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他們根本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儘管這些大佬在平時,即便麵對死亡也能泰然自若。
但現在,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手指在不由自主地顫抖,心跳宛若敲鼓,身體無法控製到僵硬在原地。
作為大佬之一的望平安。
他一向以冷靜著稱,但此刻額頭卻佈滿了冷汗。
望平安試圖擺脫這份恐懼,想要怒吼一聲給自己壯膽,但聲音卻哽咽在喉嚨裡。
旁邊的禦玲瓏,一位始終保持著優雅的女神,現在卻緊緊抱住自己,腿軟得像是冇有骨頭。
這種恐懼,是如此的純粹與強烈,它讓所有人都感到無力。
也隻有葉仁本人毫無察覺。
他走向小倩,將血刃橫在了那個曾經溫柔的護士長,現在卻變成了一個不斷掙紮的怪物的脖子上。
葉仁輕聲對她說:
“對不起……”
血刃劃過空氣,帶起一道猩紅的弧線,小倩的頭顱與身體分離。
那一刻,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小倩的身體在地上顫抖了幾下,然後停止了動作。
葉仁收回血刃,臉上殘留著悲慟。
他解脫了備受折磨的護士於小倩,讓小隊裡的眾成員都忍不神情複雜。
之前人們對他的不滿已轉變為敬畏,冇人再敢跟他狗叫。
那六位隱藏在暗處的大佬,更是忍不住竊竊私語。
他們驚歎於葉仁拔出血刃時釋放的領域,那種讓他們都因恐懼而僵硬的力量。
這™就是概念級嗎?
原本大佬們還對葉仁的檔案有一丁點兒懷疑,但現在對他隻剩下滿心的信服。
隨著葉仁他們深入精神病院,一切變得更加扭曲。
牆壁見證了無法言喻的混亂——
人類的**與金屬融合,眼睛嵌入脈動的組織,無聲尖叫的嘴巴。
每一個畸形的深淵生物都違背了邏輯,仿若噩夢與現實的雜交之物。
而這些深淵生物都跟肉質牆壁粘結在一起。
葉仁和薑穗帶路,步伐有序。
其他人緊隨其後,他們的腳步在這些腐朽的走廊中迴盪,人們的臉色越發蒼白。
“靠近一點,”葉仁輕聲說道,“遠離牆壁。”
眾人點頭,目光掃視著角落處的陰影。
突然一把生鏽的輪椅橫在了走廊上。
輪椅的把手處貼著孩子畫的圖畫,地上散落著一張全家福。
在輪椅的後方,葉仁發現了一個倖存者——
那是個蜷縮成一團的老人。
他的眼神空洞,皮膚緊緊貼在骨頭上。
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語,手裡緊緊地攥著兩顆還未拆封的水果硬糖。
“救人!”
薑穗瞳孔一縮,連忙招呼著眾人將老人扶起。
老人精神已經崩潰,縮在輪椅上發出含糊不清的呢喃。
片刻之間,他似乎清醒了一些。
“救我……”他嘶啞地乞求道,“求求你們,救救我……”
葉仁心臟緊縮。
薑穗從包裡掏出一針鎮定劑。
“休息一會兒吧,我們會帶你回家。”她輕聲說道,隨後為老人注射了藥物。
“小劉,你現在帶他出去,其餘人跟我繼續尋找倖存者。”
隊伍裡走出一個麵色慘白,顯然理智已經瀕臨極限的年輕人,他點燃深淵古燈推著輪椅上的老人回到了表世界。
其餘人心中都沉甸甸的。
在裡世界呆的越久,受到的汙染也會越發嚴重,這具體跟人們的意誌有關。
意誌越強大的人所能堅持的時間也會越久,反之亦然。
一番搜尋後。
葉仁竟還真的救下了好幾個倖存者,他們運氣很不錯,雖然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腐化,但至少都還活著。
就在這時,葉仁的右眼皮突然劇烈地跳動起來。
“俗話說得好,左眼跳財,右眼跳……去™的封建迷信!”
他猛然扭頭看向身後。
那是一間破舊的房間,門緊鎖著,彷彿被遺忘在角落裡。
眾人都不自覺地忽略了它,隻有葉仁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
“那地方我們檢查了嗎?”
“什麼?”
薑穗皺了皺眉頭。
“你們有冇有注意到那個房間?”葉仁詢問道。
“哪個?”眾人停下了腳步。
然後所有人的呼吸都在這一刻彷彿停了半拍。
因為他們發現除了葉仁之外,所有人竟然都本能地忽略了那個房間,儘管它是那麼的顯眼。
薑穗眼神閃爍,她聲音低沉,充滿了不安:
“不對勁,那個房間具有異常效應,能隔絕我們的感知。”
那個房間會將自身的存在感降低。
隻有葉仁,他本身就是個概念級的汙染源,所以能夠無視房間帶來的異常效應。
“我們去看看?”葉仁問道。
薑穗點了點頭。
“一個能讓彆人遺忘它的房間,用來存放秘密簡直再合適不過。”
眾人聚集在那扇看似破舊的門前,試圖打開它。
然而無論大夥兒怎麼嘗試撬動門鎖,但門卻紋絲不動。
不管是用力敲擊、撞擊,甚至用上了子彈,但房間大門仍然緊閉。
“弄不開啊,薑隊。”一名隊員氣喘籲籲地抹了把汗。
大夥兒的臉色也變得尷尬和沮喪。
這扇門似乎根本不受物理規律的束縛,怎麼都弄不開它。
就在這時,葉仁走到門前。
“那我來試試……”
小隊內眾成員下意識地退後一步,給葉仁留出空間。
葉仁手伸向背後,虛握住血刃的那一刻……
刹那間,門後發出一聲低沉的悶響!
緊接著房門彷彿有自主意識地打開了。
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片黑暗。
“我們……進去嗎……?”
有人小聲詢問。
麵對未知的黑暗,大夥兒說不害怕是假的。
“應該有燈光開關纔對。”
葉仁故意這麼說道,然後手又往背後伸,話音未落,黑暗的房間裡突然咯啦一聲。
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房間內的構造。
牆壁彎曲,地板呈波浪狀,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拉扯著。
燈光從天花板上垂下,形成奇怪的幾何圖案,投射在地麵上。
房間中央有一張破舊的桌子,桌上擺放著一部老式電腦和極具年代感的收音機。
桌上的部分文檔封麵已經褪色,字跡模糊。
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黑白照片,但照片中的人物麵目模糊,彷彿被橡皮擦抹去了一樣。
但這些照片的眼睛卻無比清晰切空洞,甚至給人一種鮮活的感覺。
房間的角落有一麵落地鏡,但鏡麵破碎不堪。
葉仁走近鏡子,看到自己的臉龐在破碎的鏡片下變得扭曲,歪曲的身影在其中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