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替她將擦乾的髮絲下意識的彆在耳後,打趣道:“是嗎?我還以為你會失落來著。”
薑梵的手頓了下,眼睫如蝶翅般亂顫,不太敢和他對視:“你工作忙,我會理解的。”
她隻是稍微有那麼一點兒失落,但還是會自我調節情緒的好不好。
這麼一說,感覺她就跟個不講理的小怨婦一樣。
等等,好像感覺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對勁兒。
“嗯,還挺善解人意。”沈淮序無聲的笑了下。
“即心寬意厚,常歡喜於心,厚重則人人皆歡。”薑梵瞥他一眼,明明自己被淋的更多卻一點兒都不在意,也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他,“你也擦擦吧。”
沈淮序笑著接過了薑梵遞過來的紙巾,和給薑梵擦的輕柔不同,給自己擦的倒是十分的隨意。
她好像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有趣。
吃過飯之後再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沈淮序將人送到了房間門口。
薑梵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朝沈淮序說:“那我就先進去了,晚安。”
剛纔吃飯時,見薑梵不小心碰到昨天燙傷的傷口並不怎麼敢多吃,沈淮序不擴音醒:“嗯,記得睡前再噴一次藥。”
薑梵點頭輕聲道:“好。”
關上了門後,薑梵的直接走到了沙發前,將包包放到桌子上,然後一股腦的將自己陷了進去。
好一會兒,她又捂著自己有些發熱的臉,回想起自己最近和沈淮序的相處。
沈淮序這個人雖然外表冷冰冰的,看起來不太好相處,有時候說話也是直戳人心窩。
但接觸下來發現,他其實還是有細心和溫柔的一麵,好像有他在所有的事情都不用操心。
他的關心溫柔,才華、三觀、樣貌以及對她的尊重,薑梵不得不承認,這些確實能讓她產生好感。
她冇談過戀愛,也不知道真正的心動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現在隻知道的是,她對沈淮序並不討厭,有時候還會莫名想要去在意他,在麵對他的時候心臟也會加速。
沈淮序呢?
對她現在又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怕。
害怕自己沉淪進去,到頭來他卻還十分的清醒著,對這段婚姻也還是各取所需……
學院這邊讓老師們休息兩天才安排一同回京北。
薑梵帶的是大一的專業課,大一的學生專業課比較少,基本上都是公共課程占大多數。她這個學期的除了週三、週四上、下午和週五的下午、晚上有課之外,並冇有安排。
這耽誤的一個多星期的課程也隻好找後麵的時間去補,畢竟新生們每天的課程都安排的非常滿,根本排不上。
工作結束的那天正好是週五,薑梵打算在南橫多待上一兩天,再多瞭解一下這座城市,週二下午再回京北。
一個人漫步在南橫的街道,感受著秋天和這座城市的氣息。
街道旁的梧桐葉時不時的會掉落一兩片,冇一會兒,街道上便鋪滿了獨屬於秋的“外衣”。
薑梵拿掉了落在肩上金色的梧桐葉,走到街道的拐角處,是一家餛飩小店,白色的霧氣嫋嫋的徘徊在鍋和老闆的上空。
在這裡吃飯的都是附近的街坊鄰居,有小孩兒、老人、也有年輕的伴侶……
他們坐在桌子前,聊著家長裡短。
熱鬨的氛圍讓這被秋渲染上蕭瑟的街道,洋溢著僅屬於這裡的幸福與溫馨。
薑梵忍不住在此駐足,拿起手機往旁邊的收付款二維碼掃:“老闆,我要一份蟹黃餛飩。”
老闆一邊忙著煮這鍋裡的餛飩,一邊用很是南橫本土口音熱情的朝薑梵點頭迴應:“好嘞,美女,自己找位置坐哈,一會兒就好。”
薑梵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老闆的出餐速度很快,冇一會兒,一份熱氣騰騰冒著香氣的餛飩便被端到桌上。
餛飩的量很足,白色的湯底上撒著這蔥花和香菜還有蝦皮看上去十分的誘人。
薑梵用勺子舀了一個起來,吹了吹才小心翼翼的放進嘴裡。
蟹黃的鮮香瞬間侵襲整個喉腔,滿足感在這一刻達到最高點。
“小美女,好吃伐?”坐在她鄰桌的一位奶奶,親切的問道。
薑梵將嘴裡的食物咀嚼完,才點頭回道:“嗯,好吃的。”
“是伐?我們都在這吃了幾十年了,他家的餛飩可是這個。”說著,奶奶比了個大拇指。
薑梵眉眼彎彎,笑著也比了個大拇指:“我也覺得是這個”
奶奶:“小美女,看你說話耳朵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薑梵搖搖頭,又舀起了下一個餛飩,“不是,我是京北的,過來這邊出差。”
奶奶開始熱情的介紹起來:“京北的啊,我孫子也在京北工作誒,是個醫生,目前收入很穩定,身高和樣貌都不差。”
這話,薑梵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她彎唇笑笑,客觀的回道:“您孫子優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