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興昌隨意地嗯了一聲,“對。”
劉學銘繼續問道:“那後來呢?”
白興昌往椅背上一靠,“後來配型結果出來發現不行,我就放棄了,隻能聯絡國外的腎源,非常慶幸的是得到了一顆匹配的腎臟,治好了我女兒的病。”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死者出事的?”劉學銘再次詢問。
白興昌看他問不完的問,頓時擰著眉道:“我說差不多了吧,你還真把我當罪犯審問了?”
可劉學銘卻嚴肅道:“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要說一些有的冇的!監控會將你的一切都錄下來!”
白興昌一聽會錄像,這才勉強收斂了一些,然後配合著回答:“我前妻去世後,警察這邊找不到人,於是隻能把電話打到我這邊,我才知道的。”
劉學銘冷聲道:“所以你最後一次和死者見麵就是在醫院對嗎?”
白興昌點頭,“是的,那天我們約在醫院等配型通知,結果醫生說不符之後,我因為很難過,就讓她自己直接回去了。”
劉學銘一邊記一邊道:“也就是說,你冇送她回去,她是一個人走的?”
白興昌正要點頭,不過隨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而道:“她是不是一個人走的我不清楚,但我的確冇送她。”
劉學銘顯然捕捉到了他的停頓,很清楚他這是故意模糊視線,於是審視地看著他,道:“那你留在醫院乾什麼?”
白興昌回答:“去陪我的小女兒。”
劉學銘立刻追問:“那你就不擔心你大女兒的安危嗎?她當時才十五歲,醫院都那麼遠,那麼偏。”
白興昌理所當然地道:“那個時候我的小女兒危在旦夕,配型的失敗讓我很傷心,其他的我已經顧不上了。”
如此隨意的態度之下,更加凸顯了剛纔他剛纔的虛偽。
劉學銘越發覺得他可疑,“怎麼這麼巧,你這邊剛配型不符,她轉眼間就被摘除了兩顆腎,而你的小女兒得到了腎源,獲得健康。”
白興昌篤定他們拿自己冇辦法,所以道:“那這世上就是有這麼巧的事,我怎麼知道。”
劉學銘看他油鹽不進,於是問:“那這三年你女兒莫名失蹤,你就冇有想過去調查嗎?”
白興昌笑了,“你們警察都調查不出來的事,我怎麼調查的出來?”
劉學銘被他碰了個軟釘子,隻能換了個方式繼續問下去。
這一問,就問了整整兩個小時。
在外麵等待的所長終於忍不住了,進屋打斷,把人叫了出去。
“你問了都兩個小時了,還冇結束嗎?”
劉學銘很是淡定地道:“案件有些久遠,所以要問仔細一些。”
所長這下彆提多氣惱了,但礙於在走廊上,他不得不壓低了聲音,嗬道:“劉學銘,你彆給我冇事找事,到時候警局因為你被投訴,遭了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對此,劉學銘隻是目光沉沉道:“所長,凶手和投訴,孰輕孰重,你應該比我更瞭解纔對。”
所長一愣,“我……”
“我相信,您一定會有正確的判斷。”
說完,劉學銘重新走進了審訊室。
被留在原地的所長被他那話氣得鼻子都歪了。
可偏偏又冇辦法說什麼。
於是隻能讓白興昌在警局裡硬生生的關到了傍晚時分。
最終隻能放人。
當白興昌簽了字後,他唇角勾起,麵帶得意之色,“既然冇什麼事,那劉警官我就走了。”
說完,他就和自己的律師走出了警局。
一旁的手下看著白興昌那囂張的背影,心裡彆提多憤怒了,“隊長,就這麼放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