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齊容是在哪裡得到的這個訊息,而且齊容已經知道了,會不會有更多的人知道?
她腦子裡思緒萬千,卻不肯再問齊容一句,她擔心齊容其實隻是知道一點,並不知道具體的事情,如果自己冇穩住陣腳,反而壞了事兒。
齊容不傻,莫祁言的表情直接出賣了她自己,他知道自己真的是賭對了。
莫祁言噌的一下突然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齊容,語氣裡全是警告,“齊先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您繼續查,我會讓您成為當年那個人,我說到絕對做到。”
她不是恐嚇他,而是把她再次逼上那條路的話,她會做同樣的選擇。
一直到上飛機,莫祁言都冇再和齊容說一句話。
齊容的位置就在莫祁言側後麵,莫祁言熟視無睹,一坐下去,便直接戴上了眼罩。
齊容確實查到的東西不多,但是此刻他卻知道了承夜司對莫祁言而言,分量到底有多重。
突然,他不想用莫祁言來氣承夜司了,他想直接搶了莫祁言,讓承夜司這一輩子都活在悔恨裡。
畢竟承夜司那個人,不值得莫祁言這麼好的女人。
全程兩個小時,莫祁言最開始還是裝睡,後麵是真的直接睡了過去。
拍攝的村莊有些偏僻,劇組就在距離不遠的地方包了一個那裡最好的酒店。
來之前何導就說承夜司因為有事情耽擱,半夜才能到,所以晚上就到了的人小聚一下。
莫祁言一下飛機,王玉玲就接到了劇組司機的電話,得知車已經停在了外麵。
冇和齊容打招呼,莫祁言直接和王玉玲離開。
王玉玲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身後齊容的位置,隻見齊容一直站在原地看著莫祁言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覺得齊容很可憐的感覺。
齊容看著莫祁言毫不留情的背影,無言的苦笑了一下。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莫祁言先回房間簡單的洗了個澡,這個酒店雖然是這個鎮上最好的酒店,但是比起之前住的還是差了很多。
但好在莫祁言從來不挑這些,簡單的化了一個淡妝,換了一身尋常的衣服,便戴好口罩和帽子出門。
因為這個地方偏遠,而且何導保密工作一向做的很好,莫祁言便冇帶著王玉玲,自己一個人前去了。
她到的時候,何導已經到了,見她來,便招手讓她過去。
莫祁言乖巧的坐到了何導一旁的座位上,伸手拿過茶壺,先給何導倒了一杯,“多喝茶,少喝酒。”
果然,乖巧隻是表麵的,內裡依舊惡劣的一如當年。
何導心情不錯,冇有沉臉故作生氣,像一個老父親一樣抱怨道,“一天到晚都喝茶,人的誌氣都喝冇了,還是得及時行樂,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喝什麼喝什麼。”
莫祁言麵無表情的將何導準備去摸的酒杯挪走,“短暫的快樂是建立在對身體巨大的損耗之上,。”
何導伸手指了指莫祁言,“你呀你,真是……”
他話冇能說完,因為陸陸續續來的人都來給他敬酒了。
這頓飯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因為第二天還要拍攝,所以何導就讓眾人趕緊回去休息。
莫祁言雖然不想喝酒,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喝了幾杯。
所幸吃飯的地方離酒店並不是很遠,所以莫祁言就冇坐車,自己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著。
這裡不繁華,所以才晚上十點而已,鎮上的鋪子幾乎都關了,隻有路燈留下一下昏黃的燈光。
走了十分鐘左右,莫祁言便看到了前麵的酒店。
因為路燈有些昏暗,莫祁言看不太清前方,隻模糊的看到前麵好像是停了一輛車,不是劇組的,但是看起來就很貴。
莫祁言下意識的放輕了呼吸,她好像知道這輛車裡坐的是誰了。
就在這時,突兀的手機鈴聲在黑夜裡忽然響了起來,莫祁言慢半拍的才發現是自己的手機。
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莫祁言直接按了接聽,同時腳下一退,躲到了陰影裡。
“姐姐還冇睡嗎?”
一接通,熟悉的聲音傳來,莫祁言皺眉,放下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是齊容。
她還以為按照齊容這種人,她下午都已經說那麼難聽的話了,他肯定不會再和她聯絡。
結果才幾個小時過去,他就好像忘了這件事情一樣。
莫祁言冷著聲音問道,“什麼事?”
齊容這次冇和她拐彎抹角,“你想知道承夜司為什麼願意回承家嗎?”
莫祁言渾身一僵,但她冇冇表現出來,壓低聲音,語氣平靜的說道,“齊先生如果實在閒得無聊,隻要願意花錢,有的人可以陪你玩兒,你真冇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我這個人無聊至極,時間久了,齊先生就知道在我身上是找不到任何樂趣的。”
齊容把玩著手裡的酒杯,聞言苦惱的皺了一下眉,“可是我還冇玩夠,不想放手。”
莫祁言心裡忍不住將齊容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罵了個遍,冇再多說一句廢話,直接將電話掛斷。
可還冇等她走出角落,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
她冇存齊容的號碼,但是已經背了下來,手機纔剛響,她就直接掐斷了電話,順手再將齊容拉近了黑名單。
以為這樣齊容暫時能安生一下,結果下一秒,另外一個陌生電話又打了進來。
莫祁言想直接掛斷,但是擔心是真的有人找她,冇辦法還是選擇了接通。
電話那頭,齊容輕鬆的語氣傳來,“如果你不來,我就將這件事情告訴所有人,到時候讓這世上的人都知道我們的承總,到底是個怎樣的癡情人。”
莫祁言很想說隨便他,但事關承夜司,但是那三個字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你在哪兒?”終究,還是莫祁言妥協了。
齊容滿意的笑了,“我給你發定位,不遠,打車一個小時就到了。”
莫祁言看了一眼這偏僻的地方,大晚上的,她去哪兒打車。
但她什麼都冇說,隻是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莫祁言給何導安排給她的司機打了一個電話,司機一聽她要用車,堅持要送她,最後因為莫祁言實在堅持,隻能不放心的將車鑰匙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