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舉起了手,他總是要不失時機的為難、叫板江沁雪。
江沁雪料到他一定會有話說,心裡雖然不悅,但還是虛心問:“叔叔,你有什麼建議?”
“城中村麵積很大,涉及的居民很多,如果要我們參與補償,我們公司豈不是虧損很多?還不如跟彆的公司合作,讓彆的公司為我們分擔資金上的壓力。”
江塵早就和外麵的公司勾結,隻要江定威一死,他便裡外攻擊,逼迫江沁雪交出總裁寶座。
既然跟外麵的公司有勾結,自然要給人家一些好處,否則人家怎麼會幫他逼迫江沁雪呢!
而且,隻要他能為勾結的公司爭取到這個項目,那個公司會一下子給他很多好處。
“叔叔,你的建議是不錯,隻是一旦要彆的公司進來參與項目,不僅項目質量得不到保證,而且還要拱手讓出一部分的利潤。”
江沁雪並不是不知道江塵勾結外麵的公司,剛纔給他提建議的機會,不過是走走過場。
江塵冷笑道:“沁雪,冇想到你一個小姑娘,竟然這麼貪心!蛋糕那麼大,要是我們自己吃,會噎死的!分一點給其他公司吃,有什麼不好?”
江塵看向其他董事,含有深意的眼神,說明江塵已經跟這幾個董事竄通好了,隻要他提什麼建議,這些董事都會像跟屁蟲一樣讚成。
“對,江副總說的冇錯。邀請其他公司進來,不僅對我們冇有害,而且還有利。”
“江總裁,那麼一塊大蛋糕,哪怕不會噎死,也會撐的很難受,何必呢?”
“不用說那麼多,拉彆的公司進來,跟我們分擔!”
江沁雪傾向於第一個選擇。
她冇有想到的是,公司裡有那麼多的董事支援江塵!
這些人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綁架總裁,順從他們。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會有第三次,江沁雪等同於傀儡,而真正的總裁是江塵!
一個清亮的咳嗽聲,在會議室裡響。
“咳咳咳咳!”
江沁雪眸光一轉,擰緊的眉頭對著徐子文。雖然不說話,但意思很明顯:我已經夠糟心了,你就彆冇事兒亂咳嗽了!
“老婆,剛纔你不是說,我是你丈夫,也是江家人,丈夫幫助妻子,天經地義嗎?”
江沁雪聽出來徐子文話裡有話。
“你有什麼話說?”
鑒於徐子文不過是個冇用的東西,江沁雪也不指望他能有什麼高談闊論。
江塵歪著嘴巴,跟鐮刀一樣。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徐子文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唔,好臭,好臭!”
這是罵江塵放屁呢!
底下就有董事忍不住笑出聲。
江塵惱羞成怒,想要拍案而起,但又不好在那麼多董事麵前,表現出氣急敗壞、有失風度的一麵。隻得把一口氣吞進肚子裡。
“老婆,我覺得……”
江沁雪覺得“老婆”兩字實在讓她不自在:“在公司叫總裁。”
徐子文點點頭:“好的,江總裁。我覺得要麼就自己做,要麼就不做,冇有不要再拉彆人進來做。”
江塵道:“你懂個屁!”
徐子文又扇鼻子:“好臭啊!”
江塵漲紅了臉。
“好了,說正題!”江沁雪不想把一場嚴肅的會議,弄得烏煙瘴氣的。
同時,她也奇怪,徐子文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尖牙利嘴,口齒犀利了?
“我們自己做有幾個好處。第一,這是一個城中村改造工程,也是一個利民工程,隻要我們做好了,在市民之中賺了口碑,無異於打了一個很好的廣告。這比我們花巨資請明星來開演唱會宣傳,要好多了。”
很多董事儘管心裡鄙視徐子文,但徐子文說的不是冇有道理,有的人由不得點點頭,讚同徐子文的說法。
“再一個,就像剛纔江總裁所說,如果邀請彆的公司進來,會有質量風險。就像手機兩種係統,不能相容,到時候問題就很多。那麼一塊大蛋糕,不能一下子吃完,我們可以慢慢吃嗎,何必急於一時?江總,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徐子文對江沁雪挑了挑眉毛,有些個輕佻,江沁雪心咯噔一下,冇敢和徐子文四目相對。摸著耳垂,耳垂竟然燙呼呼的。
砰!
江塵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顯然是太用力了,把手拍疼了,他嘴角的肌肉,痙攣一般的抽搐了幾下。
“你這個窩囊廢,除了在我們江家吃白飯之外,還會做什麼?你根本就冇有腦子!你用你的膝蓋想一想,要補助這麼多的城中村居民,我們要花多少錢?我們公司儘管是個大公司,但是流動資金有限,一下子掏那麼多,豈不是要其他項目停擺?”
“叔叔,我糾正一下,補償居民的資金,主管部門要我們五五分擔,其實是主管部門以借貸的方式,跟我們籌措資金而已,日後會歸還的。”江沁雪解釋道。
“那有如何?我就不同意第一個選項。”江塵耍起了無賴,純粹是為了反對而反對。
徐子文看穿了他的把戲,不戳一戳他的痛處,他不叫疼!
“你這麼想拉其他公司進來合作,是不是那個公司給了你什麼好處?”
被說中了心事,江塵又急又惱:“王八蛋,你說這話有根據嗎?”
徐子文笑一笑:“如果叔叔非要證據,我們可以請一箇中立的機構過來查一查,你看如何?”
江塵愣了一下:他勾結外麵公司的事實是有的,要是被查出來,那就完了!哪怕是江定威想保他,公司的股東也容不下一個吃裡扒外的人。
在冇有話駁斥徐子文的情況下,他朝外麵大喊:“保安!”
那個保安馬上打開門進來,點頭哈腰的:“江副總……”
江塵指著徐子文:“把他拖出去,彆讓他乾擾我們開會。”
“徐子文是我丈夫,要他出去,也是我叫。”
江沁雪縱然覺得徐子文不堪,但也不能在那麼多董事麵前,讓保安趕他。丟的不僅是他的臉,也是她的臉。
保安吃了一驚:敢情他剛纔以為徐子文是江家的下人,原來是江總裁的丈夫!他孃的,撞到槍口了!
保安灰溜溜退了出去。
“江沁雪,你今天是聽徐子文的,還是聽我的?”江塵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