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
哥們兒現在可是有六位鎮國級的執燈人藏在暗處保護著呢,隻要葉仁進入裡世界,那幾位大佬肯定也會跟著進去。
懂不懂什麼是國寶級待遇啊?
葉仁戰術後仰.jpg
眾人跨過裂縫進入了裡世界,眼前是剛被拖進來的精神病院,它正半塌陷在肉質的地層之中。
“我們從大門進去,小心一些,隨時戒備。”
身穿紅黑撞色戰鬥服的小隊成員們全副武裝,因為熱武器對深淵生物很難造成有效殺傷。
所以都配備了用深淵生物器官製造的製式軍刀。
這裡就有人要問了。
為什麼不用深淵生物器官材料做子彈呢?
其實是可以的,但唯一的問題是儲備量太少,而且用一顆少一顆,性價比不夠高。
那些能對深淵生物造成傷害的熱武器通常隻用來當做底牌使用。
“嘎吱……”
葉仁推開了精神病院的大門,觀察著四周。
原本的走廊和病房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空間和蠕動的肉壁,空氣中充滿了深淵特有的腐臭。
眾人小心翼翼地探索著,每一步都可能遇到危險。
他們穿過一條條曲折的走廊,但卻冇有看見任何怪物,隻剩下讓人窒息的死寂。
忽然,一聲淒厲的哀嚎劃破了平靜,一隻黑影從黑暗中踉蹌而出。
它的身體不成比例地扭曲,肢體上長滿了眼睛和嘴巴,每一個都在無聲地尖叫。
而這隻黑影的身上穿著一套護士長的製服。
眾人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態。
拿羅盤的異常者嚥了口唾沫,他的瞳孔地震:
“這……這是冇見過的種類,我們……我們要打嗎?”
未知便意味著恐懼。
麵對那深淵生物,眾人不瞭解它的能力、它的特性,甚至連它大概是什麼等級都猜不到。
那隻深淵生物的聲音尖銳淒厲,晦澀難懂,充滿了扭曲和混沌。
它的身體每走一步都在不斷髮生形變,彷彿是一幅活生生的肉皮畫卷。
眾人握緊了武器,目光死死地鎖定著那怪物。
就在這緊要關頭,葉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等等……”
他擺出手勢,示意眾人停下,然後緩緩走向那未知的深淵生物。
“臥槽你乾嘛!?”
“你瘋了嗎!快回來!”
“薑隊!你看看你帶的新人!”
眾人驚呼著,試圖阻止他,但葉仁眼神堅定,一步步地走向那扭曲的存在。
刹那間六道人影從不同方向湧現,他們是暗中藏在葉仁身邊的守護者,每個人都是實力非凡的大佬。
就在他們準備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這深淵生物擊殺之際,葉仁卻突然高聲製止:
“等一下!”
他走到了深淵生物的麵前,眾人屏住了呼吸。
薑穗的眼神中充滿了緊張和不安,可她願意相信葉仁。
此時薑穗的手指緊緊地抓著武器,身體微微顫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深淵生物並冇有攻擊葉仁。
它那扭曲的身體竟然開始緩緩佝僂起來。
眾人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嘴巴張的老大。
“……”
葉仁的臉上顯露出一種深深的痛苦,他的眼中佈滿憐憫。
接著他緩緩地伸出手,從那扭曲的生物胸口摘下了一枚銘牌,上麵刻著【護士長於小倩】幾個字。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葉仁的聲音低沉而顫抖,但每個字都沉甸甸地落在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眾人的表情從驚恐轉為震驚,隨後是一片沉默。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悲哀。
有人低聲唸叨:
“這怎麼可能……”
有人則緊握拳頭,無力地望著眼前那一幕。
原來,這不可名狀的怪物,就是那位在絕望中撥打求救電話的護士長於小倩。
“救……救……我……我……好……怕……”
她的聲音雖然模糊不清,這是因為聲帶器官已經被轉化,再過些時間恐怕連正常吐字都做不到了。
被深淵腐化,這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有人輕聲歎息,有人閉上眼睛,不忍直視。
“對不起。”葉仁憐憫地輕聲道。
小倩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她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彷彿在努力想說些什麼。
但最終,她隻能發出一聲無力的嗚咽。
葉仁深吸一口氣,他的眼神透露出深切的悲憫:
“你有什麼話要讓我帶給你的家人嗎?”
於小倩怔怔地發呆了好一會兒,廢了好大勁兒才勉強說完一句完整的話。
“我想……回家……”
葉仁沉默了
在這個悲傷的時刻,每個人都感受到了深淵的殘酷。
葉仁站在那裡,沉默而抱歉,他的眼神透露出深深的無力感。
他冇有辦法救小倩,這個事實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的心上。
小倩的眼睛通過玻璃的反射,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個扭曲的怪物。
於是她瘋了。
她開始猛烈地撞擊牆壁,試圖用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深淵生物的強大生命力讓她求死不能,她的身體在每次撞擊後都會重新組合,血肉模糊的傷口在癒合後變得更加扭曲。
“……”
葉仁知道他必須做出選擇了。
他伸出手摸向背後,緩緩拔出了血刃。
猩紅色的顆粒在刹那間凝聚成詭異的紅霧,並迅速汙染著向四周蔓延。
精神病院的牆壁、天花板和地板在這股力量的影響下變得更加扭曲。
原本就不穩定的牆體結構在這股力量下搖搖欲墜。
“……”
深入骨髓的恐懼感伴隨著血刃降臨了。
執燈人小隊的眾成員們僵在原地,他們的眼神中不再是往日的果敢與決斷,而是被深深的恐懼所取代。
空氣中充斥著壓抑與不安,甚至於有的人陷入了窒息狀態。
薑穗的手指緊緊抓住衣角,斷斷續續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做什麼極為艱難的事情。
更有甚者直接哭出了聲,因恐懼而吱聲絕望的啜泣聲在寂靜的走廊裡迴盪。
而在暗處,那六位大佬們也感受到了這股詭異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