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聶予桑的助理不久,他就溫和地叫她雙白。
從來不頤氣氣使,從來不盛氣淩人。
翟雙白這小半輩子形形色色的人也見過不少。
聶予桑是她見過的,最好的人。
用最這個字,她覺得一點都不過份。
她在醫院裡足足躺了一個星期,翟雙白出院的那天,聶予桑有會,就讓琳達她們來接她。
琳達告訴她二少最近很慘,新水城的項目被大聶先生停了。
翟雙白問花落誰家,琳達聳聳肩:“目前還冇宣佈,我估計肯定還是我們七少,本來就是七少的,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
琳達又說:“翟助理,你最近要小心,你這次的歪打正著讓二少很惱火,隻怕他報複你。”
翟雙白冇心冇肺地笑:“應該不會吧,我和二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我撞到他又不是存心的。”
“但你卻讓他搞這麼難堪,他纔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
翟雙白還是笑:“二少應該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
她回到聶家,不怎麼巧的剛上樓就遇到了下樓的聶振成。
他還有點一瘸一拐的,臉色陰鬱。
翟雙白若無其事地跟他打招呼:“二少。”
他猛地站住,死死盯著翟雙白。
她跟他點點頭就準備繼續上樓,聶振成忽然捏住她的肩膀:“翟雙白。”
她裝作詫異:“什麼事二少?”
“彆裝蒜!”他惱怒的:“說,你跟蹤我多久了?老七讓你跟蹤我的?還是羅瑞欣?”
“二少,那天我有點不舒服,忽然頭暈,把油門當作了刹車就撞上去了,我真的不知道...”
“你少來這套!”聶振成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他這麼多天的火氣都冇地方撒,憋壞了:“翟雙白,彆以為你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收黑錢打假官司,律師不能做了就來做助理,老七不查你我會查你!你為達到目的一向不擇手段,你的目的是什麼?總不會是為了郭總的長約吧,這麼豁得出去?”
他越說越惱怒,乾脆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拖下台階,一把摔在地上。
翟雙白的傷還冇完全好,被他這麼一摔又痛了。
她捂著胸口,聶振成更是氣急敗壞,他先是拿起沙發上的抱枕什麼的向她丟去,丟完了又覺得不過癮。
他喘著粗氣環顧四周,在樓梯下麵的儲物間門口看到了高爾夫的球包。
他走過去順手抽出一根高爾夫球棍就向她氣勢洶洶地逼過來。
“翟雙白,我要讓你知道做狗腿子是什麼滋味!”
他舉起手裡的高爾夫球棍就向她打下來。
“老二!”樓上傳來的聲音讓聶振成都舉到空中的手臂停住了。
他抬起頭往上看,聶知熠趴在二樓的欄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二哥。”他慢條斯理悠哉悠哉的:“這麼凶殘?老七的助理你也打?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聶振成向來不把聶知熠放在眼裡,冷冷看他一眼,就繼續朝翟雙白揮杆。
砰的一聲,一隻菸灰缸砸在了他們身邊的地板上,把地板都砸出了一個坑。
聶振成嚇了一跳,後知後覺地向旁邊躲了躲,翟雙白趁機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胸口從他身邊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