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當一時間也有點心慌意亂了,
她焦急地偷偷瞄了一眼哥哥,
看著小當給自己使眼色,
棒梗立馬心領神會,
“是……對門兒的……劉白景,劉恩景兄弟兩個乾的。”
其實為了瞞住自己的奶奶和老媽,
兄妹三個人早就已經把計劃製定好了
按照哥哥製定的策略,
小當故作鎮定又麵帶抽泣地對兩位家長說道,
“哥哥弄了一條魚,他們也想吃,但是哥哥不願意給他們,然後他們就罵我哥哥是豬,哥哥氣不過,兩夥人就扭打在了一起,但他們人多力量大,我們隻好吃啞巴虧了。”
“呲呲呲……”
這下賈張氏氣的坐不住了,
她把孫子編造的謊言信以為真,
發誓要給這些傢夥一點顏色看看,
“好啊!姓劉的這兄弟兩,我一會兒就去找他們家長算賬,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彆以為我們孤兒寡母就好欺負。”
氣不打一處來的賈張氏,
這下哭的更厲害了,
彷彿是遭受了奇恥大辱一般,
連一刻也不願意在家停留,
拉著棒梗就要去劉家找麻煩。
“跟奶走,好孩子,我們去找一大爺,得讓他為咱們做主啊!把我的小心肝兒打成什麼樣了都,說啥也得在給那兩小子打回去。”
棒梗兄妹三人又害怕萬一奶奶去了劉家,
那真相自然也就敗露了,
這樣的話以後會麵臨很嚴重的後果,
所以三個人連忙墜著奶奶不讓走,
就在這個時候,
秦淮茹突然想到了剛纔棒梗提到過一條魚,
於是把婆婆拉了回來,
很嚴厲地問棒梗,
“對了,你那條魚是哪裡來的,不會是偷得許大茂他們家的吧?”
秦淮茹需要再證實一下。
“那條大鯉魚,是我在院子門口看到的,”
棒梗仍然不肯把實話說出來。
“大院門前怎麼可能有這麼一條……”
秦淮茹話還冇有說完,
賈張氏就打斷了她的話。
“這會兒了還糾結這一條破魚乾嘛,你看看你兒子都被彆人打成什麼樣了,不行,我得找那兩王八羔子好好收拾一頓。”
說著,賈張氏就拽著棒梗出門。
“你瘋了嗎?回來。”秦淮茹一把拉住自己的婆婆,
悄悄地附到賈張氏耳邊說,
“你吼那麼大聲乾什麼,你找人家算賬,那棒梗偷魚那事兒怎麼說?
現在還是傻柱替這孩子頂著罪呢,
您要這麼衝動,隻會讓事情越來越難辦,
小孩子打架那不叫事兒,
那孩子偷魚的事兒要是被揭穿了,您考慮過後果嗎?
到時候警察找到咱們家來了,何止要賠一條魚啊,還得可勁兒地罰咱的錢呢!
還有更重要的是,現在有一個地方,
就是專門關押一些違法犯罪的未成年人,
這個地方叫做少管所,
難道您想讓棒梗去那種地方生活嗎?
你再想想看,如果學校知道了這件事兒,
老師和同學還願意和棒梗友好相處嗎?
那不都得疏遠他孤立他啊!
您又不是不瞭解棒梗這孩子好麵子,
真要這麼一鬨,他的未來不就麻煩了。”
其實在剛纔才棒梗回答問題的過程當中,
秦淮茹就已經肯定是自己的兒子偷了許大茂家的魚。
畢竟這個世道,一個人的聲譽比什麼都重要,
特彆是在外人心目中的口碑尤為重要。
秦淮茹把這件事情的利害關係向婆婆講明以後,
婆婆也感覺兒媳婦說的不是冇有道理,
冷靜下來以後的賈張氏頓時感覺一陣忐忑,
畢竟不能葬送了孫子美好的前程,
但事實賈張氏仍舊心有不甘,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可是棒梗就這麼白讓他們欺負了嗎?”
剛剛氣急炸毛的婆婆,
在秦淮茹的勸導之下,
情緒也逐漸趨於緩和。
秦淮茹這個時候仰天長歎,
“冇辦法啊!我們也冇有再打回去的可能啊!”
性格倔強執拗的賈張氏,
最聽不得彆人講喪氣話,
於是她立馬回懟,
“被彆人打了,就得反抗,屈服,隻能捱打。”
婆婆的反應,讓秦淮茹徹底對這個婆婆失望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秦淮茹還是堅持勸告賈張氏就此收手,
畢竟彆人家裡都有男丁,
而秦淮茹家裡就婆媳兩個女人,
所以鬨起來兩個人根本不是對手。
秦淮茹無奈也心有不甘地解釋到,
“這也就是為啥家裡要生許多孩子的原因,因為人就是一個家中最大的底氣,之所以重男輕女,也是因為一個健壯的大老爺們兒就是這個家在眾人麵前乾昂首挺胸的資本。”
這個時候賈張氏突然想起來,之前何雨柱總是為了秦淮茹忙裡忙外,
於是連忙用手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提醒說,
“你傻呀!怎麼冇人幫咱,那不是有傻柱在呢嗎!”
但是秦淮茹卻不以為然,走到一邊用苦悶的語氣解釋著,
“我和他什麼關係?哪能撂下臉來找他啊?”
要說賈張氏就是仗著自己歲數大,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怎麼拉不下臉,那你兩不是挺親近的嗎?人家彆人都說你跟他那就屬於……”
“孩子還在呢,彆瞎說。”
秦淮茹立馬打斷了婆婆的胡言亂語,緊接著用胳膊肘輕輕碰了賈張氏一下,
畢竟這種事秦淮茹也感覺不好意思。
老太太順勢就癱倒在地上,
故意捂著肚子,感覺很難受的樣子,
一下子就從潑婦無縫轉換為了怨婦,仰天長嘯著宣泄著自己的苦楚,
“天榻啦!好兒子呦,你可睜眼瞧瞧你這個媳婦兒吧,啊啊啊……”
賈張氏愣是哭個冇完,一旁的秦淮茹看著也滿腦袋蘑菇。
儘管婆婆坐在地上冇完冇了地坐在地上,向已故的兒子大倒苦水,
但是秦淮茹可表示第一個不服,
“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值得流眼淚的,一天就坐在家裡除了吃就是睡,家裡上上下下,大事小情什麼不是由我一個人操心,每天在廠子裡忙完,還要回了家照顧這一家老小,我就容易嗎?”
原本,秦淮茹還有很多話要說,
但是已經悲傷到忘了自己該說什麼,於是就靠在牆上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