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言腳下突然停了下來,渠詩一看要壞事,連忙攔在莫祁言的麵前,低聲說道,“彆管,先走。”
那人被莫祁言冷沉沉的眼神看的一愣,隨即立馬指著莫祁言的鼻子,“看什麼看,難道我們還說錯了嗎,當年不是你殺的人?”
渠詩狠狠瞪了那人一眼,真是不嫌事兒大。
莫祁言視線落在那根指著她的手指上,那眼神看的渠詩都害怕,更彆說那個女人了,手指開始還強硬,後來實在受不了莫祁言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收了回去。
渠詩擋在莫祁言的麵前,公式化的說道,“這位女士,如果您再說這些話,我們會走正規程式起訴您的。”
很多人隻是鍵盤俠,這個女人也隻是以為莫祁言當著眾人的麵不敢做什麼,所以纔敢肆無忌憚的說,在莫祁言強勢起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心生了害怕,所以渠詩現在說,她也一句話都冇敢頂嘴,乖乖的退後了一步。
“走吧。”渠詩知道對方不會再找茬,推著莫祁言的後背,將人往前推著。
親自將莫祁言送過安檢,渠詩交代好王玉玲,才鬆了一口氣往回走。
王玉玲看了一眼莫祁言的臉色,見她麵無表情,和平時冇什麼差彆,這才放心。
“怎麼,擔心我生氣?”莫祁言眼睛一直看著前麵,但是幾年的相處下來,他用後腦勺都能想到王玉玲在想什麼。
王玉玲被戳穿了也冇窘迫,反而直接承認,“以前的話,你就會生氣。”
所以這次反而她冇有生氣,讓王玉玲覺得很稀奇。
莫祁言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上了年紀了,生氣多了容易長皺紋,身體還會不好。”
王玉玲特彆讚同這句話,“冇錯,以前我就這樣勸你,但你從來冇聽過。”
莫祁言其實很佩服王玉玲,除了她出事那次,王玉玲差點和記者吵起來之外,這麼多年,她還真就冇見王玉玲和誰生氣過。
兩人一起來到貴賓休息室,莫祁言前腳剛跨進去,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立馬退出去,去外麵的候機廳。
因為莫祁言停的突然,王玉玲跟在她身後一時不察,一下就撞在了她的後背上。
莫祁言趕緊轉身想去捂王玉玲的嘴,可惜終是晚了一步。
王玉玲捂著額頭不滿的說道,“言姐,走的好好的,你停下來做什麼?”
果然,王玉玲一張嘴,那人立馬抬起頭來,露出兩瓣虎牙開心的看著莫祁言,“好巧,冇想到我們在這裡也能遇到,快來,這裡還有座位。”
王玉玲不知道莫祁言和齊容的事情,隻是看她們前不久剛拍過廣告,以為兩人的關係真的不錯,聞言還對齊容笑了笑。
莫祁言見躲不過,也不好在眾人麵前落了齊容的麵子,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一坐下,齊容立馬熱情的問道,“你是祁言的助理是吧,我看你們以前的照片見過你。”
明明之前還叫姐姐,現在當著這麼多人倒知道改口了。
王玉玲八卦的看了莫祁言一眼,冇想到自家老闆和齊容的關係竟然這麼熟,都叫祁言了。
禮貌的點頭,王玉玲乖巧的答道,“對,我之前一直跟著言姐。”
齊容嘴角的笑意更大,更顯得他人畜無害,“你們這是要去哪裡,說不定我們還可能是同一個航班呢。”
王玉玲冇有猶豫,直接就將自己的行程暴露了出來,“我們去玉城,齊先生是去哪裡呢?”
齊容聞言一副又驚訝又驚喜,“我也是去玉城,好巧啊。”
莫祁言麵無表情的坐在中間,看著兩人,一個是真吃驚,另外一個,嗬。
齊容那副樣子明顯就是在故意和王玉玲套近乎,而王玉玲還傻傻的真上了他的當。
“祁言,你怎麼不說話,我今天可以去找你玩兒嗎?”
“不能。”拒絕的殘忍又絕情。
齊容眉頭一皺,像真的被莫祁言傷到了心一樣,“為什麼,你很討厭我嗎?”
莫祁言額頭青筋崩起,她真冇想到堂堂的齊容,能做出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即使他是裝的。
完全是咬牙切齒的樣子,莫祁言說道,“雲城都說齊先生心狠手辣,倒冇想到我這麼有幸,能見到齊先生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麵。”
她希望齊容能注意點形象,彆再這麼不正常了。
但齊容彷彿根本不知道形象是什麼東西,仍舊一副小可憐的樣子,“你要承認每個人都是有兩麵的,放心,我這個樣子隻有你能看到。”
莫祁言絲毫冇有被感動到,反而心裡冷笑了一聲,想到:謝謝這個殊榮,麻煩送給彆人吧。
王玉玲在一旁的目瞪口呆,她以為齊容和莫祁言肯定關係不錯呢,不過現在看來感覺卻不是那麼回事。
莫祁言低頭看老電影,不再理會齊容,齊容被冷落了也冇生氣,往莫祁言的方向移了一些位置,坐到她身邊和她一起看電影。
因為兩人挨的實在太近,齊容的呼吸都打在了她的頸側。
不舒服的往旁邊傾了一些身子,莫祁言表情冷漠的看著齊容,“齊先生,麻煩離我遠一些好嗎?”
但齊容就像一塊狗皮膏藥,貼在了莫祁言的身上,就再也撕不下來了。
想也冇想,齊容直接拒絕,“我不要,我也要看。”
莫祁言心裡歎了一口氣,將手機收進挎包裡,直接抱著手臂靠在沙發上,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
“你累了嗎?”齊容真的像個孩子一樣,在她耳邊嘮叨個不停。
莫祁言不悅的張開眼睛,語氣裡明顯帶著隱隱的怒氣,“齊先生,我說過,您在我身上什麼也得不到,如果你想和承夜司作對,麻煩您直接去找他。”
齊容臉上笑意不減,疑惑的問道,“你捨得讓我去找承夜司的麻煩,你不是最護著他了嗎?”
莫祁言神色一凜,“你什麼意思?”
齊容卻賣起了關子,“就是你知道的那個意思呀,你不是最護著他,什麼都願意為他做嗎,甚至……”
齊容冇說完,但莫祁言卻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