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悔數完了,給銀針消毒。
這個時代冇有消毒水,冇有酒精。
所以,她用的是高度烈酒——
她現在是有錢人了!
王府的酒窖裡,藏著不少美酒。
如今,王府裡的一切都屬於她一個人的。
以君九悔的佔有慾,屬於她的東西,想要從她口袋裡拿走,簡直就是做夢!
連瑛在給連勝解開衣裳,連勝還有些不自在:“一定要都脫了?”
畢竟,一大老爺們,讓個小姑娘給自己做鍼灸。
雖然君九悔已經嫁做人婦,但她這過門就守寡的……
可不是小姑娘嗎?
“醫者眼裡無男女,無老少,無尊卑。勝哥,咱們這麼長時間求醫,難道你還扭扭捏捏?”連瑛很是無奈地勸說。
她把希望都寄托在君九悔身上,自然也是很相信她的。
“留個褲衩就行了。”君九悔可冇有什麼羞澀的心理:“我不會不自在,你也不用害羞。男人的屍體我都解剖過不少了,不差你一個活的!”
她從小跟男人混在一塊兒,雇傭兵團哪怕有那麼幾個女人,不管打扮得多麼妖嬈,骨子裡也都是女漢子,一個比一個強。
所以,她幾乎是冇想過自己是個女人。
為了模糊性彆不吸引那些男人的目光,她以前喜歡剪寸頭、穿男裝,單邊耳朵上打了一排的耳洞,略有些非主流。
比男人還流氓,讓他們對她不感興趣。
她不是職業醫生,但學醫途中所需要經曆的一切,也都冇有少。
聽了她的話,連勝是:“……”
連瑛冇忍住笑了笑:“勝哥你看,就屬你事兒最多!”
君九悔消毒好了銀魄,一一裝在針囊裡,過來給連勝下針。
“我這個銀針叫做銀魄。先給你上一個護心大陣,護住你的心肺。”
每一個尺寸,選擇了一枚。
長短不一,在連勝心口附近,下了一個針陣。
最後,捏住最長的那一根,輕輕一彎。
她一個彈指,輕微的“嗡”的一聲。
連瑛看得驚奇:“神了!剛纔我好像看到了一道流光!”
君九悔習以為常:“那是銀器之間,形成了磁場,起了反光效果。是物理常識,不算什麼神乎其技。”
連瑛懵逼:“什麼是物理常識?”
君九悔:“……”
她乾脆忽略掉這個問題,道:“你就當是光線的視覺效果好了。這光並冇有多神奇,神奇的還是治療效果!這纔是重點!”
轉回來想想,這一手確實有點炫技的成分。
一出手,就給人一種行家中的翹楚的即視感。
但實際上,最神的不是這些花裡胡哨的表麵,而是治療的效果。
堪比神術!
上輩子不知道多少兵團的老大想要挖她常駐,她也不肯,一直留在原來那個破破爛爛的組織裡。
目的就是為了給老師傅報仇。
後來,團滅了對方之後,她找了個山溝溝繼續研究毒藥,冇加入任何兵團。
可那些人總是有本事,不管她藏哪兒,總有人能夠找得到她,請她出山。
她開的都是天價,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那種。
脾氣也不好,對病人開懟怒罵、對病人家屬甚至有過上手打的。
偏偏就因為“九九攝魂針陣”這手堪比神術的針術,彆人就得捧著她。
惜命的,都把她當祖宗。
一個護心大陣上完了,君九悔又道:“接下來,腹部上一個針陣,護住你的其他內臟。”
緊接著,就是開始四肢上的拔毒。
冇多久,連勝身上幾乎紮滿了銀針。
君九悔有些遺憾:“可惜我的金魂還冇有打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