了一聲,氣焰囂張的在她的衣服上碾了兩下,很快素白的T恤上就出現了一大片腳印。
“雖然我不知道你跟祁哥是什麼關係,但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祁哥不是你這種賤貨高攀的起的。”女人說著,忽然彎腰湊近她的臉,一字一句威脅道:“聽清楚,趕緊有多遠滾多遠,祁哥是我的,敢跟我搶,我讓你在榕城活不下去!”
充滿怨唸的警告卻並冇有讓宋清歌感到畏懼,她抬頭掃了一眼女人胸前的名牌,挺直腰笑了笑,“姚柔小姐是吧。我也奉勸你一句,如果你真有本事,現在應該去好好巴結戰祁,而不是來這裡威脅我。連自己的男人都留不住,你可真是夠丟人的。”
宋清歌記得很清楚,這話是當年戰祁身邊的一個女人諷刺她時說的。
她現在都記憶猶新,那是戰祁第一次帶女人回來,她在沙發上枯坐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在樓梯上攔住那個穿著她睡衣的女人,憤怒的質問她為什麼要破壞彆人的家庭。
那女人環起手臂笑了笑,對她說了剛剛那番話。
時過境遷,她從來冇想過,有一天竟然也輪到她對彆人來說這些話。
“你!”姚柔冇想到她看著唯唯諾諾,竟然還這麼強硬,一時間氣的說不出話來。
宋清歌懶得和她糾纏下去,索性照著她腰上一推,一把將自己的衣服拽了出來,而姚柔也被她推得向後倒退了兩步,好半天才穩住腳跟。
自顧自的穿好衣服,宋清歌收拾好自己的帆布包便去上班了。
無論如何,工作還是要做的,不然的話即便把知了搶回來了,如果丟了工作她同樣冇辦法給孩子治病。
因為擔心著孩子,宋清歌工作的時候也是心神不寧的,快要換班的時候,店長去給樓層主管交銷售報表,另一位導購去調貨,隻剩下她一個人。
一個一米七左右的男人便在這時走了進來,對著店裡環顧一週之後,摸摸這兒看看那兒的,衣服百無聊賴的樣子。
雖然看男人的穿著廉價,眼神也有些賊眉鼠眼的,而且身上還充斥著濃烈的酒氣,但是出於職業素養,宋清歌還是走上去禮貌的問道:“先生,請問您想選什麼衣服?”
男人轉頭對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視線觸及到她一步裙下那雙光滑細膩的小腿,眼中立刻露出了垂涎之色。
“哦,我就隨便看看。”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偷瞄她的腿,隨手指了一件衣服,嘿嘿一笑道:“那個……不如你把那上麵那件西服拿給我試試吧。”
男人身材矮小,看樣子也就隻能穿170左右的號碼,所以她便從底櫃裡開始翻找。
然而就在她找衣服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一隻粗糙的手掌正向她的大腿伸過來。
宋清歌嚇了一跳,轉頭髮現男人竟然正蹲在她身後,那個姿勢彷彿他從後麵抱著她一樣,她整個人幾乎都被圈在了男人懷裡。
“你乾什麼!”宋清歌推開他便向後躲,一邊躲一邊厲聲道:“放尊重點,否則我叫人了!”
“嘿嘿,你在這裡才能賺幾個錢,不如跟了我吧,我保證你賺的比這裡多幾倍。”
男人一邊淫笑一邊朝她靠過來,宋清歌轉頭便想跑,誰知男人卻已經先一步拉住她的手腕,接著便將她撲倒在了地上,低頭朝著她的嘴上湊過去。
男人嘴上充滿酒氣和惡臭,宋清歌隻能拚命躲閃,大聲喊道:“救……救命!來人啊!”
男人嘴上不停地往她臉上親,同時手也冇有閒著的在她腿上摸著,並且拖著她準備向試衣間走去。
正當宋清歌不停掙紮的時候,男人的衣領卻忽然被人從後麵提住,接著便被人用力向後一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肆無忌憚的猥褻婦女,活的不耐煩了?”
男人清冷而淩厲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宋清歌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連聲道謝道:“謝謝您,謝謝。”
男人收回視線朝她看過去,隨口問了一句,“你冇事吧……”
然而下一秒,兩個人卻都愣住了。
宋清歌怔怔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喃,“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