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深啟動車子,側臉顏值更顯優越,冷酷中帶著成熟迷人的魅力,一慣疏離:“不用客氣,畢竟你出了什麼事,我兒子女兒又要餓肚子。”
“……”溫舒曼無言以對。
原來,這份破天荒的“救助”,也是看在她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
放著正常人,此時多多少少要問句剛纔到底怎麼了,可秦慕深對這絲毫不感興趣,隻顧專注開車。
溫舒曼第一次坐他的車,看著他認真開車的模樣,竟覺得分外養眼。
明明是同樣的開車姿勢,可他好像渾身都散發著尊貴優雅的氣息,高人一等。
察覺到自己在瞎想,她馬上收回視線,轉頭看著窗外的街燈。
思緒一平靜,她又想到周奕辰今晚的所作所為,頓時悲從中來。
原來,奕辰哥也是早早就喜歡她了。
可為什麼以前不說呢?
他甚至在大學裡還談過戀愛,隻是後來畢業時,因為對方要去外地工作,而他要回老家創業,兩人不得不分手。
一首以來,她以為隻有自己在暗戀。
以為周奕辰對她所有的好,所有的照顧,都是出自哥哥對妹妹的關愛。
如今才知,他也愛了那麼多年。
想到奕辰哥抱著自己深情表白的一幕,溫舒曼又止不住紅了眼眶。
曾經是她多麼祈盼的畫麵啊,可如今,卻成了她的累贅和壓力。
從答應跟秦慕深結婚生子的那天,她就做好了此生孤獨終老的打算。
畢竟,冇人能接受一個為了錢而出賣自己身體的壞女人吧。
她配不上奕辰哥了。
恍惚中,她聽到開車的男人在打電話,空白消沉的大腦又重新恢複意識。
“滿臉血,不知道傷口深不深……走不了路,可能傷了腿,骨折?
不知道……”秦慕深一邊開車一邊跟藍牙耳機另一邊的好兄弟通話。
許是那邊問得過於詳細了,他頓時又不耐煩:“我要是什麼都知道,還找醫生乾什麼?
你趕緊安排人等著,我一會兒到。”
掛了電話,車廂裡又恢複安靜。
溫舒曼覺得應該說點什麼,可看著男人冷峻深邃的側臉,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威嚴感,讓她又退縮了。
到了醫院,秦慕深又抱她下車。
好在剛轉身,就有醫護推著車床迎上來。
蕭院長親自帶著人等在急診科門口,醫護把溫舒曼扶上了車床躺著,趕緊推進去。
“嘖嘖……”蕭景軒打量著好友,一臉狹促的笑,“真是鐵樹開花水倒流,秦冰塊也懂得憐香惜玉了。”
秦慕深遞了個冷冷的眼刀。
兩人進了醫院,溫舒曼己經被送進去做檢查,處理傷口了。
蕭景軒抬腕看了看時間,好奇:“這都淩晨了,你去人家家裡做什麼?”
秦先生低聲道:“加班晚,離開公司時,秦嬸說家裡母乳不夠了,我過去拿。”
“噢……”蕭景軒點點頭,心領神會——看來,秦嬸子跟他的想法一樣,都在暗戳戳地給他倆牽紅線。
瞧瞧,今晚這不就搭上線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
察覺到好友一臉猥瑣,秦慕深橫了眼。
“冇有冇有……”蕭景軒連連擺手,又摩挲著下巴好奇問道,“所以,這大半夜的她怎麼弄成這樣?
在家摔的?”
“她那個青梅竹馬,喝醉了耍酒瘋,打的。”
秦慕深並冇有瞭解過事情經過,隻是憑自己理解,這般以為。
“什麼?”
蕭景軒大吃一驚,“家暴?”
“她丈夫是我,這算哪門子家暴!”
又不是他打的。
蕭景軒看向他,“你這句話接得真順溜——話說,婚還冇離?”
秦慕深:“……”離婚協議是簽了,可她坐月子,而他最近忙,還冇空去辦手續。
所以法律意義上來講,他們的確還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