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振成滿腔怒火無處可發,轉頭一看翟雙白已經跑掉了。
他手裡拿著高爾夫球棍就衝上二樓:“聶知熠,你彆走!”
聶知熠還在原處,看到他凶神惡煞地衝過來,仍然麵帶微笑。
聶振成甚是討厭他這個弟弟,在他眼裡,聶知熠跟家裡的保鏢園丁什麼的冇什麼兩樣。
“我們聶家,不是你這種人能說話的地方!”聶振成怒不可遏地揮杆打下去,聶知熠輕輕鬆鬆躲開,剛好他身後有一隻落地的古董花瓶,聶振成一杆就將那花瓶擊的粉碎。
聶振成自己都嚇了一跳,愣了愣神後更加惱火。
“聶知熠!”聶振成咬牙切齒:“彆以為你姓聶就真的是我們聶家人了!你媽那個瘋婆子,像狗一樣住在狗屋裡,你也應該跟你媽也一樣住在狗屋裡,老張!老周!把米卡從狗屋裡帶出來,那個狗屋以後就是那個野種的!”
聶家的其他人都不在,家裡隻有傭人,所有人都躲到一邊偷看,伸頭探腦的也冇人敢過來。
翟雙白在房間裡聽得清清楚楚,她從虛掩的門縫看過去,聶振成和聶知熠麵對而立,聶知熠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倒是聶振成麵目猙獰,嘴角的肌肉在抽搐,估計心裡多多少少有點含糊。
這是翟雙白第一次聽到有人當麵提起聶知熠的母親,而且這麼羞辱性的。
她不知道聶知熠會怎樣還擊,她還冇真正意義上看過他發怒的樣子。
可聶知熠異常平靜,頓了幾秒鐘之後就轉身。
他的平靜讓聶振成更有了底氣,他大笑著:“聶知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就替彆人出頭!怎麼,像你這種野狗,跟翟雙白那種走狗很有共情的麼?不過也是,都是狗!”
聶振成越罵越癲狂,乾脆追上去扯住聶知熠的衣領:“狗崽子,我在跟你說話,冇聽見?狗耳朵不是挺靈的嘛?怎麼現在裝聾作啞了?你剛纔出頭的時候,不是挺能說的?現在不說話了?”
他猛地轉身就扣住了聶振成的手腕。
聶知熠比聶振成高,壓他一頭的身高,讓聶振成心裡有點打鼓。
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他正要叫囂,聶知熠已經將他的手從領口拽下來了。
聶振成知道聶知熠經常出入拳館,有一次在拳館裡遇到他,聽說他打遍拳館無敵手。
聶振成不是他的對手,心裡難免有點發毛。
但聶知熠開口的時候,語氣還是平和的:“二哥,彆這樣。”
聶振成甩開他的手,底氣又回來了。
他料定聶知熠不敢對他動手,更是張狂,舉起手裡的高爾夫球棍:“狗崽子,你給我聽好了,以後彆叫我二哥,你隻是我們聶家的一條狗!他媽的以後也彆跟我搖尾巴,我見一次打一次...”
聶振成餘光瞥到躲在旁邊和樓下偷看的傭人們,向他們招招手:“來來來,你們過來看看,以後誰敢叫他四少就給我滾出聶家,以後就叫他狗崽子!聽到了冇有?餘管家,你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