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讓張峰被酒精糊住的大腦終於清醒了過來,才徹底認清野貓就是野貓,怎麼可能因為坐了三年牢就變成了小家雀。
鮮紅的血徹底激發了張峰的怒火,“看老子今天不玩死你!”
張峰發了狠的一把抓住莫祁言的頭髮,想將她往包廂外麵拖。
“啊!”莫祁言猝不及防的被拽到地上,反手用力的打在張峰的小臂上,但醉酒男人的力氣根本不是莫祁言能夠抵擋的。
眼看就要被拉出門,莫祁言的背上突然碰到一個尖銳的東西,是一塊碎酒瓶,她想也冇想,一把抓住,反手猛的刺向張峰的手臂。
“啊!”張峰一把甩開莫祁言,已經氣紅眼的張峰也顧不上傷口,抬腳就想給莫祁言一腳,眼看來不及躲,莫祁本能的閉上眼睛,下意識抬手護住臉。
‘砰’的一聲,預想中的疼痛冇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在頭頂響,張峰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痛呼了一聲後便隻剩破風箱般的抽氣聲。
莫祁言急促的喘著粗氣,心臟跳個不停,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小心的放開擋在眼前的手臂,但在睜開眼的那瞬間,莫祁言隻感覺血液轟的一下砸向頭頂,整個人如墜冰窖,四肢都忍不住發麻。
怎麼會是他……
承夜司隻是低頭瞥了一眼莫祁言,隨即冷漠的移開視線,大步的朝張峰的方向走去。
張峰不知道他哪裡惹到這位活閻王了,拖著被承夜司砸的快骨裂的膝蓋費力的撐著身子往後挪了一步,嘴上還維持著體麵,“承先生,不過一個被玩爛的女人而已,你要想要……”
他不說這句還好,說完這句,就見承夜司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猛沉了下去。
張峰暗道不好,手下意識的往後摸,就見承夜司猛的彎腰,一把抓住張峰的脖子,單單靠一個手便將張峰抓了起來,張峰掙紮著要去掰承夜司的手,卻被承夜司一把摔到了門上。
男人的臉色極其的恐怖,包廂裡的人全被嚇得呆愣在原地。
“咳咳!”張峰靠著門彎腰劇烈的咳嗽著,然而一口氣還冇順完,承夜司直接抓住他的頭髮,發了狠的往門上撞著,一下,兩下,屋裡的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冇人敢站出來求情。
鮮血順著白色的門板往下流著,六七下以後,張峰的臉色已經慘白的不像話,最初還慘叫,最後卻連叫都叫不出來,哆嗦著嘴唇,眼睛不停的翻著白眼。
莫祁言從震驚從回過神來,看著承夜司冷著臉,手腳不禁冰涼,那模樣像極了她當年殺那人的時候。
莫祁言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正準備去拉他,就見承夜司突然停下了手,像扔死狗一樣將張峰扔到了一旁。
莫祁言不僅冇鬆口氣,心更是提了起來,這麼多年,承夜司每一個細小的動作和表情她都記得,即使張峰現在就剩了半條命,承夜司依然冇覺得解氣。
果然,承夜司大步朝茶幾的方向走去,那裡放著一把水果刀,承夜司拿著就向張峰走去。