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桑走了,房間裡留下的是暖暖的烤紅薯的味道。
她想明天也買個烤紅薯去給韓以湄,她聞到香味會不會醒來呢?
夜裡不知道幾點鐘了,翟雙白睡得迷迷糊糊的,電話響了。
她接通放在耳邊,聶知熠低沉的聲音從話筒裡傳遞到她耳邊。
“我在金莎麗。”
翟雙白瞬間就醒過來了:“聶先生?”
電話哢的一聲就掛掉了。
她甩了甩腦袋,硬撐著從床上爬起來,洗了把冷水臉,換了衣服拿了包包就出了門。
開車的時候她看了一下,淩晨兩點鐘。
她灌了小半瓶冰冷的礦泉水才清醒了一點。
金莎麗是個徹夜營業的高級會所,裡麵有全城最漂亮的公關小姐。
翟雙白推開最豪華的vip包間沉重的大門,頓時肉香四溢的氣息撲麵而來。
在龐大的如同一個小型籃球場的包房裡,長長的寬大的真皮沙發上,無數個年輕貌美的公關小姐們簇擁著坐在最中間的男人。
他竟然穿著黑色的綢緞睡衣,兩條腿交疊,腳上掛著黑白格子的絨布拖鞋。
這裡連服務生都西裝革履,穿的一絲不苟。
翟雙白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高級會所裡穿成這樣。
彷彿他到他家花園裡來遛彎似的。
不過,這一切發生在聶知熠身上,好像也不足為奇了。
茶幾上擺滿了酒瓶,有空的,有滿瓶的,每個貌若天仙的女孩子手裡都端著一杯酒,但聶知熠看上去還挺清醒的。
翟雙白猜想,他白天受了羞辱,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來,但一定氣到爆炸,晚上就出來買醉了。
她遠遠地站住,喊了一聲:“聶先生。”
聶知熠朝她招招手,她走過去,聶知熠往身邊的女孩子看了一眼,女孩子愣了一下才心領神會,往旁邊挪了挪,聶知熠拉住她的手,將她一把拉坐在自己身邊,然後胳膊就摟上了她的肩膀。
“喝一杯。”他端起一杯酒遞到她嘴邊。
翟雙白今天還在吃消炎藥,她第一次跟聶知熠說不。
“聶先生,我今天剛出院。”
“唔。”他恍然大悟般地點頭:“我忘了,那你喝。”
他把酒隨便遞給身邊某個女孩,女孩子接過來嬌嗔:“聶先生,人家都喝了好幾杯了,你還讓人家喝...”
她拉長音的撒嬌還冇結束,忽然撞上了聶知熠看向她的眼神,猛地閉嘴了。
她乖乖地把一整杯酒都喝了。
聶知熠低頭看了看翟雙白的衣服,扯了下外麵大衣的衣領,忽然愉快地笑了。
“也是睡衣呢。”
今天天冷,翟雙白冷不丁接到聶知熠電話,以為他是喝多了讓她來接他,就在睡衣外麵套了一件大衣就趕過來了。
他的心情彷彿一瞬間就好了,還評價起她的睡衣來。
“不夠有質感,明天讓商場送幾套給你。”
翟雙白微笑:“謝謝聶先生。”
“不用客氣。”他捏著翟雙白的下巴吻過去。
翟雙白從來冇試過在這麼多人麵前接吻,她立刻向後退了退,不小心倒在了身邊一個女孩子的身上。
女孩子尖叫道:“啊呀,你壓到我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