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已經算給了你台階下,你不珍惜機會,下次無論你用哪種招數,你都得不到今天一樣的待遇。”
“誰要你給我台階下?誰稀罕?”桑知語很不爽沈辭那副施捨她的高高在上,拿起旁邊沙發上的抱枕,使勁地朝他腦袋砸去,“我冇告你婚內強暴,你就偷著樂吧!”
在砸到自己的腦袋的前一秒,沈辭接住了抱枕,臉色愈發難看。
“桑、知、語!”
話音響起的同時,抱枕飛回沙發上,他眸光微怒地掃向桑知語。
桑知語不理會沈辭的怒意,轉身背對他,走進衣帽間。
正所謂,哀莫大於心死。
原來,徹底不愛一個人是簡單的。
不管她曾經多麼愛沈辭,都無法掩蓋他是個渣出天際的渣男。
細細想想,她和沈辭是從床上開始,他們有了第一次的次日,她記得清清楚楚,沈辭說過他們不會有下次,事實上第二次是他主動找她要的,第三四次……也是這樣。
一年多的時間裡,她拿不到任何的名分,他充其量地讓她當他的地下情人,其他的想都彆想。
她像模擬人的充氣娃娃,他用來解決需求的玩具。
總在床上的纏綿和親密,讓她腦子不清醒,覺得自己對沈辭是有些特彆的,給自己安排上沈辭的女朋友的身份,並壯著膽子向彆人說,撒謊的次數多了,說得後來自己真以這個身份自居,再成功地當上沈太太。
從前和沈辭維持地下關係,她不認為有什麼問題,畢竟她那時十九、二十歲,年紀小,不夠成熟,思想上難免有偏差。
在今天的她看來,自己自輕自賤,把自己放在沈辭能隨便對待的位置上。
人性嘛,上趕著送上門的東西,多半不會好好對待。
沈辭始終不把她當回事,不曾好好對待過她,可他的行為讓她看清了昔日的背後,也看清了他不是一個好男人。
他一邊和白月光重修於好,還一邊不覺得對不起白月光地和她發生關係。
彆跟她說什麼,男人精神上隻愛白月光,**上做不到專一,照樣是深情的好男人。
好男人最基礎的精神和**都專一,沈辭都做不到。
沈辭未必多愛他的白月光,他最愛的肯定是他自己,一切都先以他的喜好和需求為先,白月光放到後麵。
這種男人,完全冇有丁點讓她留戀的地方。
拿了一套日常的衣服換上,桑知語去找自己的包包。
沈辭還在房間,臉色比剛纔難看得多,連帶眼神都鋪上冰霜般。
看著桑知語旁若無人地做著自己的事,他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借用你養母的嘴巴,當眾宣告你要生我的孩子,又給我下藥,現在卻翻臉不認人,你到底有多少把戲要玩?”
也許是不愛給予了她強大的力量,這刻麵對沈辭往她潑臟水,桑知語心如止水,甚至笑得出來。
不過,是反向嘲諷沈辭的那種。
“玩把戲的前提下,對方是個人!你一根爛黃瓜,有什麼資格跟我說玩把戲,你不要太高看你自己!”她頓了頓,“我不想生你的孩子,彆人也生不了你的孩子,爛黃瓜絕後吧你!”
和愛的人生孩子,讓二人世界變一家三口,是浪漫的構想。
誰料,構想跟不上現實的變化,她不愛沈辭了。
冇有好好的開始,分開大概率也不能好好的,兩人免不了撕破臉,沈辭多番冷嘲熱諷她,她詛咒一下他絕後,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