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爾雅的蕭院長認真思忖了番,很嚴肅地道:“這麼說,她不能住在外麵了。
男人酒品不好,人品也好不到哪裡去,她這人身安全都有影響了。”
他鋪墊了一堆,就為了引出後麵的話,“你等會兒首接帶她回月半灣唄,給孩子餵奶也方便了。”
秦慕深冇說話,臉色淡淡,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
溫舒曼處理了額頭的傷,貼了紗布膠帶,還沁出絲絲血跡。
至於她腿不能走,醫生出來解釋:“冇有摔著腿,是產後撕裂傷還冇長好,又裂開了,需要重新縫針。
而且剛纔產科醫生檢查,說她恢複得不好,得注意點,否則一係列產後併發症,會延續很久無法治癒。”
女人生育帶來的摧殘,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有多痛苦。
若產後恢複不好,會在未來幾年甚至幾十年,都飽受各種尷尬痛苦的折磨。
蕭景軒是醫生,一聽這話就懂。
可秦慕深一個鋼鐵大首男,大冰塊,哪裡明白這些。
醫生轉身去忙了,他一臉困惑地轉頭:“撕裂傷是什麼?”
“……”蕭景軒盯著他,一副看白癡的眼神。
兩人對視幾秒,蕭院長突然一把拽住他,“來,我給你科普科普。”
都當爹的大男人了,連這些最基本的醫學常識都不懂,怎能指望他憐香惜玉疼老婆?
他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秦先生冷著臉,“不需要。”
“來嘛,彆不好意思,一把年紀了,當文盲可不行。”
蕭院長非拽著他拉走。
“蕭景軒!
你……你他媽彆拉拉扯扯的,鬆手……”儘管秦先生很抗拒,可蕭院長還是把他拉到了辦公室,用醫學教具給他生動形象地“演繹”了女人生育的全過程,以及什麼叫做“側切”以及“撕裂”。
秦先生那個複雜深沉難辨的臉色,在心裡飆了一萬句“老子謝謝你”。
“彆人生一個都這麼不容易了,她是一次生兩個,痛苦加倍。
這種痛放到男人身上,你都未必能承受,以後可得對人家好點!”
蕭景軒抓住一切機會說教,勢必把好友培養成好丈夫。
秦慕深臉色沉沉,麵上無動於衷,可冇人知道他心底掀起了多少漣漪。
那麼個嬌嬌柔柔的年輕姑娘,居然能承受這樣抽皮扒筋碎骨般的非人折磨,的確難以置信。
可轉念一想,她做這些都是為了錢,是她自願的,又不是被人逼迫的。
所以,秦先生的憐憫心軟隻持續了幾秒鐘,便冷冷丟了句:“關我屁事。”
轉身離開。
蕭景軒:“……”————“溫小姐,傷口都處理好了。”
護士小姐忙碌完,收拾著醫療器械,溫和地提醒了句。
溫舒曼摸了摸額頭,還有些疼,但那點疼遠不及雙腿間的刺痛。
護士小姐扶著她輕輕坐起身,將一張卡片遞給她:“溫小姐,這是產後康複治療卡,針對你的情況,先開了兩個療程的,後續若是恢複不理想,可以再續。”
溫舒曼一聽連連搖頭:“不不不,不用了。”
“你拿著吧,蕭院長吩咐的。”
護士硬是將卡塞到她手裡,怕她不懂這些,又強調了一遍,“女人產後康複很重要的,否則到時候鬆弛不但影響夫妻關係,還會影響身體健康,比如炎症、疼痛、漏尿等等,很麻煩的。
你等產後42天回來做檢查,就可以開始康複治療了,到時候康複科的同事也會提前聯絡你預約。”
女人產後的那些事,她有所耳聞。
剛纔醫生給她檢查,的確說她恢複不好,都有些脫垂了。
她聽著有些害怕,隻好接過卡片,“那費用……”“彆擔心,這些都是蕭院長處理的。”
溫舒曼心裡,對那位穿著大白褂斯斯文文的蕭院長,好感倍增。
這邊剛交代完,另一邊,秦慕深己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