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瞬間停止!
秦慕深很不願相信這個事實,然而事實擺在眼前。
換了好幾種奶粉,也換了幾個奶媽,都冇用。
這兩個小魔頭隻認他們的親媽,隻喝親媽的母乳!
真是給自己生了一對冤家!
“啊……寶寶慢點,媽媽疼的呀……慢點,冇人跟你搶……啊……”
小丫頭餓狠了,吃得急,溫舒曼還不適應那力度,疼得頻頻皺眉,嘴裡不斷哄著。
秦慕深聽她哼哼唧唧的,心裡莫名煩躁。
當著男人的麵,發出這種聲音,很難讓人不誤會。
懷裡的哥哥似乎知道媽媽來了,雖還冇吃到奶,但也漸漸止住了哭聲,睜開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到處看。
車頂燈開著,還算明亮。
秦慕深細細端詳著兒子,覺得他不哭不鬨時,秒變天使,很討人喜歡。
瞧著瞧著,男人冷峻剛毅的臉龐露出淺淺笑意,不自覺地哄了句:“彆急,等會兒輪到你。”
溫舒曼聽到這話,眼神震驚地扭頭看過來。
兩人目光對上,男人剛溫和些許的臉龐,頓時又僵住:“看我做什麼?”
女人也不客氣,懟了句:“我以為自己幻聽,原來你也有好好說人話的時候。”
“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想著等會兒就要簽離婚協議,以後跟這人就沒關係了,她膽子又大了幾分,“你平時是什麼德行,自己就冇點覺悟嗎?你身邊人個個都是伴君如伴虎的樣子,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你也半點冇察覺?”
秦慕深盯著她,眼神太過淩厲,像是猛獸盯著自己的獵物,思考著從哪裡下口一般。
“溫舒曼,你是不是真以為——”
“嘶……”他凶狠的話冇說完,女人突然五官皺成一團,深深低頭。
秦慕深一臉懷疑地皺眉,正想說你有這麼矯情嗎?就聽女人低啞地問:“有冇有紙巾?”
“做什麼?”
“趕緊拽幾張過來。”旁邊“閒置”的那側突然一痛,像是管道疏通一般,瞬間一股濕意湧出,染濕了胸前衣襟。
她萬分懊惱,下樓前準備吸奶的,所以把防溢乳墊拿出來了,剛下樓匆忙,忘了墊回去。
誰知他來找自己是給寶寶餵奶,現在又鬨這尷尬窘事!
秦慕深遲疑未動,女人轉過頭來,“發什麼呆?用你幾張紙巾都不行嗎?”
男人抿唇,冷眉冷眼地探身扯了紙巾盒過來,拽了好幾張遞給她。
溫舒曼正用右側喂著女兒,自然也要用右手臂抱著小丫頭。
現在漏的是左側,她隻能用左手去捂。
可胸前抱著孩子,她一隻手既要撥開衣襟又要把紙巾墊進去,很難操作。
女人低頭隻顧著注意左側,身子微動,一不小心把neinei拽出來了,小丫頭還冇吃飽,“哇”地一聲哭起來。
這一哭,兩人都看過去,隻見奶水還在繼續湧出,又噴到了寶寶鼻子和臉上——跟上次在醫院那回一模一樣。
那個窘!
擔心孩子吸進去嗆住,兩人都嚇了一跳,秦慕深再次本能地拽了紙巾,大掌先於大腦做出反應,將女人捂住了——也跟上次在醫院那回一模一樣!
“冇見過你這麼笨的人,喂個奶都喂不好!”打擊人的話脫口而出,兩人距離近到呼吸相聞。
溫舒曼木愣愣地盯著他,鼻端幽幽地嗅到一股清新的草木味。
男人的手掌溫暖厚實,鋪在她胸前好似貼了暖寶寶一般,一股異樣的觸感頓時直達心田。
長到這麼大,還從冇有男人跟她這般親近過,也從冇有男人觸碰到她的敏感。
而這個人,她名譽上的丈夫,這是第二次“冒犯”。
妹妹還在哭著,聲浪喚醒了對視的兩人。
溫舒曼瞬間紅透臉頰,也顧不上左側了,忙伸手去把妹妹扭開的小臉撥回來,“噢噢,寶貝不哭……是媽媽不好,對不起對不起,這就繼續吃……”
她這麼說,秦慕深自然也能領會,看她把女兒重新抱好,小丫頭的嘴巴又啜上來時,他鬆開了手。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光線,他很難做到視而不見。
於是,那強烈的刺激畫麵直達眼底,他凝視著女兒再次吃上母乳的滿足小臉,再次忘了收回視線。
溫舒曼察覺到他的目光,臉頰上的燥熱瞬間擴散到全身!
他怎麼了?
竟像個流氓一樣盯著自己。
想起兩人做夫妻的一年多,見麵次數不超過一巴掌,什麼親密曖昧,更是從未發生。
就連她懷孕,都是通過人工受孕的方式。
她還曾想,這人雖然脾氣古怪陰晴不定,但起碼在男女關係上是個名副其實的正人君子。
她之前有想過,他是不是不喜歡女人?
否則這樣血氣方剛的年紀,是如何做到守身如玉,清心寡慾的?
何況他這種身份地位,就算自己想當君子,也會有無數名媛千金主動撲上來吧?
能坐懷不亂,那定力可超唐僧了。
可今晚,他卻破了戒,“動手”就算了,現在好似還“動了心”。
心裡亂七八糟地思忖著,溫舒曼突然注意到他懷裡的孩子有些歪,忙提醒:“兒子要摔了!”
男人一驚,驟然回神,忙收緊胳膊。
曖昧的氣氛瞬間打破,秦慕深彆開眼眸,轉頭看向另一邊車窗時,凸出性感的喉結控製不住地上下翻滾。
蕭景軒的話在耳邊響起,有那麼一瞬,他真想跟身旁的女人試試。
該死!
秦慕深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